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知道,竹儿在那,想要四处寻找吧,又担心引到其他院中护卫。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从后院找起。正准备起身,心思一动想到:“刚才那个丫鬟说,‘井’…难道是在养兽骑院中的那口井!”。
苏安也不管对错,朝后院对面的另一个角落奔去,偶尔遇到丫鬟下人便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挥掌击晕。
一个老旧的围墙,隐隐从其中还散发出一丝兽类的粪便味,让人闻到今天估计就没什么胃口吃饭了。
苏安躲在围墙门边,朝里张望着,只见一个衣态臃肿,蓬头垢面的丫鬟在里边正在打水,将一桶一桶的水朝一个巨型的食槽中倒,竟然直接用手,还不时的拾起干瘪的粪便。
苏安失望的喃喃道:“看来竹儿也没在这里”。。
扭头四望,要想朝其他院落搜寻,看看那里最有可能,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从这个一身秽,物的丫鬟怀中,掉出一方素白干净的手帕,而那手帕之上绣的翠绿竹子,绿的却是让苏安觉得那么刺眼。
苏安冲进园中,管不了什么被发现的后果,一把夺过手帕,也顾不得此人肮脏的衣服,扣住双肩喊道:“我的竹儿呢,我的竹儿丫头呢,你怎么会有她的手帕,快说,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苏安想不通为什么柳竹儿那么爱干净,珍若性命的手帕,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丫鬟身上,担心出了什么自己不敢想的事,心急如焚到声音已经有些破裂。
此人愣愣的看着苏安几个刹那,突然抓过手帕,极力挣扎,将已经霉烂的衣服扯裂,躲进靠近兽厩的一个角落,声音极度颤抖道:“不准…。抢我…我的手帕,我…。我…会好…好。。好干活,不…。。不要打我,不…。要…。。要打我,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不准动我的手帕”。
从话中可以听出,这个满身秽,物,心智有点不太清楚的人,就算担心挨打受罚,也是不容别人动自己的手帕。
苏安听到这个看似身形臃肿,满身粪臭味的丫鬟的声音,却是如少女般清脆,更让苏安心魂颤抖的却是那熟悉的声音,每当自己难受时,能够抚平自己情绪的声音,能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好好发泄的声音。
苏安顿时如中雷击,呆立当场,好一会才举步艰难的朝这个丫鬟走去,那双对抗凶猛异兽强健的双手,这时却不由得抖了起来。
而这个看样子,不太正常的丫鬟也是浑身颤抖,将自己的手帕牢牢抓住,深深地藏在怀里,嘴里还低声的喃喃着,“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没法见他,没法见他”。
苏安走到丫鬟面前,蹲下,颤抖着双手,将一脸杂乱的头发给其拨到耳后,用袖口擦净脸上的泥土与秽,物,露出了依旧清秀的面庞,然而以前明亮温柔的眼神却是变得有些呆滞,要么是闭着不看苏安,要么就是呆呆的望着地上。
苏安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乖巧温润的竹儿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看到自己就会叫安哥哥的女孩,那个总是偷偷半夜给自己带好吃的女孩,那个爱干净,总是拿手帕帮自己擦汗的女孩,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安将柳竹儿的面庞掰向自己,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喊道:“竹儿,竹儿看着我啊,我是苏安,你的安哥哥,你怎么不叫我呢”。
女孩听到苏安的名字,呆滞的眼神微微一凝,看向苏安,随后却是惊叫着极力朝一旁靠拢,声嘶力竭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干活,干活,不要打我”。说完就站起来,提着大桶,朝兽槽中不停倒水。
看着柳竹儿现在的样子,苏安感觉喉咙好似被尖刀插着说不出话来,心中也不知是否太难受,一种麻痒感冲击着心房,感到这股麻痒随着血液尽数朝脑中流去。
忽然,两道人声传进后院,传到此刻苏安的耳中。
“妈的,那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在咱们哥俩面前喝三到四,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女儿跟大少爷有几腿关系,等老子坐上着后院管事,让他给我添鞋,就像那个傻丫头一样,罚他没日没夜的做苦力”
另一个低下的声音附和道:“咱们现在先忍忍气,大哥你坐上那个位子是迟早的事,要不咱哥俩,把那个疯丫头洗干净了,享受享受消消火”
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傻子也有兴趣,看她把活做完没,不然要她好看”。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进到这兽厩园中。
苏安听到这里,心中那股麻痒感,顺着血液冲进脑中,化为滚滚杀机,无法控制的崩裂了出来,大喝道:“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双脚全力登地,一声巨响,竟将加下石块踩成几瓣,急速朝进入园中的两个下人掠去,起腿一脚踢到低矮之人的脑袋上,此人坑也没吭一声,直接昏死过去,耳边眼角都流出血来,看来脸部都已经变了形。
另一个人没有料到,在这武山郡中竟敢有人在将军府撒野,一时愣住,被苏安掐住脖子按在院墙上,提了起来。
苏安本想将其好好折辱一番,不能让他死的太过痛快,可心中的杀意翻腾,竟然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