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考官当然有权利阅卷了,两位廪生很好奇曾渔都涂抹了一些什么,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一齐起身向彭举人躬身道:“彭孝廉,我二人先去看看。”
两位廪生走到曾渔这边的方桌旁一看,二人眼睛一齐瞪大,那姓傅的廪生还“咝”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似是被惊到了——
围观的士人也是好奇,纷纷问:“曾生写的什么诗?方才画的又是什么?”便有人往前挤,列氏的几个仆人拦不住,方桌边很快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但听“啊啊”“唔唔”“咦咦”的惊叹声不绝,有人赞道:“画得好,这只羽鹤蹁跹之态宛然,直似要飞出纸端。”
“诗写得妙,这一句‘广寒居不易,都愿降红尘’实在是天真风趣,好诗好诗。”
“这一笔米元章体的行书更妙,笔健意醇,简直称得上诗书画三绝啊。”
“……”
外围的人看不到方桌上的诗书画,听得前面的人赞得夸张,急欲亲眼目睹,便使劲往里挤,一时间宜春台上乱成一团,把壁桌这边的列立诚、刘行知挤得跌跌倒,列立诚大为不满,叫道:“我二人还在作诗,你们挤什么。”
彭孝廉怕被人挤到,起身道:“诸位不要拥挤,不要拥挤,请傅、易二生把曾生的诗作举起来让诸位观看,诸位不要挤——”
曾渔这时已退到一边,从四喜手里接过一个大黄杏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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