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不管是否已经识破,总要撑下去。若他想动手的话也不必等到转身,刚才就已经打了。一边应答着,凌漠连忙站起身来。随即拍拍身上的尘土,等着他反应。
“怎么了这是?”如此大的动静,外面也都不是聋子。刚才那个大嗓门走了进来,不解的看着两人。
“哦,是这位兄弟不小心将书架弄倒了,没事。”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只是目光始终停留在凌漠的身上,没有离开。
“咳咳……那江爷咱们先出去,要搜查也不差这一时。”原先落下的尘土再次冲了上来,这会可真是满目云雨,伸手不见五指。大嗓门不愿在这种地方多待,便招呼面前这人一起出去。
“你先出去吧,我还得跟这位兄弟讨口水喝。”不变的音色,不变的声调,甚至连语气都不带变化,依旧沉着的说道:“不知这位兄弟肯不肯让在下喝些茶水,天气炎热难熬,在下又再烈日当中站了些许时辰。”
这声音,这目光……这一切都已经让凌漠十分难受,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虽然没有挑明着说,可他刚才就是在为自己辩护。若不是他率先说明,就算看在凌樵夫的面子上铁定也要多询问自己几句。
难道真是那三个傻瓜将天照的事情暴露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若不然他定会跟自己动手,甚至会招呼这群人一起。是这样,一定是的。天照只有一个所以只能一人独吞,容不得旁人插手。
“兄弟不会让在下自己找吧?”看凌漠没反应,他再次笑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屋顶,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庐山城中的房子都是如此狭小么,是不是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
他的目光,正对着紫苏的藏身处。并不是一眼扫过,而是直直的盯着!是在威胁对么,你已经发现了紫苏对么?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怎么会是你这种大人物会说的,现在你又有什么闲情逸致谈风俗?
“哦哦,抱歉抱歉。”这一会功夫,已经让凌漠恢复理智。若他真的想独吞天照,那就不会揭穿自己。最好这样,能让我先过了这关。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咱们在比划比划,看谁最厉害。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一不变应万变是上上之策,是取之不尽的法宝!凌漠继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上:“寒舍鄙陋,没有什么好茶。若公子不嫌弃的话,请吧。”
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却已经有了如此修为。那方正的脸上外露着光华,彰显出他深厚的灵力。接住茶杯的双手犹如泰山,爆满的茶杯没有溢出一滴。归还茶杯的时候更是柔若无力,甚至感觉不到茶杯的重量。
“多谢兄弟了。”伸手抹去嘴角的水渍,笑着说了声谢谢。别的先不去说,最少礼貌要比外面那群人强。“叨扰兄弟这么久,实在是抱歉的很。在下现在便随他们离开,再会。”随即一拱手,做了副标准的君子礼。然后大袖一甩,便朝外走去。
那副笑容仿佛就是他的招牌,最少凌漠没有看到他摆出其他表情。或许应该这样说,那仅仅是他的面具。用笑容将一切情绪隐藏,就如平时的自己一样!
“怎么,这就走?”刚才弄了半晌的书架,现在竟说不看了。外面等着的那群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想要个解释。“刚才我已经看了,没什么异常。咱们还有好多家需要去,要抓紧时间。”看着跟自己一起走出来的凌漠,平和的解释道。
那件灰色长袍下衣衫,是道袍吧?还有他腰间悬着的那口剑,是风门中人常挂的那一种。在加上他有如此威信,定是风门当中之人。是来探查千鹤道人的死因,与庐山会一起来缉拿凶手。
若论凌漠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那就是现在了。屠杀自己全家的人正是风门中人,这二十年来他一直想斩草除根。也正因为这样,凌漠才会将翠竹严密隐藏。风门势力遍布天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传到他的耳中。
现在,风门的门徒都已经到了这里,看到了自己的真身并察觉到了修为。不管他是不是真朝着天照而来,也不管他今后的动作如何。任何一点牵连都会十分危险,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我们先走了啊。”几十个人正慢慢的离去,只有凌樵夫还没动身。他拍了拍凌漠的肩膀笑道:“这几天城里乱,最好不要乱跑。”跟这群人在一起知道这事有多大,他不放心的嘱咐道:“真要离开这的话也得等个三四天,等他们把城里全搜完了。”
“嗯,知道了。”如此好心的提醒,反而让凌漠心中更乱了一些。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应付一切,不知道依靠是什么滋味。已经深陷其中了,能逃脱的机会渺茫无比。无法听从任何人的安排,甚至自己主观也不能!
“你也是,别跟他们搀和在一起的好。”真的很担心凌樵夫,因为这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知道他十分缺银子,却也不能来挣这些没命花的:“就算跟着他们也不要多说话,哪怕是官府的人也要小心应付着。”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凌樵夫了,不管那人前来与否还是紫苏伤愈。一股心酸慢慢的涌上心头,凌漠再次说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