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长安脸上出现将信将疑的神色。
凌云老头道:“如果安丫头不信为师的话,可以去问下云深。”
长安闻言,撇了下嘴,她才不去问呢,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云深肯定会告诉自己的。如此想着,长安看了墙角的呵呵一眼,然后走出了五行宫。
貔貅见长安离开,先是小心翼翼的望了凌云老头一眼,然后赶紧跟上长安的脚步。
等到长安离开,凌云道长看向一旁的清风,然后道:“去你云深师兄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清风点头称“喏”,然后离开。
翌日一早,长安如往常般起床,等到收拾完毕后,带着貔貅去云深的院子。
走进云深的院子,长安直觉的跟往常有些不同,院中的木雕虽然仍然摆在那里,可是少了雕刻用的工具。
长安掩下心中的疑惑,来到云深的屋子,推开他的门,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云深的房间一向简单的很,除了桌椅跟必需品外,没有多余的东西。只不过,今儿个却有些不同,好像少了点什么。
虽然床上的被子一如既往的叠的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亦是如此,可是……长安仔细打量着房间的摆设,云深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长安有些诧异,难不成这么早便去桃花源了么?往常,他都是等着她的,昨儿个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呀?
“师妹——”长安正疑惑着,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长安偏头看,只见玄机站在外面,微笑的望着她。见她看过来,云深道:“师妹,可是来找云深?”
长安闻言,点了点头。
玄机见状,脸上露出丝诧异之色,“云深早在昨晚便离开了昆仑山,难道你不知道么?”
长安闻言,眼睛猛的睁大,声调上扬,“什么?离开了?什么时候回来?”她怎么不晓得他离开?
玄机若有所思的望着长安道:“难道你忘记昆仑的规矩么?除非是有掌门的命令,不然一旦下山,便视为主动脱离昆仑,今后的一切行为跟我昆仑无关……”
说着玄机停顿了会儿,“师父并未同意云深下山。”
师父并未同意玄机下山……
玄机的话在长安脑中不停的回荡,直到长安回到安沁苑,仍未从震惊中醒来。
长安心中有些懊恼。虽然,她跟云深关系不怎么好,有时候她老是奚落他,可是他们平日里总是一起练剑。按道理讲,还算是有点交情,他怎么能够……不告而别呢?
难不成他家中遇到了什么麻烦?怪不得昨日在五行宫外看到云深时,他的神色不怎么好呢。
“呵呵,你相好的不要你了。”如此想着,长安看向一旁的貔貅,呢喃道。
貔貅懒洋洋的摇了摇尾巴,好像对长安的话,十分不在意一般。
“原来你早就变心了——”长安见状,撇了下嘴继续说道。
貔貅闻言,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围绕着长安先是跳,然后又伸出爪子来,隔空比划。
长安自是不理会它,回屋画个圈圈诅咒云深去了。虽然他从未将她当过师叔,可是他们算是朋友了,朋友都是不辞而别的么?
想着想着,长安的泪水流了出来。云深都能违抗师父的意思回家,其实她也想家了呢……
离开家时,她才四岁,现如今,五年已经过去了,娘亲除了第一年写了封信,让她放心,第二年写信告知她添了弟弟外,直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长安心中有些酸涩,虽然柳起舞十分疼爱自己,可是并非亲生骨肉,如今娘亲有了弟弟,心思肯定都在他的身上。她早就被秦府中人遗忘了吧?
越想,长安越委屈。如今她尚未学成,还有几年才能得到凌云老头的允许,下山。如若,她早点学成,或许便能早日下山吧。
如此想着,长安持剑来到院中树下,将所学招式之类的全部练了一遍,才肯罢休。路过安沁苑的清风,见状,甚是诧异,见长安剑法流畅,眼底情不自禁染上一丝羡慕之色。
接下来的日子,繁忙又充实,长安为自己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表。五行八卦、内力、大神通、剑术、兵器兵法一样都没有落下。
往日里,比她来的早许多的弟子,都被她落得远远的。慢慢的,昆仑山上众弟子,对她十分的佩服。
凌云道长见她进步神速,眼底满是赞赏的神色。只不过,有时,望着长安,眼神会慢慢变的很复杂。长安看不懂,亦不愿意去想,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强大起来。
“小师叔——”
是日,长安正在玄机院子中做木雕,清风走了进来,远远的,喊了她一声。
如今,长安雕刻技法比之五年前可谓突飞猛进,雕刻的动物可谓是栩栩如生,有时候玄机总会有那种惺惺相惜的眼神望着长安,长安总是按捺住心中发麻的情绪,冲着玄机傻笑。
玄机的意思长安是明白的,培养了云深,哪知竟然私自下山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