。但是,一旦遇到什么危难,对方马上就会把跟你的关系宰断。甚至于见到你,都好像是看到陌生人似的。”严礼强说道。
“不会吧,毕竟大家都是朋友。”于立飞诧异的说。
“朋友?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知道韩沐华韩副省长吧?以前我跟他的关系,可以说是换命的交情。可是他被纪委一调查,第一供出来的就是我。我跟他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当时他还只是个区长。可是他一旦出事,所有这条线上的人,马上跟我宰断了关系,连刘勇辉也一样。上次要不是你借了八千万,现在礼和集团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严礼强说道,官场其实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虽然没有血雨腥风,但同样非常凶险。
“强哥,你一说,我感觉自己好幼稚。”于立飞苦笑着说。
“这倒也不是,你一个外地人,刚来潭州,就能建立这样的关系网,已经实属难得。只是你在编织关系网的时候,也得选对人。那些贪得无厌,又喜欢张扬的人,千万别去招惹。就算万不得已要交往,也只能浅尝辄止。另外,你做事得留一手,有些事情空口无凭。”严礼强说道。
“强哥,感谢你能跟我说这些。”于立飞感激的说,这绝对是严礼强的肺腑之言,就算是对他老婆,他也未必会说这样的话。
“如果你只是经营古玩生意,不想被别人打扰,那就不要开店经营。最好是搞个人收藏,如果能办张绿卡就最好不过了。我现在也在移民,准备把礼和集团换成国外独资企业。”严礼强轻声说道。经过韩沐华的事情之后,严礼强也看透了很多问题。以前他总认为,凭着自己的人脉和身份,不可能再有人敢打礼和集团的主意。
可是他想错了,现在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则大有人在。这些人一见你倒霉,恨不能都来踩你几脚。而且很多时候,他们做事,让你还找不到还手的机会。上次要不是于立飞借的钱,他真的有可能会被逼上梁山。
“不会吧,开个店还得移民啊。”于立飞夸张的笑道。
“这事一点也不可笑,平常你看不出来,关键时刻就知道了。要是再发生韩沐华事件,谁敢来动我的公司?”严礼强问。
“可是我的轩雅斋一点也不起眼,谁会来打主意啊?”于立飞问。
“你开着一百多万的车子,又在潭山花园买了几百万的别墅,你说别人会不会注意到你?都说政府是爹,党是娘,工商税务两条狼,老百姓是羔羊,你工商税务,是不是找了人?”严礼强问。
“是的。”于立飞说,这多亏了任静天,要不然的话,轩雅斋真的会有很多麻烦。
“可是这些人的欲 望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逢年过节你可别忘了人家,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找你麻烦。”严礼强提醒道。
“看来想好好做点生意,也是不行的。”于立飞无奈的说。
“要想好好做生意,必须在政府有关系。你的关系,暂时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双方并没有什么感情,更没有利害关系。我虽然也认识不少领导,虽然也有点感情吧,可是真要是大难来临,恐怕也是各自飞。”严礼强苦笑着说。
“这么说,只能靠自己?”于立飞问。
“求人不如求己,本来就是至理名言。你要想当一名成功的商人,可以先去政府机关历练几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政府机关里面,是最锻炼人的。无论是你察颜观色的能力、与人的交际能力还是自身的专业能力。特别是前两者的能力,哪怕以后你下海经商,也能让你受用无穷。”严礼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