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登平当然不会死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找到能够依靠的大树,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到春山市来了,本来就是想着见到黄思海的,想不到黄思海到省城去了,继续追到省城去,说不定黄思海都到京城去了。
“黄书记,您看,我到春山市来,就是想着给您汇报一下自己的想法的,有些事情,电话里是不好说的,想不到您到省城去了,这审计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啊,要是真的影响到了化肥厂的生产,就麻烦了啊,这样的责任,我承担不起啊。”
“宋厂长,你可不要这样说啊,难道你个人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经不起审计啊。”
“没有没有,我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保证没有问题的。”
“那就可以了,个人没有问题,生产管理上面的问题,那是集体的责任,虽然与个人有些关系,但大形势如此啊,顶多就是批评一下的,不会有多大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黄书记,我的意思是,县里开展的审计工作,是不是可以略微的简单一些啊,不要搞的那么的严格,小问题总是有的,如果说审计过于的严格了,甚至是上纲上线了,那就是大问题了啊。”
电话那头的黄思海沉默了一下。
“宋厂长,这是县委县政府做出来的决定。谁都不可能随意更改的,也是不能够动摇的。县里有那么多的国营企业,又不止你一家。所以说,你还是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好了,我还有事情,回到县里之后,再说吧。”
黄思海挂了电话之后。宋登平想着骂人,看来,黄思海是不会帮忙说话了。宋登平恨恨的朝着轿车走去,上车之后。他突然想到了黄思海最后的话语,是啊,县里有那么多的国有企业,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如果说能够让这些企业营造一种氛围,说不定自己就能够从中间得到一些好处了。
黄思海根本没有到省城,此刻,他在家里呆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会。他还要和汪晓斌一起吃饭的。宋登平跑到了春山市来,黄思海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时候,他猜测到了,宋登平一定是做贼心虚,这样的时候,自己必须要和宋登平撇清关系,不能够继续陷入到这个泥潭里面,否则。自己就是找事情做了。
说到后来,黄思海突然出来了灵感,既然宋登平有问题,那么,不妨将水搅浑一下,县里有那么多的国有企业,要说哪个负责人那么的干净,恐怕没有多大的可能性,谁的屁股上,都粘着屎,现在,县委县政府对化肥厂的财务进行全面的审计,也震慑了县里其他的国有企业,这样的情况下,企业负责人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应的,只要宋登平的问题还没有彻底暴露出来,其余的企业负责人,就可以帮着说好话的。说不定,这样的操作,还会惹出来什么事情的。
黄思海是这么想的,但这样的话,不能够说出来,所以,他在最后结束通话的时候,点拨了一下,就看宋登平能不能理解了,如果宋登平一味的着急,六神无主了,什么都不能够领会了,那就该他吃亏了,自己是不会出面说话的。
审计上的事情,黄思海还是了解一些的,从严和从宽,结果是大不一样的,比如说审计到进货的发票,如果发现了明显的问题,有两个办法,一是继续调查,找到相关的当事人,询问清楚,做出来明确的结论,二是指出来问题,不做调查,实际上就是放过了这样的问题,最终的结局,当然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黄思海的心情很好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点拨了宋登平,只要宋登平够聪明,一定能够做出来一些事情的,到时候,自己就要看看,赵长河如何的去应对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能够从中间点一把火的。
宋登平没有在春山市逗留,甚至没有在这里吃饭,就要求司机回到县里去,司机感觉到奇怪,到了春山市,没有这么逗留,马上就回到县里去,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过,司机已经习惯了少说话,调转车头,朝着天星县而去。
回到天星县,已经是晚上了。
宋登平没有感觉到饥饿,中午随便在路上吃了一点东西,下午没有吃饭。回到县城之后,宋登平要司机回家去,自己去找其他企业的负责人去了。
雷洪波是做好了准备的,对化肥厂财务的审计,一定要搞好,这是赵长河提出来的要求,如果这项工作做不好,挨批评是其次的,说不定帽子就不在了。在官场上,有些事情,必须要明白,头天晚上开会的时候,那种阵势,明眼人就可以看出来,赵长河是有着一定目的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领导之间的事情,自己不要关心那么多,按照要求,做好自己的工作,就万事大吉了。
要说雷洪波和宋登平之间,关系还是不错的,都是本县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不是赵长河提出来要求,雷洪波也没有必要这样做的,而且审计工作的负责人,是李光明,包括唐国光与周天浩,都参与进来了,这样的力量,前所未有。
雷洪波就是想着照顾宋登平,也没有那样的胆量了。其实,雷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