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叫道:“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来人,传御医!”她吓得浑身颤动,曹哀说了那么一句话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她身上起不来,她吓得不行。
怪不得右眼皮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不是明摆着么,曹哀怎么会,她的余光瞟到桌子上的酒杯,顿时更是心里一惊,她这边放着的杯子,不是自己的,而是曹哀的。
大魏朝,皇帝和皇后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是特制的,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能够享受这些东西,她和皇帝的酒杯就是一对龙凤杯,不仅是外观很类似,上面的花纹若是不仔细看,无法辨认清楚。
皇帝的杯子上刻着龙,皇后的杯子上刻着凤,而此刻,刻着凤的酒杯,是放在曹哀这一边的,她心中震惊,原本动手的人,是要害她!不是皇帝,而他,明明知道这个酒杯中有毒。
竟然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将酒杯换过来,她想到这里。瞬间眼泪就跟着下来了,这个傻瓜,她泪眼婆娑骂道:“怎么太医还不过来,是死了吗!”思雨在一边也惊讶她的失态。
赶紧上前去查看皇帝的情况,对她道:“娘娘。皇上是中毒了,看样子,应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怎么会口吐白沫呢,”她冷笑,当然是因为自己刚才不小心碰掉了半杯毒酒。
不然,此刻曹哀就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她眼光头一次投射向河间王,此次到场的人中,河间王是最有可能伤害皇帝的,因为只有他能够天衣无缝安排这一切。
河间王此刻也来到皇帝身边,他被她寒冰般的目光瞪得一怔,脸上的震惊怎么都遮不住,此事不是他做的,他不怕,坦然地回望这个女人,心里失落非常。
竟然,怀疑是自己想要杀她吗?河间王说不出此刻矛盾的心情,有愤怒,有不甘心,有不被信任的愤慨,却在碰到她的眼泪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并非本王。”
她收回了愤怒的视线,就算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吗,惊讶河间王竟然会替自己辩解,此刻却无法深想,很多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没想到在宴会上,还是出事了。
嫔妃都想围上来,被她喝道:“都在原地呆着,不许围过来!等到太医来了之后,自会让各位妹妹查看皇上的病情,现下任何人都不许妄动,小思子,将众位妹妹看好了!”
思雨答应一声,让那些奴才们都看着所有在场的人不要妄动,太医很快赶来,脑门上都是汗。想给皇后行礼,她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要这些繁文缛节,赶紧过来看看皇上的伤势!”
太医连连称是,凑上来给皇帝把脉。
她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思来想去,十有八九问题就是出在酒上,她心知肚明,定然是喝酒的时候出了问题。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呢,不是让思雨都将伺候的人换成可以信任的了吗?
到底是谁,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多事情,成功瞒过所有人的眼线,将毒放在自己的杯中。而曹哀,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杯中有毒的呢?
真是个傻瓜,既然知道有毒,为何不找个由头倒掉,还要喝下去,她的心又是一阵揪痛,曹哀,你就是个傻子,傻到家了,从头到脚都是傻的,笨蛋,大笨蛋。
太医把完脉,说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是中了毒,此毒无色无味,老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是何毒,”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药效如何,说清楚。”
那太医道:“初步断定,是会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似乎是皇上服用的量不够,因而有中毒的症状,如今,情况不明,臣下不敢妄言。”她一听,横眉道:“不敢妄言是怎样?”
河间王见她又发火,说道:“你冷静些,先将皇上送回寝宫,所有太医都到皇上寝宫候着,此地人多嘴杂,皇上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若是让本王知道有人嚼舌头……”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在座的那些女人们一眼,众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河间王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达成了。她深呼气一口,知道如今只有先如此了。
擦干眼泪,她扶着皇上,太监宫女都小心地伺候着皇帝,将皇上送回寝宫,她守在床边。让人扶着将皇帝仰躺着,抠他的喉咙让吐了好一会。可是效果并不大。
所有的太医过来之后,她才洗手站在一边等待众位太医会诊,一班子人在那里全部看了一遍,都说不上到底中得是什么毒。药效自然是一无所知,她瞅得两个眼睛都哭红了。
河间王不忍心,说道:“你别哭了,如今哭,也没有任何用处。”她不愿意理河间王,若不是皇帝替她喝了那杯酒,估计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了,甚至,会永远躺着。
河间王见她不理睬自己,心中有怒,最后叹息一声,无论如何,还是无法怪她呢。
“你们这帮子庸医,医不好皇上,宫中要你等何用!不知道皇上中得什么毒,也不知道怎么解了?你们这些太医徒有虚名,还不如拉出去斩了!”
王玫忍无可忍,见他们都在那里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其中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