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沉沉睡去之后，我离开了房间，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告诉前台，房间里有人休息，最好不要打扰。
前台的小妹长的不错，她甜甜的说好的，先生放心，我们不会打扰的。
出门已经是午夜，我拨通小芳的电话。
“在吗？”
“在。”
“他在吗？”
“不在。”
“那我过来。”
“好。”
从如此简短的如同密码的语言中，你能看出什么吗？
呵呵你能看出来你就神了。
上次出事儿后，小芳渐渐变的，在很多时候，她越来越厉害的理智令我发狂。
比如她现在的状态，永远不可能和当初身无分文的我上床，而且还是整整一天。
也不会介绍我入行，是鸭子这一行，她想的事情越来越多，告诉我的却越来越少。
我喜欢小芳吗？有点奇怪，喜欢这个词语很别扭，在我和她之间。
她总是碎碎念不该带我入行，一入了鸭行，这辈子就完蛋了。
其实我何曾不知道完蛋了，从工厂偷东西出来卖掉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我只想让自己完蛋的更彻底，当然，在彻底完蛋之前呢，最好能割了刘刚的狗头。
到了小芳住的地方。
一个传说中的高档住宅小区，小区名字豪华的我都记不住，因为和里面的配置太他妈不相符了。
呃，，，你猜对了，小芳找了个男人，当起了金丝雀。
她暂时逃离了刘刚的魔抓，虽然隔三差五的，刘刚会叫小弟来要钱，不过，比起从前，可不是轻松好多了。
那男人就是我在街头碰到的那个，小芳假装不认识我，眼神却在告诉我她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一个月给她五万。
我刚知道那会儿，他妈的感叹，他妈的真有钱。
小芳说这算什么呀，你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得多少钱才买的下。
难不成要五百万？
得这个数目，小芳伸出一个指头来。
我说，一百万啊。
“一百万你个头，一千啦。”
小芳这次是真的拜金了，好奇怪，从前她谈起这些东西好高兴，现在说起来，却像个陈年的老朽抚弄自己皮肤上的褶皱，毫无乐趣可言。
我问过她，你能受得了那样的生活，一年四季就陪一个男人睡觉，而且这男人还不能经常陪你，如果他忙，你可能一个月都会没有性生活，你行吗你？
她说，一年四季就陪一个男人睡觉，那才是好姑娘呢。
我笑，好姑娘，她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好姑娘，只是，我讨厌那个肚子大的能掉到地上的男人，难道他们做爱的时候，小芳不会觉得恶心？
在这样恶心的想法里，我不自觉的，会浑身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猩红，像是要射出血来。
午夜三点，路上一个鬼影都没有，载我的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一连问了我好几遍我要去哪，恰巧那小区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
就随便说了两个模棱两可的，他妈的那司机老大一爷们说他害怕。
靠近小区的时候有一条漆黑的路，不见光。
他停下车，说不敢走了。
我头上豆大的汗滴呀，我盯着他的眼说，
“来，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我不是贼，也不是罪犯，我家就住那个小区，你现在给我开车！”
“住那个小区还能不知道小区名字。”
“我刚搬过来的还不太熟。”
我赶紧补充道。
寒冷的深夜里，坐在暖气开放的车子里，行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真他妈是一种享受。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那哥们终于开车了。
我心里那个嘀咕呀，他妈的老子又不是贼，不过做了几天鸭子，怎么人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呢，难道做鸭子做久了，身上会流露出一些杀气？？？
受到不小的刺激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