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立飞把吴文古也请了过来。刚开始吴文古并不是很愿意,于立飞虽然买了别墅,可是那里的风景再优美,也没有自己的研究要紧。可是当他得知,于立飞从阳城文物公司撬了三千多件古玩回来,他马上改变了主意,催促着于立飞早点过去接他。
严礼强见到吴文古之后,马上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吴文古后面,跟他拿着放大镜、强光手电筒等物。看到吴文古好像对每一件古玩都露出满意的神情,严礼强好像也对于立飞有了无比的信心。
“吴老,立飞的这批古玩怎么样?”严礼强见于立飞离得远,轻声问。
“都不错,至少我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一件赝品。”吴文古点了点头。只是这里面的古玩,精品不多,大多都是明清两代的,而尤其以清代的物件居多。吴文古并不知道,于立飞回潭州的第一天,就把所有贵重的古玩,全部放到了地下室里。
今天刘勇辉和胡新君也会来,于立飞自然不好把吴文古请到地下室里。但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请吴文古去欣赏。吴文古对待古玩的态度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样的态度,才是一个考古学家应该有的态度。
“真的?”严礼强大是意外。这么多的古玩,就算于立飞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也不可能不打眼吧?不要说于立飞,就算是吴文古,一下子买进这么多古玩,怎么可能不偶尔打眼?毕竟于立飞才去了阳城三天时间,有些古玩甚至都没有时间去鉴定吧?
“怎么,不相信我?”吴文古看了严礼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其实吴文古也觉得很诧异,按说于立飞一下子上了这么多货,怎么说也应该有一定比例的赝品才对。但是他现在看了差不多二十件古玩。无一是赝品。而且很多古玩,他只是看一眼,基本上就能断定是真品无疑,也就没有浪费时间去做鉴定。
“我怎么敢呢。”严礼强讪笑着说。吴文古的脾气又怪又倔,很多时候都是看心情办事。要是得罪了他,说不定以后再想找他鉴定古玩,就会吃闭门羹。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再找别人看看。”吴文古说道。其实他也想找一件赝品看看,可是经他过手的古玩,已经有好几十件。除了一些明清仿的瓷器和木雕漆器之外,就只有民国的一些仿品。仿品跟赝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仿品光明正大,赝品偷梁换柱。
“吴老就是权威。我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能不相信你啊。”严礼强微笑着说。
“怎么,这么多古玩摆在面前,是何感觉?”吴文古调侃道,严礼强虽然是亿万富翁。可是对古玩的痴迷比一般人更甚。恐怕看着这么多古玩,想全部拥有吧。
“想搬到我家去。”严礼强如实说道。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这些古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算你老实,立飞是怎么跟你说的?”吴文古笑了笑,问。
“所有的品种,他都会给我挑两样。”严礼强得意的说。
“怪不得你一点也不着急。”吴文古笑了笑。
“吴老,你说现在这客厅里最贵重的是哪一件?”严礼强跟着吴文古,见他看的要么是瓷器。要么是漆器。
“暂时是那把椅子。”吴文古指着摆在客厅正中间的一把官帽椅,刚才那把椅子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马上就能断定,这是明末的。这把椅子在古玩圈子里,至少都要值二十万以上,如果上拍卖会。估计还能翻一番。
“那把椅子是紫檀还是红木?”严礼强马上问,并且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
“黄花梨的,价格不便宜,你可别坐坏了。”吴文古说道,虽然古人的工艺和用材都是无需怀疑的。可传世下来,要是有人没有保养好,很有可能就会出问题。严礼强一屁股坐上去,搞不好就会坐坏这把椅子。
“得多少钱?”严礼强问。
“这你得去问立飞,毕竟这椅子是他的。”吴文古笑吟吟着说。
胡新君和刘勇辉来了之后,看到吴文古,也很是高兴。特别是刘勇辉,如果吴文古出现在这里,那这里的古玩出现赝品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吴文古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他从来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可是吴文古对刘勇辉并不热情,只是点头示意之后,就开始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于立飞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和刘勇辉来了,也自然迎了过来。严礼强因为跟刘勇辉以前的关系,自然也没有再给吴文古当跟班。少了他,吴文古更是满意,他的耳根子总算能清静了。
“于老板,你这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嘛。”刘勇辉背着手,到处看了看,他虽然不算是鉴定专家,可是玩了这么多年,对家具还是有一点心得的。他的目光随意一扫,也一眼就看到摆在客厅中的那把黄花梨官帽椅。他马上走过去,转着官帽椅转了两圈,口里啧啧有声,连声说好东西、好东西。
我国古代的椅子形制,除了圈椅、清式扶手椅,还有这种“官帽椅”,而这种官帽椅,可能是我国椅具中,最为舒展的一种。我国历史上的椅子,大部分都在宋朝定型。而官帽椅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