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当然会叫啦，叫的比狗都难听。
而对于我这样的突然发作，孙静愣住了。
待我砸碎了第一个吹风机，从墙上摘下第二个的时候，孙静一把夺了。
走啦走啦，她说。
我跟着她朝外，上了车，孙静问我，
“你怎么了？”
“他在骂你哎！”
“管他呢，那种人，何必跟他计较。”
“不行，我最恨这种人。”
孙静长叹一口气，
“哎，上不了西天了，咱们接下来去哪？”
“哎呀静姐，这么多洗浴中心呢，咱们再找一个去。”
“好想法。”
驱车穿行在昏暗的灯光下，孙静突然问我，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我说不知道。
“那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吓着你。”
“谁呀，既然打都打了，我肯定不会害怕。”
孙静哼哼一笑，说你小子有种。
但是她到底没告诉我又老又丑男人的身份。
穿过半个城区，在孙静的指引下，到达另外一所，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
她很少逛洗浴中心的，今天算是来了兴致。
孙静将厚厚的钱包扔给我，
“找到这家的会员卡，咱们进去。”
“这你也有会员卡！？”
“当然有，全城你找不出我没有的。”
我笑道，那您的真实身份是？
“董事长啊。”
“没见过这么能玩的董事长。”
“这算什么，我姐还有国外的呢。”
“国外也有桑拿啊？”
孙静敲敲我的脑袋，
“哎呀猪脑子啊你，桑拿不就是从国外传进来的。”
我说哦，终于想起来，从国外传进来的还有梅毒，淋病，艾滋。
没进公共浴场，孙静一路领着我到了间硕大的房间。
“怎么这么大？就咱们两个人？”
“你问题可真多，脱衣服。”
三下五除二，男人的衣服向来简单。
大屋子的中央，是玻璃罩起来的四方块，不用说，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而蒸桑拿好没意思，热的什么都干不了。
像往常一样，我进去三分钟就出来了。
孙静在里面呆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她出来，长发紧贴在额头，浑身油光发亮，暗色的皮肤让我想起哈利贝瑞，黑珍珠。
我说你怎么那么能蒸，不热吗。
她说一年也蒸不了几回，还不让我好好爽一下。
“给你搓背？”
“不用，你在这等着，隔壁就有，我去去就来。”
“男的女的？”
“管得着吗你。”
我说哦，看着孙静一丝不挂走出去，她的臀部好性感，对于一个中年女人来说，这是很不容易的。
困的要死，仰面躺在柔软白色床罩上，心想着今晚还是不要了吧，让我好好睡一觉。
挂了小芳电话，
“在哪？”
“洗浴中心。”
“和谁？”
“孙静。”
“完事儿了？”
“还没开始。”
“别干啦，回来陪我。”
“想呢，我要跑了她一准儿追到你那去。”
“没事儿，让她来，她来了我们俩一起伺候你。”
“姐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是在开玩笑，你想的美啊你。”
“秃头不在？”
“下午过来了一趟，拿了点东西走了。”
“他还真是碰到个重口味的啊。”
“应该是吧，我看他精神特好，之前要是给他喝呢，他的精神就会好起来，不给喝就萎靡不振，可也没这么好过，我看他红光满面的。”
“红光满面，他不能把那当毒品喝啊，精神那么好，没准儿还吃了呢。”
“哎呀不说他啦，恶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有空就回来。”
“现在不空着了吗，给我回来。”
“老孙就在隔壁呢。”
“你可别忘了我，还欠我钱呢。”
“欠着，就不还，欠你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一辈子哪够，你下辈子也欠我的，下下辈子也欠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