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舟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紫色。山风吹动,紫色的波浪就似海浪一般向远处蔓延,直至那遥远的天际。
“这片紫竹林竟这般的势大了!”他喃喃的说道,缓步向山上行去。
紫竹崖顶的殷虹的巨石依旧触目惊心。他想起了那个任凭鲜血如泉涌却毫不理会的女子,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悲声痛哭的女子,那个曾在自己面前卖弄风情的女子!
一个有些貌丑的女子!
想到这里他笑了!当年的他是多么的稚嫩啊!“其实你从未有过杀我的念头呢,尽管你曾杀人无数!”他望着脚下无尽云雾弥漫的深渊,轻声说道。
“公子终于知道小女子对公子的一番情意了吗!”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道。
李柏舟后退了几步,面色凝重的看着缓缓从崖底飞身飘落的青竹,说道:“你没有死!”
“怎么,公子就这么盼着我死么?”青竹说,脸上竟现出哀怨之色,“可怜小女子在这崖底,日夜为公子担心受怕呢!”
李柏舟不禁说道:“你脸上的伤好了!”
“是啊!公子你看我美吗?”青竹欣喜的说道。
李柏舟听她口出调笑之言,冷哼了一声,说道:“柏舟还有要事,这厢少陪了!”袍袖一拂,便向山下走去。
“公子这就要走了吗?”青竹悠然的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我听人说,你将我的一只手臂送人了!”李柏舟面色一变。
“公子拿什么还给我啊?”青竹娇美的脸上都是笑容,语音好似冬季的寒风一般,冰冷刺骨。
李柏舟此时早已知晓,她当初并不是有意要坏自己的道行,而且他如今修为之高也不是她一个野生妖怪所能比拟,因此早已对她逼迫道法之事释然了。但见她如此不知进退,竟敢想自己索要残肢,不禁心生愧怒。
他一声怒喝,“妖孽找死!”百丈长的剑光向青竹斩去。青竹面上却只有微笑,一丝惧怕之意也无。
“这个场面也当初是何其相似啊!”李柏舟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然而青萍剑还是无情的斩了下去。
李柏舟惊恐的望着青竹的小手,向自己的丹田探去。他没想到青竹这个被他视为野生妖怪的人,修为是如此之高。他竟连一丝反抗之力也无,就被止住了。
“你要干什么?难道是……”李柏舟想道。他想要反抗,却一动也不能动,想要说话,却连嘴都张不开。
青竹微笑着一把将手探入了他的丹田之中,而后抓出了一物品,李柏舟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一团正自缓缓转的漩涡--太上虚空漩安静的浮在一双娇嫩小手中
青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李柏舟一声怒吼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他的喘息声惊动了正在打坐的甄楚晴。她缓缓走到他的身旁,关切的说道:“柏舟,你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李柏舟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的推开了她温软的小手,喝道:“来人!”
一人应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柏舟大人,有何吩咐?”
“我们到何处了?”他沉声问道。
那人恭敬的说道:“禀柏舟大人,我们已过了崖山,前方百万里均是血河宗了所辖的地域!”
“血河宗!”他轻声念道。
“本尊去去就回来,尔等谁也不许跟随!”他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之中。甄楚晴娇哼一声,小脚一跺,便化为一道蓝光追了上去。在她身后赫然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城池。城池投下的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吓妖兽,野兽,甚至妖族都四散奔逃。
李柏舟急飞了一个时辰,便远远的望见一条汹涌奔流的血色大河。河水中不时有一些渐渐地常常嘴,看上去很是凶恶的跃出。它是那般的红,以至于他竟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它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残暴的气味即便隔了几千里之遥,也闻的清清楚楚。
“这便是人们谈之色变的血河了么!”他想道。
他再飞一阵,便见数十道遁光激射而来,知这些人定是血河宗的修士,便停在空中静静的等候。天空是阴沉沉的土黄色,云层低的用手都能触摸的到。日头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秋季的朔风刮过,枯草翻滚飞扬,大地之上一丝生机也无。
世界是一片肃杀!
一刻钟之后,那数十道遁光终于在距他千丈之外停住了,现出数十个男男女女的身影。他们在他的目光之下躲躲闪闪,竟不有自主的向后退去,甚至还发生了小小的骚乱。
唯有一个长发飞扬,衣裙飘飘的,极其美丽的女子静静的凝望着他。她血和的双瞳与他漆黑的双目跨越了千百丈的距离,紧紧的连接了在一起,就像那些忍饥挨饿的日日夜夜。
他又想起了那令他震惊的话语。
一道血色轮刃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气向他斩来,但他并未躲闪。轮刃一会斩向他的眉心,一会斩向他的丹田,一会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