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没想到这回能这么顺利地脱困。只能说在现代被用滥的手段在古代或许还有些用处,所谓的出奇制胜,大概就是如此了。只是她没得瑟多久,就看见身后零零星星的已经追上来几个黑衣人,尤其怀中的婴儿仍旧在不停的哭以充当他们的指路明灯,她为自己的将来还是狠狠地捏了一把汗的。
果然像她和曹哀这种本身就是上等肉票人选的人不应该不带保镖就出门的。
好在逃跑过程中突然传出一辆马车阻挠了黑衣人,两人和孩子才有机会逃离他们的视线。他们越跑越远,渐渐跑出人多的地方。王玫怀中的婴儿却还在啼哭,在寂静的地方就显得越发的嘹亮。最后,他们跑进了一座破庙。
曹哀看着哭得打嗝的婴儿,不忍心地说:“美美,他是不是饿了?”
“不知道啊……”她又没有养过孩子,就算有天生的母性,但是有些东西不是无师自通的啊。
“他一定是饿了。朕饿了也会难过地想哭的。”说着,他有补充道,“美美,你可以给他喂奶啊!”
曹哀期待地看着她。她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这……该如何跟他解释?
见她半点没动静,曹哀急了:“美美,他哭得这么伤心,你就给他奶喝吧!”
她恼羞成怒:“我没有奶水给他喝!”
“为什么?美美你不是女人嘛?你不是有奶吗?为什么不给他喝?为什么呀?”
她彻底怒了,扒了他的衣服,将婴儿塞到他的怀里。饿极的婴儿本能地叼住他的X头开始吮吸。
曹哀嗯嗯啊啊地叫着:“美美!好奇怪啊!他在咬我!”
王玫看着他诡异的脸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不过她心中也很清楚,这里不能久留,黑衣人恐怕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皇上,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曹哀认真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摇头:“不知道。”他只知道从集市到皇宫怎么走,刚刚一路乱跑,早就跑到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了。
“你们到那边去找!”黑夜中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听动静,似乎就是那伙黑衣人的。
他们赶紧灭了火,躲进庙里的干草堆。惊恐的目光焦灼的望着门口,但愿那些人不会走进来。
可是上天没有听到他们的祈祷,那些人最终还是进来了,而且手里拿着刀,到处乱砍。
刀剑无眼,万一被砍到注定是要血溅当场了。可是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他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突然那个黑衣人身形一滞,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原来有人在他身后刺了他一剑。
“小少爷,你到底在哪啊!”那人喃喃自语。但是从言语中可以肯定是这个婴儿的人。
曹哀激动地从草堆中跳出去,喊道:“在这里!在这里!”
王玫拉着他,本想说他太冲动,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
好在那人看见他怀中的婴儿中眼里闪过的不是杀意而是激动之情。
他从曹哀手里接过孩子,惊喜地说道:“小少爷!终于找到你了!”他亲昵地蹭蹭孩子的笑脸。孩子呵呵地笑了。
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运气不算太差,不至于遇到的都是坏人。
婴儿的家臣说:“多谢两位搭救小少爷,可是外面黑衣人众多,我们贸然出去恐怕还会遇到危险,不如继续在这里等着,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就我们了。”
王玫也觉得有理,所以决定呆在破庙中。那人在门口放了一个信号,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堆的人进来,和这人的打扮都是一样的。大户人家的家丁一般都喜欢统一着装,以显示门庭。
领头的那个身着上好绸缎,应该是孩子的父亲。他抱着孩子,现实责骂家丁看护不利,然后正想对王玫和曹哀致谢的时候,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蛾眉杏眼,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当真可以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他上前一步,极端靠近她,殷勤地说道:“就是姑娘救我家犬儿吧?在下曹荣,对姑娘实在感激不尽,如今天色已晚,姑娘不如与我一同回府,今日先好好休息,待明日再设宴款待,以答谢姑娘的恩情。姑娘你看如何?”
他目光中的意思太过明显,她如何看不出来,立刻推辞:“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如今天色已晚,我和我家夫君都应该回去了。”
她拉着曹哀就要走。
曹荣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他觑了曹哀一眼:长相清秀俊朗,只是目光略显呆滞,这样的人,一点都配不上这个大美人!
看了曹哀又对比自身,曹荣更有信心。
他追上去,竟然拉着了她的手,说:“知恩图报乃做人之本,姑娘这般可是要逼曹某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啊!”他言辞恳切,如果不是他那只咸猪手的话,说不定她会小小地感动一下。可是现在,她心中除了恶心只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