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功课交的很勉强,这等黯淡事情,还是不表了。
小芳抚着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
“乖,明儿给你熬红枣粥喝,补补。”
我心里嘀咕这幸好不是富婆,是富婆就让我吃药了。
我要吃了药还不行,那就只有死了。
有时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你的舌头你的手就能解决问题?
起不来,才是真正的问题。
多可怕。
我要哪一天也丝毫起不来了,就从小芳原来要跳楼的地方跳下去,摔个肝脑涂地,身体不爷们了,至少要死得像个爷们。
天不亮就听到开门声,关门声,虽然当事人动作很轻,不过我睡觉更轻。
知道是小涵走了,宿醉的感觉大概并不好受,而且还不是在自己家里。
芳说,你看,她走了吧,叫你办了她办了她,你非不办,这下走喽,想办都办不到喽。
“你怎么老想着办人家,我办她,你就高兴啦?”
“怎么会,会伤心的要死!”
“那你还让我办?”
“女人嘛,我看的出来,这小姑娘你要真办她,她没准会很高兴,虽然表面上会我疼啊,雅蠛蝶啊半天,但最终,她是舒服的,心里啊,不跟那块肉扯上关系!”
“不跟那块肉扯上关系?不扯上关系哪能舒服?”
“你们男人还真是下半身动物,畜生!”
对于这样的谩骂,既然从小芳嘴里出来,我只能认了。
小芳接着骂,
“你傻啊!看不出来啊!她喜欢你!”
“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女的真有第六感?怎么整天神神叨叨的,你都快成神婆了。”
“你跳个大神给我看。”
“咱俩天生一对哈。”
“鬼才和你天生一对!”
“嘿,还真说对了,就你,鬼!”
有时候你清晨醒来,搂着一个人,心里觉得由衷的高兴满足,你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就只要她,或者他。
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你大概遇到过,可你没有珍惜,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红男绿女的幻彩世界里,迷失了自己,丢失了爱人。
你会后悔,可你终究没办法找回那时的纯情,曾经的爱人或许在他人怀抱,或许也在想你,可陌路之后,再想重逢,谈何容易。
我抱着小芳直到她腻歪了,翻着白眼咬我肩膀,留下一串串粉红牙印。
如果没了富婆,没了包她的男人,我俩该是如何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没了他们,我和芳不过是寻常人家柴米油盐一大堆烦心事儿的过日子,粗糙,费神,隔三差五就会为鸡毛小事儿大吵一架。
最终在时光的纷扰洪流中,变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爱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在我发表这番言论的时候,小芳一直在旁边翻白眼,她说,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作家。”
“什么?”
“作家啊,哲学家,你当鸭子真是浪费了,写书去吧,改明儿畅销了赚大钱了就回来包我,姐等你。”
我当时说写什么呀,有什么好写,不过是一些残酷又残酷的事情,没必要说,也没人爱听。
可是现在我坐在电脑旁,一字一句的写,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时常会想起芳,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骑在我胯间娇柔起伏,想起那年那月我还不是鸭子的时候,她在酒店客房的可爱模样。
时光洪流,毫不留情,我想念他们,想念那些年我还是鸭子的时候,那个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小伙,他永远停在那个时光里,笑,做爱,收钱,永远美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