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我在老女人身侧坐下，她扔过来一杯酒，我接住了，不知道要不要喝下去，如果喝下去，酒里头会不会已经下药。
纸醉金迷，姓王的老女人，暂且称她为老王，她一副媚态，似乎认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咳咳，简直让人酸掉大牙的自恋，是，她穿的衣服看起来是很名贵，看样子都知道没有万八千儿下不来的，可是，用得着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么。
总之，从一开始，我对这个女人就没抱有什么好感。
小芳下午给我说的呀，那叫一个好，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我问她可不可以挑选客人，就是说挑选与之媾和的富婆啦，她说当然啦，你要觉得不好看，当然可以拒绝出台喽。
可是现在，硬生生塞给我这样一个老女人，叫我怎么受得了。
我借口上厕所，暂时逃离了昏暗的包厢，也逃离了老王如猛虎一般饥渴的眼神。
我在舞池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正在疯狂扭动腰肢的小芳。
“喂！不行！”
我凑在她耳朵边大吼。
她本来跳舞跳的得意忘形，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拉下来脸。
“怎么不行啦？！”
“太丑了！”
“你说王姐呀，她在客户里算长的不错的啦。”
“啊，就那样还长的不错，我不干，你还是杀了我吧。”
小芳斜睨我一眼，挥手要我跟她过去。
我们来到迪厅里唯一安静点的地方，厕所。
小芳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名叫“女客户”的文件夹，凑给我看，
“喏，你看看喽，这些全都是咱们的女客户，王姐算不错的了，你要不干，分那个姓张的女人给你，恶心死你！”
我翻看照片，我去，那个姓张的女人，那是女人吗！？鼻孔那么大，而且嘴唇上竟然长了浓密的胡须。
“我靠，有没有搞错，怎么都这么丑！？”
小芳白我一眼，
“你以为她们为什么花钱找鸭子，她们要个个生的跟我一样好看，还不都出来卖了，哪能给你钱让你草！？”
“还跟你一样好看，我看你们就是在整我！”
“小伙，这个呢，刚哥已经跟王姐说好了，你呢，想干，不相干，都得去干，否则卸了你第三条腿，听明白没？”
威胁的语气，鄙视的眼神，我瞬间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小芳姐，帮帮忙，救救我啊，我要跟这个老王上床，非得阳痿不可啊。”
“嘿，知道叫姐了啊，骗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姐，现在叫姐，迟了，去吧去吧，要是王姐等急了走了，那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本还想反驳，跟她上床完全是她自愿的，可是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的样子，还是算了，没钱，就没有地位没有尊严没有辩解的权利。
我默默的走回包厢，经过舞池的时候，小芳在后面拍一下我肩膀，趴在我耳边大吼，加油啊！
我回她一句，加油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