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的原始林,无人探查的无名域,如雾如纱的瘴气弥漫之中,走出来一名不羁的人影。年轻的面容似笑非笑回望着天际撕空而去的暗红色身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回首前行,无路的原始森林之中万兽避退,妖树移位,只为让道。前路的深处,虚无缥缈之间一座三层金楼悬浮于空地之上,无比突兀,散发着深不可测的气息。
“这么衰的地方!你的品味真是差劲到没边啦!”
金楼不动,最低层的门在来者进入的瞬间闪烁一阵光华消失,漫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之中,就这样一座金光闪闪的楼宇矗立,甚是诡异。
进入大门,内里竟是无尽的黑暗一片,只有前行者脚下三步之内可见悬浮于黑暗虚空的阶梯,不知去向何方。这里竟然是一处和仙罗殿一样开辟虚空的场所,只是可惜,主人家似乎不愿意彰显其中的内情,而以黑暗遮蔽。
停步,光现!不羁的来者已立身于一处昏暗的殿堂之中,前方桌案后面站着一人,桌角上那昏暗的烛光,只能映照出一个人形,看不清脸面。
“哼哼……”
开口,沙哑至极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诡异之中平添一分冷意。不过堂中来者却不甚在意。
“哈,怎样,品味差劲还不承认吗?”
“差劲一点,总比死的快一点来的好过!”沙哑之声对于来者的讽笑不以为然。
“哟哟哟,活这长做啥,真是没意思啦!”
“让你觉得没意思的人多的是,不止我一个!”
“这次又是谁呢?”
“卧龙岭之中,你认为是谁,就是谁。”
听闻此言,来者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哈,一个时天岚还不够吗?还是你又习惯性的将他也卖了!”
“野心太大的人还是短命一点比较好!”
来者叹息一声:“呵,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换成是我?”
“你没有野心!”
“咦,这算是夸奖吗?”
“所以你才能活的长。”
“可是吾讨厌活的长哩!”
“那就随你!”
“随吾不随吾,吾的兴趣不是很大呐!”
堂上之人顿了一下:“一两金一条命!够否!?”
“爽快!”
“斤斤计较,入不敷出,你会活不长!”
来者转身:“哟,我这是耳朵听岔了还是作甚,你居然还会说这样担心的话!”
转身离去的身影脚步加快,身影逐渐便得虚幻。
“可以外包吗?”
堂上之人断然拒绝了这般没诚意的商量:“免谈!”
“真是……”
音渐远,人已虚幻无踪,桌角的烛火缓缓熄灭,金楼之中再陷黑暗。阵阵的瘴气在清晨的微光之中飘散,笼罩住了这来历莫名的金楼,不再现入尘寰。
山中之国大德王朝早已陷入一片恐慌,昨夜的神迹仿佛只是神灵的一场玩笑,今日任凭如何祈祷也不见回应,反常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国度。忽而狂风暴雨连绵,摧屋卷瓦,忽而如烈日坠地,白日生烟,间或白日惊雷阵阵,寒雪纷飞,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界。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西方那不断在无声无息损毁的群山之中。
图谋者暗藏手段,卧龙岭生死难分。
卧龙生再对笑天涯,终于渐渐扳回劣势,神道分身欲往相助,却被寒霜剑拦路,而乱流之中湮灭一切的云光同时拦下的还有身形诡异的巧手补天阙。只是天已残败,不知能否补全。
“一对二,你倒是蛮有把握!”
携带白玉杖的身形虽然嘴上不肯服输,但是乱流之中止住的脚步却是透露出了实力的差距。
“哈,倔强的补天奇人,不知能否补全自身呢?”
话音落下,补天阙脸色一凝。而卧龙生神道分身七彩玄桥一引,汹涌的彩霞怒浪腾空。
“原来是你!!!”
补天阙转手华光现,却是一笑:“好!好!好!看来老夫这节脊柱断的不冤,能劳烦三卷书的挂心,这是抬举啊!”
平淡的笑语透露出来的却是极端的恨意。补天阙真元催动,只是背后隐约可见后脑下方七寸之处总有一出断裂的感觉,原来是有伤在身,只是凭言语看来,这断裂的一节脊柱竟然就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好说!!”
“那就拿命来吧!”
补天阙怒喝一声,凌空飞舞的白玉杖陡然精光绽放,乳白色的光芒顿时将四周的乱流尽数破散,强大的气息再现。
“印天炎流!”
只一瞬间,乳白色的火焰便将虚空煮透,一应的乱流在这乳白色的火焰炎流之前如同那不起眼的水花一般,还未触碰,就已经消失殆尽。灼热的炎流快若极光,竟然快过三卷书以自身根基再起的三素云光,直杀而去。含恨之招令三卷书也不敢大意。
而三卷书却是转身以毫厘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