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听了布鲁音加和飞龙师太的话之后,立刻脸色煞白,继而又开始泛红,怒火从瞬间烧透全身:“姓岳的狗杂种!他竟然敢如此戏弄与我!我这就去把他那几个小崽子杀了!”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往殿外飞去。
顷刻间来到彩蜃殿,发现已经空无一人,裘芷仙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三凤正要使用魔法搜寻,布鲁音加道:“他们已经全部往后宫金庭玉柱那里向大宫主求救了,看大宫主平日里提起五台派时候的口气,她是绝不会让你杀害他们的。”
三凤恨恨地道:“那可未必!我是她亲妹妹!倒要看她是向着那个姓岳的还是向着我!”
布鲁音加和飞龙师太在她身后相视而笑。
三人赶来金庭,初凤常年在这里闭关,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不曾闭关,但每日子夜时候也要来此修炼,因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劫数即将临头,提前推算又什么都算不出来,只好在每日练功之余,再修炼几件法宝,以应对不时之需。
其中有一件是《地阙金章》上介绍的一种龙王灯,此灯需要天一真水才能完成,所发天一玄光正能克制诸般真火,当初就曾经要修炼过一回,但是因为天一真水已经没有了,只好作罢,恰好这回裘芷仙他们送来十滴天一真水,已经是够用了,她便开始着手炼制起来。
她正凝神静气,以元神御水,以心火小心熬煮,忽然感觉一阵心血来潮,面上发烧,竟是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心中一惊,分神之际,已经脱离了真水,元神退回体内,心火返烧元神,又是一阵热火焚身的难受,连喝了好几口仙露,过了好一会才稳定下来,掐指推算,依然天数混乱,算不出任何迹象来。
修行人的心总是宁静的,而且其知觉极为细微,每一个念头自己都是清清楚楚,不似凡人心粗,经常沉迷于所想的境界中去,因此一旦眼跳心慌,便是冥冥中的一种预感,不可小视,初凤细细想来,若说最近宫中,也只有昨日来的六个五台派弟子是变数,莫非要应在他们的身上?这几年常听宫里的人说岳清在打击异己,横行霸道,先后将好几位老祖斩尽杀绝,灭门绝户,大是违背道家德行,是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
若是平时,初凤绝不会这样越想越深,如今却是受了布鲁音加魔法暗制,将过去的一丝疑心无限放大,所谓疑心生暗鬼,内魔勾动外邪,因不遇缘不现,遇缘则结花果,再加上三凤和冬秀这些年也没少说岳清的坏话,慧珠和金须奴因为嵩山二老的缘故亲近峨眉派,岳清是峨眉派的死对头,他们自然也不会说岳清的好话,二凤是个心慈意软,人云亦云的,诺大的紫云宫中,只有吴藩念着岳清的好,却又慑于师长们的淫威,不敢表现出来。
这些年三凤跟蒲妙妙交上了朋友,往来之辈皆是魔教一徒,更是大肆遍地峨眉、五台两派,无限抬高万魔神宫,所谓三人成虎,平时初凤有自己的主见,还不会如何,昨天裘芷仙他们到时,初凤接见他们的时候也是极为热情,然而此时为无形无质的魔头引诱,便开始想起岳清的种种不好来了,譬如使计谋换走璇光尺和龙雀环,还有天一真水,在蒲妙妙口中,前两者是连山大师的镇山四宝之二,俱有无穷威力,尤其能够炼魔制魔,若是由此二宝在,当初渡劫时候就不会那么辛苦凶险,三凤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敢渡劫,还是散仙位业。
至于那天一真水更是天上绝无,地上仅有的绝世珍宝,蒲妙妙给她们列举了此宝的三百六十五种妙用,从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开始,一直说到天地交泰,万物并作。
蒲妙妙说这些话的时候,三凤和冬秀二人自然是义愤填膺,大呼上当,初凤却因岳清早就将这三件东西的来历说清楚,不会动怒,不过被人说多了,也有一种岳清没有把所有的妙用全都列出来,到底还是有部分隐瞒的心思,这种心思平时不会发作,今日却全都被勾引出来,并且越来越厉害,到最后竟然真觉得自己被岳清和许飞娘给欺骗了,怒火狂少之下,扬手发雷,将殿中一根脸盆粗的玉柱炸断,咬牙切齿:岳清当初骗走了我们那么多真水,还把炼制真水的秘方也给弄去,如今才还回来十滴,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又想起蒲妙妙说过的,五台派如今那么兴旺,两次七星聚会,岳清都没有邀请自己,很显然是看不起自己这种连神仙都修不到的旁门左道,不屑于跟自己来往,更想起当初岳清要自己整顿宫规,用正教之中那种假仁假义的教条来羞辱紫云宫上下,越想越气,便打定主意,先去彩蜃殿将那六个五台弟子擒住,押入天刑室,然后派人去五台山要岳清拿他们集会时编纂出来的紫微宝箓、七星秘典来交换!蒲妙妙说那书集七派道法之大成,拥有好几条直修天仙的大道,哼,他不是七星聚会都不要请我,没瞧得起紫云宫么?这次就让他全部吐出来!
初凤杀气腾腾地飞来彩蜃殿,半路上正好遇到元鼍带着六人过来,裘芷仙道:“大宫主!三宫主勾结魔教妖女施法暗算我们!”
“是吗?”初凤站在那里,脸上淡淡的,“你们说的魔教妖女可是白日里你们曾经见过的蒲妙妙三人?”
“正是!”裘芷仙道,“她们使用魔法迷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