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政和年秋后正午,太阳毒辣。偌大的法场中央,只跪着一名纤弱的年轻女囚,浑身白衣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监斩官抬头看看时辰,抽出令牌,威严地喝道:“午时三刻已……”那个到字还没出口,已没了声息,众人眼看着他如拆了线的木偶般瘫落在地。围观群众一阵喧哗骚动,惊异于眼前监斩官的陡然猝死,却又有人交头接耳地似乎在庆幸着这一幕。
原来将被行刑的女子华雪妍,乃是北宋徽宗年间东京非常有名望的神医,出生于名医世家,自小苦习医术,十四岁开始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东京城内许多贫苦百姓都受过她恩惠。老百姓们纷纷前来法场送行,不少人惋惜落泪。看到监斩官倒地,众人喧闹涌动起来,有人带头喊道:“冤枉啊!华神医是无辜的!”
刑场众将士正在维持秩序,却见一名青年男子如旋风般速度到达法场中央,眼看快要接近华雪妍。一名小将大喊:“不好!有人劫法场!”十数名士兵应声围冲向男子,手中的长矛带着锐芒,直挻挻地向前刺去。
然而,场中的男子目光一凝,身影连闪险险避开,而那些上前的卫士们却呆立在那儿久久不动,慢慢地软倒在地上。他们全都瞪圆了双目,脸上带着不敢至信的表神,眉心处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
场外百姓见状惊叫四散,纷纷逃开。
在场之人也不乏高手,却没有一个人见到这位神秘男子是如何出手的,那些取人性命的银针似乎就是生在眉心处一般,让人心中发怵。
男子面带寒霜的走到华雪妍身边,手中一柄细如拇指的柳叶刀利刃划过绳索,又拿掉她口中的白布,正要问话。谁知华雪妍刚恢复自由,就示警道:“快走!这一切都是圈套!皇后设计害我就是为了引你来,你快走!”
唐烈听到华雪妍的话后只是摇了摇头,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惧怕之意,他早知道这是个局,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是他还是来了。
这时,早早埋伏在法场周围的数十名大内供奉、以及数百名大内侍卫都已成合围之势,缓缓向两人靠拢。
“没想到皇后还真看得起我唐烈,竟然一次安排了数十名大内供奉和数百精锐大内侍卫来埋伏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唐烈微微一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依旧谈笑风生。
“唐烈,三年前你杀死夏国丈时便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切都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今天你和华雪妍都必须死在这。”
“夏国丈?你是说横行关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夏万泉?哈哈……”唐烈放声狂笑,神情癫狂如斯,狂喝道:“想取我项上人头邀功请赏,就凭你们这些杂鱼还不配!”
常言道:宁遇阎罗王,莫惹唐门郎!蜀中唐门的威名他们自然知晓,在江湖上唐烈有着千面阎罗的称号,暗器、毒药等等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外加一手巧夺天工的易容术,天下几乎没有唐烈杀不了的人。以至连大内供奉都不太愿意招惹唐烈。
号令一下,周围的大内侍卫手持腰刀朝唐烈冲去,只见唐烈将华雪妍掩到身后,双手微抖,数十把拇指大小的柳叶刀登时破空而去,异常准确地向周围的钻入军士的脑中。对方根本没有来的及思考,也没有见到他发出暗器的动作,只觉得脑中一麻一疼,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那些大内供奉心中微讶,没成想传说中的唐门暗器既然如此霸道,刚一照面便死伤数十人,若是真让对方全力施展,怕是真无法降得住他。
“快,给我冲上去杀了他!”
唐烈目光如电般一瞥,手中轻动腕部稍抬,手中再次射出七柄飞刀,向那七名供奉袭去。能成为朝廷的大内供奉也非浪得虚名,其中五名险之又险避开了暗器,仅有两名躲闪不及,被柳叶刀击中,一死一伤。身后几名侍卫却被落空的五把柳叶刀补了个正着。
他们见无法伤到唐烈,转攻向唐烈背后的华雪妍。唐烈没想到这名高手竟如此卑鄙,偷袭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唐烈怒吼一声,脚下猛踏,回身将华雪妍抄在手中,同时一根细如牛毛的软针无声无息地袭向对方。那名供奉被细如牛毛的软针打中没有丝毫感觉,手中快刀继续落向唐烈,可等他的刀离唐烈只有五寸时却感觉心脏一紧,生机已绝,弥留之迹才记起唐门独门暗器:牛毛针。
其余人见唐烈险遭下风,全都都转变了攻击目标,转而攻向华雪妍。唐烈虽然厉害,可要保护不会丝毫武功的华雪妍,一时也被逼的手忙脚乱,只能是转攻为守,护住华雪妍不受伤。
百密终有一疏,唐烈再厉害也无法封锁住所有落向华雪妍的攻击,眼看一名侍卫手中快刀即将落在华雪妍背上,情急之下抓住华雪妍手臂用力一拉,她虽避开了落下的快刀,可唐烈却因此胸前空门大开,三名供奉同时抢攻。闪躲不及之下,胸前被劈出一道尺许来长的伤口,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背后一人瞅准时机,使出催心掌结结实实地印在唐烈背心。重伤之下再硬挨这一掌,唐烈张嘴喷出一阵血雾,其他数名大内侍卫也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