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不让,非要拉着我聊天。
说起之前他消失的那段,说起小丽,说起小丽的小白脸。
从他断断续续间或骂着脏话的叙述里,我得知,小丽的那个小白脸,还真是个鸭子,不过不是刘刚下面的。、
这年头,什么也要讲究个门派,仿佛不是门派里的,就活不成似的。
小白脸和小丽好上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知道的是,有一天晚上有人来请刘刚喝茶。
他说不去,对方亮出了枪,直接带走。
鸭头上面还有更大的鸭头,那更大的鸭头火了,他最看不惯自己人搞自己人,还搞到景茶那里去了,便逼着另一方的老大,把小白脸卖了出来。
原来小白脸从小丽那里骗来一份名单,交给了景茶。
事情败露后,名单上的人个个守口如瓶,刘刚无罪释放。
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啦,据李刚说,那小白脸真怂,直接下跪求饶,小丽还硬气点,从头到尾都说自己不知道。
他们的贱人,老子是怎么对她的?还不知道,给老子装蒜,他妈的烂货!
刘刚这样骂着,我倒更倾向于相信,小丽真的不知道,有时候爱情蒙蔽双眼,比什么都可怕。
他终于讲完,我丝毫没有兴致,但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我可不想被挖了下身。
“那小子现在还躺医院呢,深度昏迷,怪事儿,你说就挖个小鸡鸡,怎么他就成植物人了呢?”
我想起之前听说的,挖了小白脸下面的内脏后,鲜血崩流,小白脸倒地不起,刘刚过去一脚踢在脑门上,尖头皮鞋,凶狠凌厉。
刘刚没说,不过我想这才是成为植物人的真正原因吧。
最后我都实在有点撑不住了,真想拿了面前的酒瓶摔碎了,拿尖锐的玻璃往他咽喉上捅。
还好忍住了,最后刘刚对我说,
“你呀,好好干,将来接我的班,怎么样?”
我说刚哥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
“唉,咱们之间也有过不开心,但是你看你,你处理的很好嘛。”
他又拍拍桌上的存单,那意思是,咱们的关系是维系在人民币上的,比什么都坚挺。
临走前,又对我说,
“你那个小芳啊,听说给人包了。”
我说哦,我也听说了。
“嘿嘿,你也听说了,你小子别给我玩花样啊,她好久没交钱了。”
“哦,我帮您催催她。”
“哎呀不用,小老弟呀,我看在你面子上,不和他追究,不过,钱,还是得交的。”
他妈的不用个屁,这意思不是让我去要钱是什么。
我说刚哥您放心,她的钱,我下次一并带来。
说的刘刚心花怒放,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声色犬马半辈子,早就玩的失去勃起功能,只能贪财了,不贪财,他还能干什么?贪色?他行吗?
性功能的丧失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打击,既然失去一样,他们便要变本加厉的,从另外一样上找回来,这样一来,那些令人作呕的变态行为,是否可以容易理解些?
从夜总会出来挂了小涵电话,我让她记下电话,转告她妈,那边的老大叫刘文。
“哎你别挂,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干嘛?”
“和你说点事情。”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
“好吧,我正好也要过去,你不能包夜啊,我还有事儿,再说你太小了,包夜不合适。”
“包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