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舟却看出他面上有一丝丝惊慌闪过,知道他所言不甚真实,但并未计较,施了一礼,说道:“柏舟见过阿三师兄!那些都是青阳师伯爱护晚辈弟子,缪赞而已!师兄千万不要当真!”他早已看出,青城七真虽是同门师兄妹,但相互之间,也有远近亲疏,自己的师父林宇成就同青阳师伯和掌门青薇真人关系最近。因此听阿三是青阳师伯弟子也十分欢喜。
阿三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无事,无事,我师父每过几日就要训斥我们一番,总是拿我们和几个师伯的弟子比较,师兄我早已习惯了!我来此的路上,听说你方才和那个什么内门弟子第一人打了一架,是吗?”
李柏舟一愣,心道:“这事怎的传的这般快?”又一转念,“不对!那班内门弟子与道非关系很近,看他们最后的的脸色,十分的以此为耻,绝不会是主动宣扬此事。阿三师兄又没见过我,又怎的一见面就道出了我的姓名来?是了,他定是途中遇到了道非。他是真传弟子,道非并不敢欺瞒,不得已才透露了我俩斗法的事情,并道出了我的踪迹。他这才会会寻到这里做耍子。”
他既然想明其中的原委,便即呵呵一笑,说道:“原来师兄是特意来寻小弟的,师兄从道非处打听到小弟在此处的吗?”
阿三又挠了挠头,说道:“师弟真是聪明,一猜就中!师兄我见那道非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必是受了些挫折,便将他拦住,盘问了一番,知你在这,便想来看看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一见之下果然是和师兄我一般的秀出之辈!怎样,刚刚你和那个内门第一人斗法胜了吧?”
李柏舟还未答话,紫霞却迫不及待的说道:“柏舟师兄何止是胜了!简直是胖揍那道非,最后都把他打的,打到跪地求饶哇!”
姬淑静一声轻斥,说道:“紫霞你胡乱说些什么?”
紫霞反驳道:“我哪里有胡说!你也不看那道非的脸色有多难看!哼,他那伙人以前是怎么欺负……”
阿三就像闻到了腥的猫一样,滋溜一下的串到紫霞身边,有些讨好的说道:“这位师妹,来,来,来!你仔细和你阿三师兄说说,柏舟师弟是怎么把道非打的跪地哀声求饶的?”
李柏舟眉毛不禁一跳,心道:“道非虽然跪了,但什么时候求饶了!?我也没要打杀他吧,他又怎会求饶?怎么一到了阿三师兄嘴里就又变成跪地哀声求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以讹传讹吗?不过又好像又有些不对,道非确实是跪了啊!……”
紫霞不理姬淑静的阻拦,驱了红鸟,又凑得近了些,眉花眼笑,绘声绘色的“原原本本”说讲了起来……看她连说带比的样子,好似比他本人还要了解两人斗法的经过。阿三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嘿嘿直笑,有时还会随声附和。
李柏舟听了她讲完,也不禁把道非与孟养浩一伙人想成了抢人财物,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修道界恶势力,而她与姬淑静则是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柔弱女子,自己嘛也不禁挺了挺胸,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很是压抑不住的王霸之气。
……
阿三拍拍李柏舟的肩膀,说道:“还是师弟厉害!道非此人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要知青城门规任何内门弟子不得与年纪幼小,初入山门修为还浅的真传弟子斗法!哼,此事若是让苏北剑师兄知道,有他好受的!不过你已将他打的跪地打滚哀声求饶不止,也就算了!做人总要留一线,不管怎么说,此人你算是帮了你一个忙。”
帮忙?他帮了小弟什么忙?”李柏舟奇道。
不待阿三答言,姬淑静抢先说道:“柏舟师兄你不有所不知,青城派门规规定任何弟子若要决斗或是决一生死,都需在演法台上进行,并会有其他弟子观法,是决不允许私下械斗。你伤了那孟养浩还可以推说是同门切磋道法,但若是伤了他的关窍经脉或是杀了他,就要受到门规处罚!”
“当时淑静和紫霞都吓坏了,生恐师兄为我们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时义愤,错手杀了他,而受到处罚。那样的话,淑静就真是万死难……”说着隔空向李柏舟礼拜了起来,双眼一红,竟垂下泪来。
李柏舟忙道:“淑静师妹怎是会是无关紧要之人,杀不杀他都是柏舟自己的抉择,与你无关!再说此事并未发生,你大可不必如此!”衣袖一拂,真气到处,她便再也拜不下去了。
阿三哼了一声,说道:“孟养浩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私自冒充真传弟子!只这一条,苏北剑师兄就放不过他,何况他又对紫霞与姬淑静两位师妹出手在先先,即便柏舟师弟杀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有些麻烦而已。”
三人闲聊一阵,阿三笑呵呵的问道:“柏舟师弟,你们这是准备回转洞府,还是去哪里啊?”
紫霞抢先说道:“我们正商量着要去哪里收服几个妖怪作扫撒童子之用呢!阿三师兄,你知青城山脉何处妖怪最厚吗!”
“师妹这可是问到正主了。别的你阿三师兄或许不知,但要说青城山地域我最为熟悉不过了。青城山那里妖怪多,那里妖怪生性良善,哪里妖怪好做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