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猪头的一连串动作,羽萧的心头突然灵光一闪。
一路上,羽萧再也不言语,不和猪头说笑,更让猪头奇怪的是,羽萧连调侃他肩上的那个小黄包的兴趣都没有。
以往羽萧只要见到猪头背着这个包,就一定要调侃一番。因为它确实是一个老掉牙得令人发笑的包,跟六七十年代学生背的那种军黄色的帆布包一样,只是它略微小一点。
这种包现在几乎是绝迹了,起码在年轻人身上是绝迹了,猪头是从他老家的集贸市场上淘来的,一点都不时髦,再被猪头单肩的挂在他肥胖的躯体上,确实显得滑稽可笑。可是,猪头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个包经久耐用,即使弄丢了损失也不大,所以对它爱不释手,出门一定要带上它。
可是,今天羽萧不调侃它,像是忘了它的存在一样。
“喂,羽萧,你们家蓝蕊不正在学十字绣吗,等她来了,让她帮我绣一个十字绣香包,挂在这个包上,好歹也让它风光一下,算是给它一个勋章戴戴。”猪头拍着肩上的包对羽萧说。
羽萧低着头,想着心事,应付似地哼哈了一下。
看羽萧没有兴趣,猪头便也不再作声了。
吃过饭,羽萧将饭盘朝猪头手里一塞,说道:“我有急事回家一趟。”便匆匆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猪头独自一人回了寝室。
羽萧飞快地朝家里走去。
因为他想到了凌之放钥匙的地方。对!就是在她的枕头底下。
他向凌之问起病历的那天晚上,他看到凌之打开过那个抽屉,并将抽屉抽出来放在床上,像是在翻看什么东西一样,表情严肃,随后又放好抽屉落上锁,他见她随手将钥匙朝她枕头底下一塞。
是的,羽萧确实看到过这个场面。可是他不知道这是凌之故意设计的,其实她早已将羽萧的病历放在自己包里,然后故意将抽屉拿出来翻找,又故意将钥匙放在枕头底下,并且还故意让羽萧看到这一切。
因为在羽萧去市医院检查的当天下午,凌之就去了这家医院。
其实凌之和刘家儒本来就熟悉这家医院,在国内羽萧的病一直是由这家医院诊治。所以凌之赶在羽萧去拿结果之前去了这家医院,向医院说明了羽萧的情况,希望医院能继续帮他们向羽萧隐瞒他的病情,并从医院了开了一个假病历回来。
这个假病历就被凌之放在了那个抽屉里。
所以当羽萧回到家里后,很快找到了抽屉的钥匙,很快打开了抽屉,很快找到了他的病历,病历上,每次检查的结果果然都是营养不良和贫血,但在他很小时候的一次检查中,记载有心脏病病史,并且是来自妈妈凌之的遗传,但并不严重,不影响生活。其它几次的检查记录总记载的是,因为营养不良和贫血的缘故,在加上另有小的心脏问题,才导致贫血时出现心痛,头昏,发汗等症状。
看到这个病历,羽萧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凌之的房间座了很久,终于露出他惯有的漂亮的微笑,并打了一个响指,OK!
羽萧将病历放回原处,锁好抽屉,放回钥匙,心情愉快了。
晚上,羽萧在寝室里安心的做毕业论文,等明天下午蓝蕊返校。
十点过后,回到家里,继续躺在床上看凌峰的那本《追忆似水年华》。
第二天上午,是羽萧这段时间来心境最平和的四个小时,他完成了论文的初稿。
羽萧伸了一下懒腰,十分有成就感的对猪头说:“哇塞!今天上午的效率最高。完成了毕业论文的初稿。”
“晕,厉害。”猪头伸出大拇指,“因为某人要回学校了吧,所以有动力了。哎,我就没有动力,所以像老牛拖破车,速度如蜗牛爬。”猪头戏谑自己说。
“吃饭,走起。”羽萧拉起还坐在电脑前的猪头,一起吃饭去了。
中午,坐在寝室里,是羽萧最难熬的几个小时,他不停地计算蓝蕊到校的时间。
猪头烦了,说道:“你是显摆还是怎么了?还男子汉,为女人,这么沉不住气,看你那点出息。”
羽萧被猪头说得不好意思,笑了笑,对着猪头挥了挥拳头,又沉下心继续干活了。
此时,在家里的凌之和刘家儒各怀心思,坐立不安。
还是凌之快速,做事一向先发制人,提前给蓝蕊发了一条短信,约她见面,让她回到学校后,直接去见面的地方等她。
刘家儒犹豫不决,本来他也想提前给蓝蕊打一个电话,约蓝蕊到校后就见面,可是想想她坐几个小时的车一路困顿,还是等她回来休息一下后晚上再联系她吧,刘家儒心里想。
蓝蕊在车上,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以为又是是羽萧的。之前羽萧已经发了几次短信问她,什么时间可以到校?蓝蕊已经短信告之她上车的时间,让他安心做事,到了学校后就给他打电话。
这几天在家里,蓝蕊问过夏漪,关于她和刘家儒以及凌之之间的关系,夏漪说他们三个都是同学,说她和刘家儒之间很清白,让蓝蕊放心,不会影响到她和羽萧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