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老祖用万蚕金钵收取百毒窟中逃逸出来的毒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廉红药和戴湘英也连着一起收入钵中,若真落入其中,以她俩的道行,肯定要被亿万毒虫噬体而亡,云萝娘向岳清大声呼救,然而红发老祖法力奇高,万蚕金钵速度又快,金光一卷,二女便进入钵中。
这次许飞娘派出四个弟子加上申若兰一起来百蛮山,云萝娘是领队,如此折了两个师妹,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师父,不由得娇喝一声,就要放出飞剑,左右裘芷仙和申若兰也要放出法宝。
红发老祖看她们要动手,冷哼一声,刚一抬手,猛然间惊呼一声不好,抬手将万蚕金钵抛向空中,那金钵飞速旋转,生化出一团金云,转眼间升到十余丈高处,轰隆一声剧爆,一大蓬绿火从里面向外狂喷飚射,红发老祖一口真气还未喷出,钵盂外面的金光就被震散,黯然失色,仿佛一块凡铁向下跌落,红发老祖伸手接住向内一看,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了数百年的毒蛊蚕虫,甚至还有修出内丹的妖类全都被炸成飞灰。
岳清从远处飞来,戴湘英和廉红药惊魂未定地站在他两侧,原来刚才二女被万蚕金钵摄去的时候,岳清立刻使出玄都弥天手,用从黑丑那里收来的两颗九烈阴雷替换二女,被收入金钵,因其速度极快,二人到钵盂口的时候已经缩小到豆大的一点,忽然换成两点碧绿火星,裹在万千毒虫之中,又是一闪即逝,红发老祖也未留心,还想着怎么教训向自己出手的云萝娘三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九烈神君的阴雷何等厉害,又是在那样狭小之地发作,立刻将毒蛊全部炸死。
红发老祖心疼地看着这件养炼了几百年的至宝,虽然回山再祭炼一番还能使用,但里面的蚕蛊却还要重新收集,差不多被毁于一旦,再抬头看岳清时候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岳清说道:“红发老祖,我久闻你的大名,虽然跟绿袍是邻居,但也没听说你们有什么瓜葛,怎么今天倒来替他报仇了?而且你是前辈,一上来便向两个后辈门人出手,未免有失身份。”
红发老祖冷哼一声:“绿袍老妖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我犯不上给他报仇,今天来,是要给我徒弟洪长豹报仇!叫你门下弟子杨鲤过来受死,让我斩上一刀,咱们之间的恩怨便算揭过,否则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岳清摆手把杨鲤叫过来:“洪长豹是你杀的?”
杨鲤看了看红发老祖,说道:“洪长豹偷了老祖的天魔化血神刀,帮助辛辰子来此暗算绿袍老祖,若仅仅是这般,我们还算志同道合,只是他不该贪图我的列缺双钩和璇光宝尺,斩了绿袍老祖之后,又趁乱暗算于我,若非陆师姐看见,用黄金如意替我拦住了化血神刀,璇光尺光圈又破了天魔聚毒幡,此刻我已经丧命多时了,你那徒弟是被我用双钩斩成两截,不过元神却是被绿袍老祖吞噬,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若要杀我为你徒弟报仇,我也无话可说。”
杨鲤刚把话说完,红发老祖背后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便大声说道:“当时情况如何,除了你和你师姐之外,只有绿袍老祖知道,却是都做不得证人。我红木岭一脉,久驻南疆数百年,什么样的法宝没有,还需要觊觎强夺你的么?况且我大师兄为人义气深重,又极正直,即便对付绿袍老祖这等凶徒,初时也还想要帮助辛辰子堂堂正正胜之,如何会暗算你这么一个晚辈?想必当时事情正好相反,当时你贪图我大师兄手里的天魔化血神刀,图谋不轨,暗算于他,否则以你的道行,焉能伤得了他一根毫毛?如今我师父法眼如炬,你还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弄鬼,企图蒙混过关,真真是痴心妄想了!”
这人名叫秦玠,是红发老祖的宠徒,落地秀才出身,最是工于心计,是红发老祖门徒之中的智囊,果然三言两语之间,便把红发老祖的怒气又挑起来了:“不错!长豹当时手里有我的化血神刀,更有天魔聚毒幡和五淫呼血兜两件至宝,你有什么能耐,若非暗算如何杀得了他?”
杨鲤说道:“洪长豹和辛辰子用五淫呼血兜灭了不少百毒金蚕蛊,先被绿袍老祖用玄牝珠震碎了,当时在地下相互杀得一片混乱,我抵挡百毒诛仙剑的时候,他从后偷袭,本以为能够一刀将我斩杀,却没想到被我师姐从旁挡住,天魔聚毒幡也未能建功,反而被璇光尺破去,吃了一惊,被我反手一钩,拦腰斩断,元神正要逃走之时,便给绿袍老祖隔空抓去吞噬。”
“小狗敢杀我师父,今日与你没完!”红发老祖身后又蹦出来一个打扮怪异的蛮人,正是洪长豹的弟子姚开江,大声痛哭,“师祖啊,我师父死的冤屈,您一定要给我师父报仇啊,否则天底下谁还把您这位南疆教主放在眼里!”说话之间咬牙切齿,向杨鲤怒目而视,“小狗!我若不把你剥皮抽筋,我誓不为人!”
红发老祖向岳清说道:“无论如何,我徒弟是死在你徒弟和绿袍老妖的手上,今日绿袍老妖我要带走,将他的玄牝珠给我这徒孙,以补偿他丧师之痛,二来么……你这徒弟所言真假还未可知,我也不伤他,你让我把他带走,囚禁在天狗崖后山二十年,等期限一满,咱们的恩怨便算一笔勾销,你若是答应,日后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