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骞观察察觉的时候,十一也抬头看着初九,而初九则是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绣球,恨不得将那仙灵脾精抓出来,狠狠的教训一番。
“啊,是药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便骚动了起来。
这药仙是什么人,可是近日城中有名的人物,虽然只是寻常少年模样,还遮着半张脸,可却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只是大家都不得见,此时竟然出现在这里,当真是让人惊喜万分。
台上的几个纨绔子见绣球都抛了,也都觉得无趣,那旌阳公子打算趁机给发愣的常其咎一拳,常其咎却早早的察觉出他的意图,竟然一脚将他踹下了二楼,惊的百姓四处逃散。
“贤婿。”单骞瞧了眼初九,是越加的满意,自己这女儿身子不好,这药仙竟然接了自己的女儿绣球,这岂不就是天上赐下的好姻缘。
初九抱着绣球有些发懵,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单骞,以及在他身后,一众崇慕药仙的人,便连忙后退了数步,“你们认错人了!”
说完将手中绣球抛出去,拉起十一便开始往回走,且越走越快。
苍家不会告知外人,这鬼仙九小姐就是药仙,鬼仙为了给妹妹治病,只能女扮男装出来赚银子买药,那话好说不好听啊。
那单笃儿见初九竟然将自己的绣球又抛了出去,便郁气而升,一口血喷出,将遮面的面纱染红,随即身子一软倒下,几个丫鬟便赶忙扶着,场面极为混乱。
“老爷,小姐她吐血了!”有丫鬟哭着喊道,那单骞赶忙往二楼赶。
什么?!初九一怔,脚步不由一虚,转头看向那逐鹤楼。
抿了下嘴唇,她便往回走去。
这一路无人拦着,初九带着十一携步上了二楼。
十一知道初九要给这位单家小姐医治,便踢踏了下脚,示意初九将自己放下,然后走到一旁去,以免碍了事情。
初九走过去的时候,那二楼还余下两个纨绔子,打算跟常其咎耗,但那常其咎显然是练家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二人也仍了下去,二人摔下去,跟那旌阳公子一般只是揉着腰眼,显然也都是练家子,这也是常其咎为何会这么将他们丢下去的原因。
倒是可惜了那雕工精细的雕栏。
常其咎见初九上前,便迎上去,示意给那单骞,想让初九为那单家小姐医治。
谁想那单骞施礼之后,方要说什么,便听到有尖锐的女声喊道:“都让开都让开,没瞧见我们家鬼仙娘娘来了嘛!”
鬼仙娘娘?初九惊讶的看向那四人抬的轿子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楼,然后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从轿子上下来。
只见她手摇金铃,在那单家小姐头上晃来晃去,口中念念有词,但谁也不知道她念的是什么。
单骞在一旁急的来回转动,丫鬟们也是急的一头汗,常其咎上前与单骞说了几句,想来是问这鬼仙的来路,得知之后,便轻轻勾起嘴角,看向初九。
“这鬼仙可厉害了,又是鬼入怀又是鬼要人的,近日又医治好了不少人,你说厉害不厉害?”常其咎说的时候冲初九眨了下眼睛,初九只是轻轻摇头。
“与我无干。”
初九这般说着,便看着那单笃儿的面纱被解下,但见那单笃儿相貌端庄,尤胜西子三分,又见那所谓的鬼仙娘娘又拿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便轻道:“这般下去,便是没死也给折腾死了。”
初九本是很小的一声,方才那喊着鬼仙娘娘到的尖嗓子却三两步迈到了初九面前,说道:“你个毛孩子懂个屁,咱们鬼仙娘娘就是起死回生的本事。”
初九垂了睫羽,伸手拉住想要反驳的十一,让她退回方才所站的地方,以免被那一惊一乍的鬼仙娘娘给吓着。
“不能用熏香,那熏香中有麝香。”初九轻声道,心中以为对方只是忘记,便好意出口提醒。
却不想那尖嗓子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起来:“你个毛头小子知道个些什么,这是鬼仙娘娘治病,你在旁边瞎指挥什么,你知道什么叫治病吗,少在这瞎嚷嚷,不然惊动了鬼仙娘娘,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那尖嗓子这样说,四周众人是面色各异,十一咬牙,常其咎挑眉,单骞想解释初九为药仙之事,却被初九拦下。
“虽然与药理不符,但或许有奇效也说不定。”初九这样轻声说着,然后开始端详那单笃儿的面色,静下心来。
那鬼仙娘娘又是施法又是撒神水,那单家小姐还是一直昏迷不醒,那鬼仙娘娘折腾了许久,最后忽然又蹦又跳,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折腾了许久才平息了下来,重重的呼了口气,说道:“单首富,你这女儿是前些日子没关好窗子,被夜游的鬼差给瞧见,名册报了下去,被阎王爷瞧上了,阎王爷说要娶她做媳妇儿,你还是早早的准备后事吧,这给阎王爷做媳妇,亏不了你女儿的。”
说完就要走,那单骞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连声劝说,“鬼仙娘娘,您可走不得,我单骞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就行行好,给我单某的女儿再瞧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