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王玫把曹哀哄睡着了,穿着黑色的斗篷,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这样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知道她要出宫,去得还是那样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才更加安全。冥谲看她身后一个人都没有,有些疑惑地问道:“李曜不去吗?”她奇怪地看着冥谲,“为什么他要去?”那样子好像冥谲说了多可笑的笑话。
她去哪里还非得李曜带着不成,真好笑。冥谲摸摸鼻子,额,某人似乎有怒火翻起来的可能性,还是不要提什么不相干的人为妙,他有些郁闷地道:“意思就得我把你带上了?”
翻了个白眼,直接不回答,本来就是他带自己去的好不好。冥谲搂住她的腰,贴近她的耳朵道:“不要叫,我这就带你出皇宫。”他脚下生风,额,轻功。
太牛了,不过她并不怎么享受,因为那货的跳跃,总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跟着打劫,若是谁再说被英勇的少侠搂着腰飞是不错的事情,她头一个就得吐一堆呕吐物给那人。
简直难受死了好不好,比晕机还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冥谲故意的,反正她落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冥谲本来是跟她开个玩笑,哪里见到她真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
也不敢说其实刚才真的是故意的来着,好吧,他华丽丽的邪恶了。冥谲带着她走后门,不过今日料错了情况,不论是前门后门,人都非常地多,她只能头上的帽子不摘下来。
披着厚厚的黑色衣服帽子,跟在冥谲的身后,冥谲一直拉着她的手,生怕真把皇后娘娘给弄丢了,笑话,她那张脸一露出来,谁不都得以为她才是那个头牌?
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围的人急在不算宽敞的走道中,酒味胭脂味混合在一起,还有男人和女人的体味,甚至是一些淫靡的诡异气息不知道是从哪个房间飘出来,让人特别地有呕吐的欲望。
她的手突然一松,心道坏了,冥谲那个混蛋,不是说好要拉住自己的么,这下子死了。她贴着墙,尽量让这一拨人过去,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被人注意到。
就算背贴着墙,她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一个满脸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他一把攥住她的帽子就往下面一拉,她一惊,知道自己的脸被这个莽撞的男人给看了个正着。
“这里这么热,你竟然还戴帽子,想把自己捂出病来吗?”她翻了个白眼,将帽子重新扣回脑袋上,然后跟着人流往前面走,冥谲应该是被挤到前面,她往前走肯定能找到。
对于某个过分热情的人直接选择了无视,那人一看她走了,可能是对她的容颜有些好奇,也可能是好奇她怪异的装扮,总之,那人竟然也跟上来了。
她对于留了很多胡子的男人真心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会感觉不干净吧,总归做什么不是都会不方便么,吃饭的时候沾到米粒沾到菜,喝汤的时候还会沾到,到时候胡子里得有多少不明物体……
想想她就觉得够了。
从走廊里出来,她由衷地感觉到还是的将长廊修得更宽一点,才不会出现这么拥挤的情况。呼出一口长气,就在周围寻找冥谲的身影,这个家伙,不会把自己丢下就不管了吧。
难道是被他自己请来的姑娘给弄得丢了魂?“哎,小兄弟,你既然是来妓院,就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啊,不然哪个姑娘愿意跟你共度良宵啊?就得跟哥哥一样,穿得玉树临风的才好。”
她转过头,不愿意理这个人,还是那个络腮胡男人,眼睛明亮地瞪大瞅着自己,倒是没有恶意的样子,说话声音豪迈清脆,一看就是做事果敢从来不拖泥带水的。
那人笑眯眯地重新将她的帽子给揪下来,说道:“屋里真的不用穿这么热,我跟你一见如故,我们一起去我的屋中喝一杯可好?”说着就上来搂住了她的肩膀。
她急忙躲开,压低声音道:“多谢大哥好意,只是今日小弟有要事在身,跟同伴一起来的,如今我们走散了而已,大哥就不用操劳了,我找到同伴就走,就走。”
说着,重新将帽子扣回脑袋上,她心想这个家伙可真够烦的,可是嘴巴上不能把人得罪了,这是自己的店,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顾客,都是上帝,她才不会把财源送给别人。
“娘,王玫,我在这里。”冥谲终于看到她了,帽子重新被戴上的时候,冥谲跟着松了口气,这个女人还算是精明,没让旁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不过,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是谁啊?
一直围着王玫打转,冥谲好笑地看着她跟那个人周旋,反而不想积极地上去将人接过来了,他看了一会会就还是疾步上前,说道:“这位兄台,这是我家中小弟,不小心走失了。
蒙兄台不弃,下次有缘,定然请兄台喝酒。”见到她真的是有同伴的,络腮胡子有些不甘心地摆摆手,说道:“客气客气,说好了,若是有缘再见,定当讨杯酒喝。”
那样子,别提多理直气壮了,她又是一阵郁闷,大哥啊,这里是青楼,妓院,怎么会有这么多自来熟的人啊,难道她看起来,看起来,很像头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