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吵醒的土楼男人们全都被武装起来,借着观察口可以看到,其它四座土楼中已有两座被打开大门,一伙儿贼人鱼贯而入。
三叔又是愤慨又是难过,向外来客诸鑫说到:“我们五楼村是西颜城西面山区中的许多村落之一,在这里说话管用的不是城主,而是盘踞在各处的土匪,他们平时靠保护费压榨我们,偶尔内部火拼后换了头头,就会找个村子屠村立威,前段时间我们听说这片的土匪换了个厉害的头头,就担心会出事儿,但想到五楼村是附近最大的村子,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心,没想……”
大爷看着外面的惨景,许多男子被从土楼中拉到被砍掉头颅,握紧拳头,对三叔喊到:“小三儿,你召集弓手以外的人列队,准备跟我冲出去,不保住另外两座土楼,我们也完蛋了,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他交代完三叔,转头对诸鑫说到,“客人,真是对不住,留你住一晚反而害了你,一会儿开了门,你就跟着逃出去吧,这门只开一次我们就要用条石封上了,韩家楼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
小涵身后的女人大声说到:“五叔,你们就放心出去吧,你们要战死了,我们就点把火把楼烧了,绝不受辱!”
诸鑫想了想,把自己的行李拿到小涵面前,“小涵啊,叔叔的行李就交给你保管了,一会儿别着急点火啊,要等一等,我里面的东西可贵重了。”
小涵没太听明白,还是点点头。其他人就明白了,这人想要行李又想逃跑容易,最后还想着五楼村能打赢,各种鄙视的眼光对着诸鑫。
诸鑫不以为意,他取下包着横刀的布,跟着大爷身后冲了出去,却一转身朝山上的林子里跑去,他刚才看五楼之间都还只是普通土匪,山上却有一阵不小的能量波动,贼首很可能就在那里!
小涵的妈妈从观察孔看过之后,摇摇头,对小涵说:“我原本想他一身齐备的盔甲武器,又能独自穿过树林,肯定能给你爷爷他们不小的帮助,却没想他一转身跑到山上去了,一会儿点火先烧他这套行李。”
小涵摇摇头:“就算他逃跑也是人之常情,你不是常教育我推己及人,换了我们也是如此,不能因为面临危难就迁怒他人。”
小涵妈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傻孩子,你说的对,是妈妈着急了。哎,妈妈死了不要紧,只可惜你还年轻哪。”
一旁的女人们都留下眼泪。
黑夜里,举着火把冲出土楼的男人们就像一个个活靶子,带头的大爷,见弓箭尽数射了过来,大声喊到:“扔掉火把,冲过去。”
百余人,一下子就被射倒了十余人,大爷带着一队冲到一座土楼前,开始攻击正在强攻土楼大门的敌人,另一边二叔带了另一队去救另一座土楼。
在火把的忽明忽暗中,一边是誓死保卫家园的村民,一边是急着破楼发财的土匪,双方纠缠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两座尚未被攻破的土楼灭掉了里面的火势,转头开始用弓箭,石头支援起楼下的兄弟们,已经浑身是伤的大爷总算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以为总算度过难关。喊大伙儿加把劲,马上就要胜利了。
没想到的是,不远处一大队土匪又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常在此处收保护费的黑老大。
大爷看见黑老大身后百余人的队伍,自知自救无望,破口大骂:“杀千刀的老黑,平常我们份子钱都交足了,你怎么还能作出这种事情来。”
残存的土匪纷纷逃跑,躲到这只队伍身后,只留下站着躺着的满地村民。
黑老大不屑的笑了:“我也不想啃你们这块硬骨头,不过新任老大说你们平常最不听话,正好拿你们立威,这样吧,看你平时对我还算恭敬,你们韩家楼的那个小涵,我就直接送给老大吧,不给兄弟们糟蹋了。”
大爷对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你放心吧,她们已经点好火把了,我们韩家人死的再难看也不会受土匪侮辱。”
韩家楼的女人们看到这一幕明白今天是躲不过了,小涵的妈妈说到:“姐妹们,我们先走一步吧,让男人们放心拼杀。”
小涵赶紧拦住妈妈:“妈,等一等,那个客人说,叫我等一等。”小涵妈妈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土楼外,黑老大摇摇头,嘴里发出可惜的感叹声,举起砍刀,准备下令,一口气干掉这些村民,却见从阴暗处走来一名男子,长相普通,个子不高,手里提了一把从没见过的长刀,穿着一身贴身皮甲。
扶着大爷的三叔吃惊喊到:“客人,你怎么还没走。”
来人正是诸鑫,他有点疲倦,笑了笑:“你烙了几张大饼给我当干粮,我就想着留点礼物给你们,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了这个个难看但有用的东西。”说着就把腰后挂着的事物拿了下来,扔到黑老大和大爷中间。
黑老大在最前面,把那事物看的清清楚楚,当场就定在那里,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他身边一个不长眼的喽啰却突然惊呼起来:“是大把头,大把头死了。”
黑老大艰难抬起头看着诸鑫,诸鑫对他笑了笑:“你们家老大真是怕死,带了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