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王不留行见她把葱管递给自己,便疑惑的看向她。
“自患处插入,动作轻一些,以免给病人造成二次痛苦。”初九说完一转身,刚巧与那常其咎双目相视。
凝眉,这人怎么还不肯走。
那边王不留行一听初九的话,脸色变了变,有些犹豫起来,他一方面纠结这救人如救火,一方面纠结这九小姐不会是因为他昨日的争执,所以此时在故意刁难于他吧。
没听到动静,初九便知道那王不留行还在犹豫,便又说道:“王大夫,初九知道你所思所想,可是初九绝无此意,只是因为初九身为女儿身,不好做这事儿,而王大夫你的手要比他们几个小的来的准,不会造成二次疼楚,医者父母心,还望王大夫能抛开成见,先行医治与他,这肚子来瞧,也有一阵子了,再不医治,还当真可能要准备后事了。”
初九的直白让王不留行脸色缓和了些,便没再犹豫,伸手去摆弄,将葱管缓缓插入。
他的动作很轻,却也很快,不一会便做好了这些,便抬头问初九接下来要如何做,初九便让他先起身,然后让那病人的家人冲葱管里吹气,那病人的家人也不迟疑,对着葱管那么一吹,那尿液立刻涌了出来。
众人瞪大了眼睛,初九却因为什么也看不了,已经无聊的看起那在自己对面站着的常其咎衣袖口上的花纹。
“真的可以,丫头,你行啊!”王不留行大声喊着。“这死人都能给你医活了!”
初九笑了笑,心说这王不留行与苍裕和说的一般,只是个直脾气。
“王大夫言重了,这人得的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也不是鬼神之说,人且未死,说死人也给医活了,当真是有些过了。”初九抿了下嘴唇,继续解释道:“这个人的病说的直白些,不过是因为体内尿液排不出,这葱管的法子只管一时,可顾不得一世,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活。”
“你尽管吩咐便是。”王不留行看着那瘪下去的肚子,比那病人的家人还要高兴上几分。
“吩咐不敢当,只是初九昨日才头次摸到针,怕有些穴位不准,想劳烦王大夫再费心神,取穴走针。”说到这,初九特别去看了那常慕年,果然见他抖了抖,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这让她不禁由心一笑,抬手掩唇,这一举动落入那常其咎眼中,他竟然也跟之一笑,只是初九没能瞧见便是。
王不留行让五味子跑到长桌后将他常用的那付针具取来,便急促的催道:“针具取来了,你快些告诉我,要扎什么穴位?”
“还有劳王大夫先采针刺他的阴陵泉,随后是足三里与三阴交,其后为关元、中极、水道……”
初九说的不慢,因为她明白,王不留行是多年行医的大夫,这行针出针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只是说了穴位名,并没有详细指出位置。
她的猜测也无错,那王不留行走针也同他用药一般,快狠准,所以很快便将针落在那些穴位上,然后问还有什么要做的。
初九便又对二花筵说道:“我爹说你的穴位背的最为扎实,为几个人中的翘楚,便是那一向聪慧的三七子也不及你,所以还有劳你来告知这病人的家人,这关元、气海、中极……穴位的位置。”
“好嘞。”二花筵见自己也能帮忙,很是兴奋。
“这些穴道要均匀按压,患者同时要用力,这样就可以……可以……”剩下排尿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是平日她也便说了,毕竟只是医患,可是那常其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冲她笑,害得她以为自己是哪里出了错,才惹得这人这般看她。
“敢问这位公子,初九可是哪里说错了?”不然这人何以如面部神经出了什么问题一般总是在笑,那眼睛似乎也出了什么病症,总是一直在眨动。
常其咎纸扇一展,轻轻扇了两下,风吹过耳,笑意萦绕,轻道:“并无。”
初九不自在的转开脸,“那可是初九在哪里得罪了公子?”
“也非。”常其咎依然随意的摇着扇子。
“既然如此,争执的事情也早已了结,令弟也已经起针,还请二位公子带着几位壮士先行离开这里。”花哨的话也懒得再说,初九直接请人离开,不然这几个人杵在这里,也没人敢再入济世堂来求医问药。
常其咎闻言,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笑的更开,看向初九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
初九皱眉,既然此人这般,她便是再开口赶人也无用,也便由着他去,转而到长桌前,抓起毛笔往纸上一划,笔尖未沾染纸张,她便想起,连忙沾墨。
见她这般窘迫举动,常其咎“噗嗤”一笑,将扇子别于后腰,走过去端详她在纸上画出的扭曲线条。“没听说你连笔也不会握,传言真是不可尽信。”
初九闻言,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翻转过来,然后将自己手里的毛笔搁在了他的手里后,才继续说道:“邪热客于下焦,肾关开合无能,膀胱气化无力。需温养少火,升清降浊。取知母三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