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脚夫迟疑着不敢靠近,张卯、陈弯狗这时也爬起来了,畏畏缩缩过来扶谢子丹,谢子丹跌伤了腿,坐在那呻吟,脸肿得象猪头——
蒋元瑞觉得这样灰溜溜地走很没面子,坐在篮舆上扭着脖子瞪曾渔道:“曾渔,你等着,我们公堂上见,你侮辱生员,我……”
曾渔暴跳起来,冲过去照着蒋元瑞脑壳就是一巴掌,把蒋元瑞头戴的方巾都打瘪了,反正不管动没动手,这姓蒋的都会去告状,所以干脆就给他一巴掌出出心头恶气。
蒋元瑞吓得半死,抱着头叫着:“快走,快走。”一架篮舆、两个仆人飞一般的往安民门去了。
趁着曾渔追打蒋元瑞这隙,两个脚夫和谢氏家仆把谢子丹搀进篮舆坐好,抬着也往安民门跑。
曾渔当然也不会去追,转回来对母亲道:“娘,若兰姐姐家我们去不得了,要立即离开这里,既然遇上了谢老六,就算我不揍他,娘和妞妞在这里也不会住得安生,儿子实忍不得这姓谢的对娘不敬,所以就动粗了。”
曾母周氏也知怨不得曾渔莽撞,谢家老六言语太伤人,若不是曾渔会几招散手,谢老六还真会抓她们母子回去,那可就连大伯留下的二十两金子都要说不清来路了,问道:“儿呀,那我们去哪里?”
曾渔道:“娘就与儿子一道去袁州,就当是旅游散心。”
曾母周氏其实愿意和儿子在一起,信州祝家畈这边她不大想住,曾若兰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曾渔不在更没主心骨,说道:“这样的话,娘和妞妞拖累着你,路上只怕行不快。”
曾渔道:“娘放心,儿子早想到了,若袁州院试赶不上,儿子就去吉安府,这样就多出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在路上也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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