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查访,终于弄清楚了福瑞堂和香露之间的牵扯。
莫曼蓉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伤感,她低沉着脸,久久没有言语,良久才道:“二太太既然想拆穿大太太,我们就助她一臂之力。”
前世,文氏和陶氏通同一气地对待被退亲的她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今生今世,就让两人狗咬狗好好斗斗。
莫曼蓉将事情交待下去,随后去了陈氏的屋子。
陈氏正在逗着大姐儿玩,见莫曼蓉来了,忙让了座。
东拉西扯了几句,陈氏见莫曼蓉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遣退了屋里其他人。
莫曼蓉就道:“前些日子,我说的事情,请三嫂再考虑一下。”
陈氏心里烦躁,这蓉姐儿几时变得如此爱缠人了?她为难地笑笑,“不是我不帮,而是做生意实在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参与的。大姑,如果你真想参股,咱们再等等可好?等你出了阁,我二话不说,就去帮你和我小弟说……”
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虽知莫曼蓉并不识好歹,“三嫂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缺银子的是现在。”
陈氏的脸就耷拉了下来,莫曼蓉觉得好笑,“我也知道三嫂的难处,一方面怕坏了我的名声,一方面怕担了干系……”
莫曼蓉说得如此直白,倒叫陈氏不好意思来,“我倒也不是怕担了干系,只是此事如果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
莫曼蓉笑道,“如果三嫂是担心传出去的话,这好办,我们做得隐秘些就好,只要我三人都不说出去,就没人会知道。”
这三人当然指的是她自己、陈氏、陈安宜。
陈氏顿觉得太阳穴乍疼,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莫曼蓉继续道:“若是三嫂能帮我一把,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陈氏笑笑,还是没有说话。
莫曼蓉也不再多说,站起来,似笑非笑地道:“过几天我会送三嫂一份薄礼,还希望三嫂不要嫌弃。若是三嫂实在不喜欢,我也就只能转赠他人了。”
语气完全像是玩笑话,但所说的内容却让人别扭。
面对咄咄逼人的莫曼蓉,陈氏心里发憷,脸上却笑着,“怎好叫大姑破费。”
到了第二日雅安居里,大太太正在主持中馈,各管事娘子禀了事,退了下去,唯独库房的林娘子一直站在角落里,既不上前,也不退后,搓着手一直踌躇。
大太太看到角落里林娘子,问道:“林妈妈可还有事?”
林娘子飞快地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陈氏,讷讷道:“奴婢还有一事想禀告大太太。”说了这句却没了下文。
陈氏知道自个儿在这里,林娘子不好说话,于是起身告退。
待陈氏走了之后,大太太奇怪道:“什么事这么严重,旁人还听不得了?”
林娘子局促不安地向了前,也不敢抬头,“奴婢昨儿个把库房的钥匙给弄丢了……”
林娘子还没说完,大太太已经黑了脸,“我一向器重你,见你是个稳妥的,就把库房交给你管,你倒好,连钥匙都给弄丢了。说,是怎么弄丢的!”
林娘子见大太太发了脾气,不敢怠慢,急忙将昨儿个丢钥匙的事儿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天气冷,林娘子和几个老姐妹忙里偷闲喝了几盅酒暖身子,可能是喝得有点多的缘故,经过九曲桥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到池子里去,还好有婆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只是兜里的钥匙却掉进了池子里。
林娘子众人忙去打捞,无奈池子里的淤泥太深,捞了半天也没捞着……
大太太听了缓了口气,“还好是丢在了池子里,若是丢在旁的地方,被人捡了去,那还了得。”随即又厉色道,“你也是,大白天地去吃什么酒?你是库房管事娘子,难道还能短了你的炭不成?”
林娘子满脸通红,其实管库房还真是个肥差,体面不说,每年报损之际,偷偷拿回家的那些东西,都能将半个屋子占满,平日里,谁拿了大太太的对牌来库房领东西,也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打赏或者是巴结是没得说的。
大太太也就是看着林娘子是她的陪房,才将这等好差事交给她。
林娘子忙告罪,“都是奴婢糊涂。”
大太太训了几句,叫黄妈妈拿了备份钥匙给林娘子,“以后警醒着点。”
林娘子谢过,拿了钥匙去配。
林娘子出了雅安居,过了三间小小的后罩房,见吴月桂提着个四喜盒子从拐角处来,“月桂妹妹这拿的是什么呀?”
吴月桂道:“不过是一些吃食。”见林娘子不再是愁眉苦脸了,问道:“姐姐的事儿解决了?”
昨日一同吃酒的就有吴月桂,丢钥匙一事,她亲眼看见过。
说起来吴月桂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才进府多久,就和这府上的婆子丫鬟都混熟了。
大小姐在所有的小姐中风头无双,别人都是赶着去巴结,就连她身边的下人也是很有体面的,而吴月桂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