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数周的诸鑫很快又活蹦乱跳起来,他并不在意镇江郡王周俊来袭的消息,哪怕再强大的封号战士,也不敢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即便已经能短时间飞翔,重弩也可以消耗他的战能使其从空中掉落下来。
不过诸鑫出门这么久还是有些想家了,为了不引人瞩目,他给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上戴了一顶遮阳帽,出门置办了一些特产,再和汉国的官吏们打了招呼,就登上一艘老五家的商船,打算返回崇远。
汉王府听说诸鑫离开的消息,送了两大车的礼品上船,徐璐还写了一封亲笔信,要诸鑫小心周俊,镇江的探子已有半月未见过这个镇江郡王,很可能真的是朝着他来了。
为了在面上显示他和汉王太后之间糟糕的关系,诸鑫当面就把汉王太后的信给撕碎了扔进江里,然后吩咐船长开船走人。
商船顺流而下,诸鑫站在船首,想不通周俊的行为,既然没有机会动手,他为什么还要离开镇江城呢?在江上吗?更不可能,商船顺流而下,速度极快,错过了就追不上。
带着这些疑问,几日后,诸鑫乘坐的商船即将抵达庐州,前汉王刘斌的老巢,商船将在这里再补充一些货物,然后直抵雷州西颜港。
诸鑫看看日子,已是新历二十六年一月,南半球最炎热的时候就要到了,他有些怀念崇远家中特别设计建造的乘凉室,请船员帮忙下船买了一些瓜果上来,分给大伙儿解渴。就在大家吃水果的时候,诸鑫发现码头上有些奇怪的人一直盯着这艘商船在看,这些人的眼神,让他心中觉得不安,回船舱将自己的装备穿戴好,以防万一。
装好货物,商船没有停留,离开码头,准备驶入朝阳江。
就在青江汇入朝阳江的地段,诸鑫发觉到不对,青江中心的沙州里藏着好几股能力者的气息,而且航道边上的江岸边也是如此。
诸鑫问船主:“这沙州将青江分成两边,只有这东面的半边河道能走么?”
船主经常走这条航线,很是熟悉,答到:“若是秋冬两季,只能走这半边,现在是夏天,水位较高,两边都行。”
诸鑫吩咐到:“跟大家说一下,一会儿会有敌人偷袭我们,我们加大马力,直接从西边的河道冲过去,不要停留。”船主有些害怕,还是强作镇定吩咐下去。
商船行至沙州前,突然以接近二十节的速度从西边河道离开。果然沙州中间跳出了一群人,往西边赶过来,一边骂着,一边用手中的弩箭长弓象征性的射了几下。后来诸鑫才知道,这帮人竟然还在沙州上布置了弩炮等器械,只是诸鑫临时改道,让他们扑了空。
这会儿诸鑫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庐州的汉国官吏在对付他,至于那个镇江郡王周俊,铁定也就在附近的哪里等着他。
果然,闯过沙州后,青江在这里有一个自北向西的急转弯,诸鑫在那里感应到许多强大的能力者,他看看船上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船员们,知道自己不能连累了他们,交代船主说到:“我一会儿会朝东面离开,你们不要管我,用最大的速度冲过去,敌人就会来追我,这样你们就安全了。”
船主还算是个有担待的:“那您怎么回来呢?要我们在那里等你吗?”
“不用,你们帮我带个信就行,得让汉国把他们内部的奸细抓出来,太坑了,我等于对上了一整支军队!”诸鑫找来纸笔写了几句话交给船主,让他交给老五。
正想多说两句,江对面已经有人跳上江面踏波冲了过来,同时,用弩炮发射的实心炮弹也朝江心的商船射了过来。
诸鑫暗骂一声,背起早已备好的行头,跳下船只,与船只成相反的方向,踏波猛跑。
岸上汉国的官吏有些憋屈,他们是先王刘斌的亲信,对徐璐掌权极为不满,于是答应镇江郡王一同对付徐璐的帮凶诸鑫。不过,等到实际合作的时候,镇江郡王周俊,盛气凌人,极难相处,他们敢怒不敢言,心中各种难受。
周俊见有人踏波而逃,略一沉思,就下令,全部追击逃跑的那人。
汉国官吏不解:“郡王您就不怕诸鑫贼人还留在船上,逃走的人只是金蝉脱壳?”
周俊胸有成竹的说到:“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自身性格决定的,如果是你可能会那样,可诸鑫就不会。”说完,也开始穿戴护具,而后带着自己的亲信手下,开始追击诸鑫。
一边,朝西顺流而下的凤凰商船用船上自带弩弓逼退了仍然踏波追随的能力者,逃回白溪报信自是按下不提。
另一边,诸鑫则在大骂青江的这个拐角,江面太宽,跑了这么许久才踏上江边的农田,而耽搁的这些时间,导致自己三面被围,只能朝东边跑。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息从西面赶了过来,诸鑫赶紧加快脚步,这气息不正是周俊那个二货的吗,他腹诽到,能做到上层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明明是汉国地盘,却变成了周俊的主场,真是让人郁闷。
封号战士的战能源源不绝,周俊几次提速就超过了其它人,离他只有数百米之遥。
此时在南北两侧追击的普通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