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见李柏舟神态自若,面露不屑之意,一丝身中奇毒,陷入重围应有的惊慌失措之态也无,不禁狐疑起来。
他沉吟片刻,说道:“李道友你……”
他话未说完,一羽道却人早已按耐不住,一拍身前的石案,站了起来,瞪视着李柏舟,厉声说道:“大哥,这小子早已经身中七二神茶之毒,现在不过装腔作势而已,我们三人合力,还怕他作甚。咱们这就动手吧。”他方才就与李柏舟在言语起了冲突,虽被凌子虚揭过,却仍是怀恨在心。
凌虚子也慢条斯理的说道:“七二神茶的厉害大哥你也不是不知,上古圣人未成道之时也要饮恨,何况这小小青城弟子。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才设计将他引到此处,大哥万万犹豫不得啊。此人若是走脱,我等都有性命之忧啊!”
一羽道人又道:“若是其它地界,我们三人怕人察觉,还不好下手。如今在这早方山地域,何人能知?他已入瓮,大哥万万犹豫不得啊。”
李柏舟听他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自己视作案上之肉,待宰羔羊,心中大怒,奈何体内七二神茶之毒又发作起来,只能强作镇定,潜心运炼真力四处围堵那股气息,对几人的不敬之语却也理会不得了。
没想此举反而使霸天认定他必有所恃,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挥手打断了还待开口的一羽道人,说道:“既然道友有意,我怎能失了待客之道,就请李道友品尝一下我啸月仙府的血食吧。”
李柏舟故作疑惑,问道:“不知何为血食?小道孤陋寡闻,还请三位道友解惑一二。”其实他那里不知血食是什么东西,只是侵入体内的那股气息还需片时方能镇压,这才有意拖延,故作不知。
一羽道人闻言一愣,面上随即泛起嘲讽之色,指着他说道:“这小道士真不愧是大派弟子,娇生惯养的,竟不知什么是血食!”说罢与霸天等人相顾哈哈大笑起来。
李柏舟冷哼一声。
三人笑罢,霸天才道:“既然道友不知,那霸天就将血食请上来,给道友就见识一下。青竹你上来吧。”
片刻,那斟茶的婢女走了进来,怯生生的问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语音清翠悦耳。
“今日我要设宴款待贵客。”霸天说,嘿嘿一笑,一只手指向李柏舟,“哪知此位李道友竟未尝过血食为何物。我焉能不一尽地主之谊。只不过我这啸月仙府地处荒山,自然是比不得青城那等大派有甚多奇珍异宝。也只有你还入得李道友的之口。“
他竟是要用那婢女青竹为血食!
李柏舟本就猜那血食必定非是寻常鲜活的牛羊牲祭那般简单,却也没料到此三人如此狠辣,竟要用这婢女为血食。
婢女青竹闻言,吓的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磕头如捣,哭求道:”还请主人开恩,还请主人开恩……”
霸天冷哼一声,只是不理,一羽道人与凌子虚则嘿嘿冷笑,正目光灼灼望着李柏舟。
那婢女哭求了一阵,便委顿在地,身上不禁微微的颤抖,又来把眼来望自李柏舟,露出乞求之色,真是可怜。她虽未出言哀求,却又比任何言语来的都有力,都动人心魄!
李柏舟也看出这婢女并非人类,乃是妖邪之属,只是她身上的妖气并不似霸天等人那般凶煞,而是带有一股平和宁静之感。但他现在体内这毒并未完全镇压,虽是不忍,却也不敢应承她。
霸天的目光在两人只见来回扫视,突然,一指着那婢女,说道:“李道友,此女乃是这早方山上一株青竹,修行了五百年,早已化得人形。我本视之甚重,李道友若不来,在下还有些舍不得呢。李道友你可不要负了我们啸月三仙的一番美意啊。”
凌虚子也道:“李道友,这女子虽貌丑些,但吃起来既有血肉之感,又有青竹馨香之气,而且修行多年,可谓血食的上佳食材。这就请动手吧。”
李柏舟知道他们此举意在试探,此时若是稍有不忍,或是露怯示弱,必定为三人围攻,便道:“不知这血食怎个吃法?”故意不去看那婢女青竹。
那一羽道人更是不耐,冷声说道:“是用刀兵取食,还是徒手抓取,都随道友之意。”
“还请道友速速动手。”霸天也催促道。
李柏舟却眼望那婢女,婢女也看着他。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三人冷眼旁观,见李柏舟迟迟不肯动手,就有些意动,似要发作。只听一羽道人喝道:“既然道友不懂,那就由我来示范一二吧。”说着双手暴涨,青黑锃亮,向那婢女抓去。
李柏舟此时虽未将那阴毒的气息完全镇压,却也无甚大碍,哪能眼见那婢女命丧当场。他一声冷哼,青萍剑飞出,剑光只一卷,就将那婢女青竹扯到身后,一羽道人顿时扑了个空。
霸天哈哈一笑,说道:“道友如此不给颜面,需是怪不得我霸天了。”一声怒吼,提起剪天棍,向李柏舟当头劈来。剪天棍发出一声虎啸之音,摄人心神。那凌子虚也祭出一件玻璃盘一般的法器,一羽道人相比两人则稍慢一步,法决捏动,才有几点寒芒向李柏舟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