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家儒和凌之都在家里。
“妈妈,我以前生病的病历呢?”羽萧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突然问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凌之。
“病历?”凌之警惕性地反问道:“你要病历干嘛?你又没有生过什么大病,都是些头痛感冒发烧什么的,哪有什么病历啊?”
凌之看了一眼羽萧后,又继续看电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要病历干嘛?”凌之见羽萧站在他前面不动,又接着问道。
刚才羽萧突然问起他的病历时,凌之就有些警觉,所以她又谨慎地再问一次羽萧要病历干嘛。
“我就问问,这几天我总感觉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当然要带上病历啊。”羽萧解释说。
“你不舒服?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啊?”听到羽萧说他不舒服,凌之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羽萧前面,伸手要摸羽萧的额头。
羽萧用胳膊肘挡住凌之的手说道:“没有不舒服,是在想,我要是不舒服的话,去医院看病总要带病例的啊,免得又去买病历。”
“你要不舒服去医院看病,我们会陪着你去的,你一个人去干嘛?”凌之眼睛盯着电视跟羽萧说话,“没有生病要说自己不舒服,还要去医院,医院是好地方啊?能随便说要去啊?你这孩子!”凌之又白了一眼羽萧。
“我这不是还没有去嘛!”羽萧慌忙掩饰。
第二天,当羽萧去医院拿结果时,医生还是那个医生,但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向羽萧要以往的病历,并且最后给出的检查结果让羽萧欲哭无语,居然也是营养不良和贫血。
“可是..医生,你昨天不是说还要参考我以往的病历吗,并且说需要我们家人来吗?”医生的态度转变之快,越是让羽萧心生疑惑。
“因为昨天好几项检查结果没有出来,我当时只是按照常规程序对病人的一种常规嘱咐。今天所有的结果出来,显示你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后来,不管羽萧怎么说,医生都说这就是准确的检查结果,直到最后医生不再说话,但羽萧能明显看出医生目光闪烁。
这种结果是羽萧意料之外的,又或者是意料之中的,但这个结果绝对不是羽萧想要的。
回来的路上,羽萧感觉双腿无力。他仿佛感觉身边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作他的这一切。
他知道那肯定是妈妈,或许还有爸爸一直在试图隐藏什么,他们想隐藏的东西是什么呢?
羽萧不知道,但羽萧知道他们要隐藏的东西肯定是跟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生命相关,肯定是跟他生命相关的一个秘密。
到了晚上,刘家儒和凌之都在家里,羽萧装作若无其事,不再提起病历的事情。他知道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问,问了之后只能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防范。
吃过晚饭后,刘家儒和凌之在家里看电视。
羽萧去了寝室,他学习上的全部家当都在寝室。刘家儒和凌之不在国内的时候,羽萧和其他住读学生一样,都是住在宿舍里,基本不在家里呆。
但这几天因为爸妈在家,所以晚上他都是回家睡觉。
并且他还想从家里搜寻出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回家的次数更勤了。
在宿舍,羽萧没有心思做事。
这几天他也没有给蓝蕊打电话和发短信,一是考虑到这段时间蓝蕊家里沉浸在悲伤中,他不便去打扰她。
二是他自己的心情,这些天,他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并且他的心思全部放在揭开他生命中的秘密上。
虽然有时候他十分想念蓝蕊,可是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有些事情他必须单独面对,包括孤独,包括承受。
猪头是个勤奋的家伙,一直在宿舍里埋头撰写毕业论文和整理资料文章等。并且据他自己透露,他已经放弃了导师给的直博名额。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曲啊?兄弟。”羽萧不明白他的决定,绝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而且还轻轻松松地说出来。
要知道,直博不是那么容易的,导师是要经过挑选的,不仅成绩要好,科研能力也要强才有机会,并且猪头的导师算得上是学院里的牛人,就更难得了。
“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怎么你敢放弃直博的机会,难道我就不敢了?”猪头果断地说。
“啥?”羽萧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没站稳身子,“你..你..竟然跟着我们报同一个导师。”羽萧指着猪头,作晕倒状。他这句话中的我们指的是他和蓝蕊。
“别那么夸张好不好?”猪头对他的作秀不屑一顾,“不是同一个导师,是同一个方向,你以为我那么傻啊,跟你去竞争同一个导师?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猪头谦虚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羽萧在猪头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华仔,我很感动,很感谢你。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担心我没有朋友,所以才选择跟我在一起陪我。”羽萧竟心里一酸,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