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亦是没有任何的错,您只是不曾爱我。”我淡然笑道,“多谢您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
伤都伤了,何必说这些空话哪。
“随朕去边疆吧,朕放你离开。”他缄默了一会,开口道。
“不必了。”我拒绝着他的提议,纵使那很诱人,我却不愿接受他的怜悯与施舍。
“你很像她。”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便是被触动了,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死力咬住他的手腕,我感到嘴中腥甜一片,“这是您欠我的,请记住我是桑榆,也只会是桑榆,从来不是其他任何人身上的影子。”
真正的爱情是专一的,爱情有领域是非常的狭小,它狭到只能容下两个人生存;如果同时爱上几个人,那便不能称爱情,它只是感情上的游戏。
我可以忍受自己的夫君不爱我,却不能允许做被当作他所谓爱人的影子。
“美人并不个个可爱;有些只是悦目而醉心。假如见到一个美人就痴情颠倒,这颗心就乱了,永远定不下来;因为美人多得数不尽,他的爱情就茫茫无归宿了。”我紧接着说道,却是在提醒着他我是桑榆,他非常非常想要甩掉的人。
他不顾手腕和下身的伤势,脸色一凝,却是喃喃道:“是呀!你是桑榆,朕今是怎么了,怎会对你这样的人发情。”他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断地暗示着自己,那张嘴依旧毒舌,我听起来却是格外地释然,这才是正常的轩辕瑾才对,多愁善感的样子不适合他。他就该是一只横着走的螃蟹,装作一副很成熟的样子想要随心所欲地要挟着别人,内心却是幼稚地像一个幼童,一个很混很混的小子。
我的心却是砰地敲了一声,却又敲了敲头,桑榆呀清醒一点!你是怎么了,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只要离他越远越好。
“秦采女的肚子愈加大了,前个臣妾才去见了她,她告诉臣妾,她想皇上了。”我平复着自己忐忑的心情,看着他的眸子里的纠结,笑得坦然。
他点点头,“等下天再亮些,朕会去看她的。刘容华心胸狭窄,朕离开的日子,你便是要多陪在红袖的身边,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朕不希望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说完他便是转身离开,我自是不去挽留,待他走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欢笑着。
呵呵,只因为像她,却又不忍心欺辱她,便那我来代替吗?轩辕瑾!你活该被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上,只因为你愚蠢得很。
谁想绿拂却是进来伺候,她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身上仍是吃痛。
“为什么要任由板子打在你身上,为什么?平日里你不是厉害得很吗?”我便是一个枕头甩了过去,却是不忍再伤她,便是与她擦身而过。
“有用么?小姐。”一向生冷的她竟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她走过来,抱住我,我却是挣扎着,胡言乱语起来,“你不是会武功吗?你不是太后的人吗?你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们,我只是个没用的小主,你便是和红袖一样另攀高枝好了,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心下却是有了计较,一时竟全是爆发起来。
她却是愈加用力起来,“奴婢不是红袖,不会讨小姐欢心,却想一直看护着小姐。小姐离开了,您走的那天,奴婢决定不掉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绿拂要一直等下去,我不知道您会不会来带我走,也您永远不会来看绿拂,但绿拂还是一厢情愿地等下去,却无可奈何,绿拂只是小姐一个人的奴婢,小姐绿拂只想静静地伺候小姐。”
我便是呆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还是我印象中那个生冷的绿拂吗?
我忽地明白不掉眼泪的人,难道不是用了另一种形式哭泣?
我的头深深地埋在绿拂的怀里,从来没有过的,她的手不知该摆弄哪里才好,我便是一把拉住,指甲中只感觉那是冰凉的,可是我的耳朵紧紧贴在她的胸口上,却感觉那是温暖的。
在绝望的时刻,与某个人一同怀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梦,有时候我们沉溺在梦里面,不愿意醒来,我们在梦里哭了,笑了,难过了,开心了,当梦醒了,我们又开始另外一个梦,那些不愿意从梦里走出来的人,就永远地留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