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有意顶撞与苍院首,其实也是有些冲动,实在是这苍院首欺人太甚,这苍裕和怎么也算是他儿子,他竟然这样用言语侮辱与苍裕和,也便难怪这苍裕和在本家没什么地位。
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苍院首这个榜样在这里,那些下人还不一个个有样学样。
一个没地位的爷,在家族中,跟那没骨头的虫有什么区别?
她这般有意挑衅,一是为了给苍裕和出口气,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激怒这苍院首。
只是没想到苍裕和会给她挡了这一下,这让她的计划大乱,也是怒火大盛。
将众人嘴脸看了个遍,初九的目光最后看向了那罪魁祸首,冷道:“莫非老爷子嫌初九相貌丑,想用雕核桃与初九以毒攻毒不成?这力道当真不弱,想来老爷子身体硬朗,可当真是咱们这些子孙辈的福分。”
话虽然说的漂亮,但言语中讥讽根本不加掩饰。
那苍院首其实丢出核桃之后也后悔了,看向那苍裕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核桃我丢的高,按说也只是从你头顶上过去,是你爹他自找的罪受。”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儿,本来依着他的想法,那雕核桃也就是从初九头上飞过去,主要也就是想吓一吓这有点名气,就没规没矩的孙女。
只是没想到这老四竟然护女心切,加之这父女二人个头参差,自然也便给砸着了。
“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扶四爷下去包扎。”一旁有谁赶忙给苍院首铺台阶垫脚。
初九抿了下嘴唇,决定先回园子再说,却不想苍裕和摆了摆手。
“我没事,血也止住了。”苍裕和说着,竟然又给那苍院首一磕头,头上敷着的茶叶沫都掉在了地上。
苍院首有些惊讶,还未开口询问,便见苍裕和又抬头看向他。
“裕和今个来,除了请定省,还想跟老爷子您说一声,南州人手吃紧,我家初九往日野惯了,实在不适应这大都的繁华,想求老爷子答应,让这俩孩子跟裕和回南州去。”
“老四,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被砸糊涂了。”苍院首眼神狠利,显然是在警告苍裕和。
苍裕和又是一磕,“老爷子也是为人父,应当明白身为一个为人父的苦心才是。”
“老四,你是真糊涂啊,那小的还好说,那大丫头此时声名在外,你要将她接走,你让朝堂上下怎么瞧我们苍家?”苍院首恨不得将手中另一个雕核桃砸过去,好让这苍裕和清醒一些。
可是苍裕和却全然没有动摇的意思。
“在老爷子您眼里,初九这孩子是什么鬼仙,在裕和眼里,不过只是个不解世事的女娃娃,初九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在家中也被惯坏了,此时一句顶撞的话儿就能让老爷子您发那么大的脾气,难保以后不闯下大祸来,裕和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将这两个孩子接回去,初九也到了年岁,需寻一门亲事,好生相夫教子才是。”
苍裕和说话也称得上是掷地有声,他本还犹豫带走初九与十一的对错,此时见到这般情形,苍裕和的嘴唇只是抿成一条线,心意已决。
如婉娘所说的,他们夫妻二人遭罪倒也就罢了,岂能让孩子跟着受苦,何况这苍院首此时能砸初九,以后难保不会因为初九的忤逆,下更狠的手。
“老四,你这是公然要与我叫板不成!”苍院首见苍裕和如此坚定,血涌上头来,将椅扶手拍的直作响。
“裕和不敢。”
“带着你媳妇,立刻滚回南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听到苍院首这样说,苍裕和便略微弯着腰将妻小全都带着往外走,苍院首的火气则一下子崩了出来。
“谁让你带她走的,把手放开。”苍院首指着初九,让苍裕和把初九留下,苍裕和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带着人往外走,苍院首便让外面的下人们将他们拦了下来。
“爹,不然你们先带着十一回南州吧,我在这大都再住一阵子。”初九这样说着,心中想着只要十一先离开了这苍家,她便再寻个机会逃掉便是,或许有些难,但好过谁也走不掉的好。
苍裕和看向初九,眼神慈爱而心疼,十一则一下子扑到初九的怀里。
“不要,爹,你不要姐姐让留下来好不好,不然二伯他们还会打姐姐的。”
听到十一的话,苍裕和看向了一旁看戏的苍裕荣,婉娘则是惊慌的抓住初九的手,左右看,想要看出是哪里伤着了。
初九安慰着婉娘,道:“娘不要担心,那不过是小伤,也是老早的事儿,根本不打紧。”
苍院首怒道:“老二,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老夫人,是娘她让打的,不关我事。”苍裕荣赶忙将错给推的干干净净,苍院首是怒不可支,老夫人则是白了脸色。
“老爷,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这孩子桀骜不驯,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我才会让裕荣打了她两下,作为教训。到底是咱们自家的孩子,裕荣手上也不会用力,是那孩子说的过了些,那几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