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既是中洲,沿江是一片高高的山脉无法直接穿越,按照渡筏人的指示,诸鑫沿着南岸往东走了十多公里,找到一条流进九河的支流,进了这片山脉的腹地。
这是南半球最冷的时候,许多山峰都戴着一个白帽子,不过山间的枯黄还是掺杂着一些深绿色的植物,说明这里较同纬度的北洲更温暖湿润一些,山中有几条农人开出来的小路,却是没法骑马行进,他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
路上遇到樵夫问清往南的方向,诸鑫又走了几日,中间偶尔碰到几处村庄都换不到粮食,只好沿路打猎充饥。本地人喊这儿神农山区,他猜这里的人应该大多都是当年住在鄂北的老百姓,不过这片山区着实广阔。
这天来到一座山下,一块大石头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燕子坪,路上已有人警告过诸鑫,山上有一股土匪盘踞,打劫过往行人,路过这里要万分小心。他知道自己的尽量,仔细感应,附近并没有能力者,看动静也没有大队人马埋伏,干脆继续前行,不去管它。
山区气候多变,不一会儿天上就飘起了雪花,诸鑫伸手接过一片,心中在想,这源界的雪花是否还是五出呢?却听到远处传来求饶声和令人生厌的笑声。
诸鑫把马绑好,悄悄的抵近一看却是一群十来个衣着褴褛的土匪拿着刀枪围住了驮着货的商队,货物已大多被打开,一根竹枪扎在一个年轻伙计的大腿上,流了一地的血,路边还躺着两个死去的伙计。
突然伙计抱着大腿在那里一阵哀嚎,原来是那带头的劫匪狰狞的拔起那根竹枪,还说到:“回去告诉你们大老板,要乖乖听话,按时给我们进贡,至于你们的货物,就当抵押品吧,等你们把东西准备足了,再来赎。”
许是商队的掌柜,哆嗦着求饶:“好汉哪,你看这还下着雪,能不能留些干粮,让我们路上充饥?”
头目应到:“寨子里正缺粮食呢,你们不是有粮食么?地上躺着的两个,还有这个也差不多了。”
诸鑫和那个掌柜一下子都没明白。
那头目又骂道,“真TM傻,不知道你们爹妈给你们生脑子干嘛用,把这三个人片了,两百来斤肉呢,够你们吃到家了!不想吃人肉?那正好,小的们,抬回去,给二当家喂老虎,那玩意儿最喜欢吃人了。”
诸鑫看他说话的神情,不像是假的,当场大怒把脸都涨红了,跳了出来,画出冻结符篆,将那头目冻住。
其它的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领头的变成了一根大冰棍,当场吓住了,扔掉兵器,一动也不敢动。
诸鑫再次画出火球符篆击断一颗大树。如今他已对这些符篆驾轻就熟,释放范围也从原来的十米之内,变成了五十米,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更像法师的能力者。他把喽啰们赶到倒伏的大树边上,让幸存的伙计们拿起匪徒的武器看管他们。
掌柜呆傻了好久,连忙跑到诸鑫面前致谢:“大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敢请教您尊姓大名。”
诸鑫不喜欢寒暄,摇摇手,说到:“过路而已,你能替我照看一下马匹行李么,我去山上打探下情况,再告诉你们怎么办。”
掌柜连忙点头:“好,好,不然要是又被他们抓住,就完蛋了。”
诸鑫迁来马匹,取出战刀,按照喽啰指得道路,隐秘的从道路旁的树间摸了上去。
寨子在山顶,峻峭大石分布四周,常人只能走羊肠小道上山,诸鑫在崖间巨石上几个跳跃,就越过了两道关卡,逼近了燕子坪上的土匪寨。
让人奇怪的是,寨墙上此时却无人巡逻,就连几处箭塔的喽啰都朝西面看着,显然寨子里出了什么事儿。
诸鑫顺着土匪的视线看过去,却见寨子正门处有位光头的和尚,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土黄色打着补丁的裤子,手持蜡白木棍,面色严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面前,则围着数百土匪,严阵以待。
最奇特的是两个为首的土匪头子,一名特别高大有两米多高,扛着巨大的狼牙棒,另一名长的不那么突出,手上却牵着一头吓人的宠物——某种大得惊人的猫科动物,应该就是喽啰口中二当家和他养的老虎。
好奇双方一直对峙,某人靠了过去。就见那名高大壮汉,狠狠得将狼牙棒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喊到:“那和尚,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我们在这燕子坪上住的好好的,关你什么事!还想叫我们跟你去自首?傻吧你,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法律了,我们哥俩就是法!”
诸鑫听了就觉得好笑,看那高大壮汉脸上还有棍印,知道这个家伙估计已经被那和尚修理过了。
和尚摇头,答道:“在下再数三百下,二位若是再不投降,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二当家踏前一步,却是个中年汉子,目光狡黠:“大和尚,我们兄弟俩是打不过你,可若是加上我们身后这几百个兄弟,你就输定了,若是现在逃走我们就当你今天没来过,也不会对别人提起!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诸鑫早已感知到,壮汉是个破法战士,这二当家是个风系的大师级法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