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童书的名字,没有人会知道这是一个女孩。
从小,她就长得很普通,后来长大一些就极喜欢读书,随着书读的越来越多,她渐渐戴上了眼镜,而且镜片越来越厚。尽管父母都觉得她很好看,可是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素颜且衣着简朴的眼镜妹,所以她从没交过男朋友。
这般平淡如水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迁徙后,其实像每一个爱做梦的女孩一般,她心中也有一片翱翔天地、呼风唤雨的幻想之地,而主角正是不起眼的自己。她对自己迁徙前经历的梦很好奇,梦中的大神道玄很真实,可是童书不觉得自己是那样幸运的人,读过许多书的她顺利的把这个梦和后来的各种信息,统统解释为巧合。
而童书的父母也从没有让自己女儿光宗耀祖的打算,迁徙后,父亲母亲顺理成章的从两个职员变回农民,童书也如同普通人一般干着农活,可能是源界的风水好,童书的视力竟然渐渐恢复了正常,厚镜片被取下,变成了一个素净的大姑娘。
这一带迁徙而来的正是淮河两岸的居民,他们战胜了野兽的威胁,辛勤劳作,不久就将原本大片的森林、湿地,变作连绵不断的农田、水塘。
新历三年,此时的童书其实已过二十五岁了,在源界这个年龄很难找到好婆家,父母很是担心,只是村中的适龄男性大多已婚,未婚者也都记得当初童书戴着眼镜的模样,从未有人主动追求童书,而她也是个淡泊的性子,没有看得上的,就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一点也不着急。
这天,有个年轻人路过童家,想要讨口水喝,童书没有在意,递过水瓢让其自己打水喝。自己则认真的织起布来。
专注的人在那一刻,总是不知不觉的将自己最美一面展现出来,年轻人喜欢童书的这种恬静。隔三差五,用各种理由跑来打扰童书。
淡泊的童书,让年轻人又喜欢又疑惑,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自己。这天,年轻人走到童家窗外,就听童书的母亲问她:“小书,村子里请来打野兽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
她笑着说:“妈,也许人家只是碰巧呢,这说不清的。”
童书母亲表示同意:“也对哦,那小伙子又帅又能干,估计也看不上你这个傻丫头。”
她只是笑,不再接话。
小伙子名叫匤超,他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又过了几天,村里为祸的几头巨野猪被抓住后,匤超扛着一只大猪腿,敲开了童家的门。
童书的父亲第一次见到小伙儿,不太明白什么个情况,她母亲则赶紧让匤超进门,端上茶水。
匤超也不矫情,说明来意,想向童家提亲,惊讶的两位大人表示要问问童书的意见,被叫到跟前的童书,看看小伙子真诚的眼睛,竟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到:“我是个独生女,你只要对我爹妈好就行。”
一村的人都大跌眼镜,原本以为童书将来只能嫁个二婚的人都感慨童家钓到金龟婿。
原来匤超是远近闻名的打猎能手,仗着一身的力气,在十里八乡都颇有声望。
果然,没过几年匤超就在这一带建了一座清河城,下辖好几万丁口,童书也成了城主夫人。
只是让人纠结的是婚后四五年,童书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匤超的父母有些着急了,他们偷偷的撺掇儿子,反正已不是昔日的社会,要他娶个二房,无奈儿子怎么都不同意。
知道公公婆婆的纠结后,童书隐约觉得是梦中道玄给的种子造成的,这时候她不再去怀疑梦的真假,只是希望丈夫过得幸福。她想成全丈夫的尽孝之心,提出离婚。匤超没有犹豫,告诉她,如果是因为孩子的问题,离婚就不可能。
淡泊的童书没有激动,只是默默的搬到城主府附近的道观中居住,每日低头看书写字,匤超也不多话,无论多忙每日陪她吃一顿饭。
时间过得飞快,又过了近十年,清河城兼并了多座城市,成了淮州,身为高阶战士的匤超也成为了州都督,上表归附东南方的长安城。
此时的长安刚刚结束内乱,正想将权力之手伸向四面八方,匤超治下安定富裕的淮州正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先是一道谕旨,指责匤超上表的字里行间不够恭敬,又是一道檄文,说匤超生活腐化玩弄数十女人,鱼肉百姓。
淮州的百姓不是傻子,都督平日里穿着朴素,极少摆排场,而且他为了都督夫人,宁愿无后多年未娶,更不用说都督夫人还是个没后台没势力的农家女。大家都说这几条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加上百姓的生活虽然有不如意,可对比淮州邻近的隶洲百姓却绰绰有余。
不久,长安的大军开到边境,匤超为了百姓,不想动兵戈,通告下野,带着家眷回归乡里,此时匤超不再勉强童书,愿意离婚,童书却默默无言的整理好东西,跟上了匤超的车马,陪伴着他回到乡间。
华夏的政治家们,奉行的一直是斩草除根除后患的原则,长安来的将军拿到淮州诸项权利之后,竟然就想派刺客杀掉匤超全家,幕僚劝道,匤超本是高手,又在淮州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