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带路人的脚步,姬玉娴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向逵既然不相信她,又为何会同意她来这里,果然是妻管严嘛!
在走过诸多曲折的走廊时,来到了一个和傅秋痕院落有些相同的地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姬玉娴眼神沉了再沉,这里的环境布置和秋痕那里的差不多相似,是为了秋痕才这么做的嘛。
带领人将她来到一个看似书房的地方,便安静的退下了。
推开房门姬玉娴就看到整个颓废的向如忆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在身侧,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许久未换洗了,衣服破破烂烂,上面看起来有着许多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听到推门的动作,向如忆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的看起来多日未曾喝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看到这样的向如忆,姬玉娴也不由为这两个人头疼起来了,傅秋痕是拿生命折磨自己,而向如忆是在折磨着周围的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走到向如忆面前,姬玉娴半响无声。
被关在书房中已经许久的向如忆,就看到面前站立着一双白色简单的绣花鞋。
是谁?
多日未曾进食,全身没了力气,让向如忆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也或许是他根本不想抬头罢了。
蹲下身子,姬玉娴拨开他的发丝,对准眼前人的视线,看着面前人没有焦距的目光,微微一叹:“臭小子,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真的好熟悉,仿佛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
“疯女人。”
看到清醒过来的向如忆,姬玉娴嘴角含笑,没想到向逵不仅是旁人心狠,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差,要不是知道还有个邹芸儿,她真的怀疑这世上还有能阻止向逵的人吗?!
“嗯,怎么才月余不见,你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看到面前人是姬玉娴,向如忆的心有些暖意,沙哑着声音道:“你怎么会来?”他和秋痕之间的事情,涤尘并不知道,还是不平添波折了。
“我若是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将自己折磨死。”没好气的说着,想到同样折磨着自己的秋痕,姬玉娴无奈的道:“你不吃饭抵抗你父亲的决定,以为这样就能动摇了他了吗?”
提到这个,向如忆的脸上多少放出了些光泽:“我算计好的,只要娘回来,我便有转机,你现在能来看我,肯定是我娘回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姬玉娴不知是说向如忆蠢还是聪明,确实,若不是邹芸儿回来,她或许还真的见不到向如忆呢。
“你和秋痕就不能让我省心点。”
“秋痕,你见过秋痕了?他怎么样了?”听到姬玉娴提起秋痕,向如忆紧抓着姬玉娴的手腕,神情焦躁的问着,他爹都能这样对他,顽固,遵循古训的傅伯伯肯定也不会轻饶了秋痕,他那病弱的身子怎能经得起折腾。
“不行,我要去看他,我要去……”想要怒气站起身子,却因没有力气,又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姬玉娴扶着了他。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我都还没说秋痕怎么样,你就这么急躁。”感觉身子上的重量,姬玉娴不由暗地里苦笑,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轻松:“秋痕现在没事,你不需要这么担心。”
听到秋痕没事的消息,向如忆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入了他的嘴里,甜甜的,香香的……
看着没有反应的向如忆,姬玉娴快速拿出为向如忆准备好的药,看着他吃了下去,嘟囔的说着:“这是老娘炼制了许久的药,就这么给你这个臭小子了,老娘还真有些不甘心。”
是谁?有谁在他耳边说什么?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向如忆,百般无聊的姬玉娴玩弄着向如忆的耳朵,拔根头发,挠弄着,看着终于不耐睁开眼睛的向如忆,姬玉娴不动声色的收起作案工具,关心的说着:“你终于醒了,害我担心了许久。”
猛地睁开眼睛的向如忆思绪还有些缓慢,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挠啊挠,忍受不了他才想要起来教训下那个无礼的人。
“涤尘?”
听到这个许久未从他口中的额名字,姬玉娴挑眉:“嗯。”
听到应声,向如忆才确认眼前这人便是那清曜楼中的涤尘,他还以为刚才是他在做梦,梦到涤尘了呢!
不对,梦中涤尘曾说过她见过秋痕,若不是梦,那便是真的了。
紧抓着涤尘的手,向如忆迫切的问着:“涤尘,你见过秋痕,是不是,他怎么样了,傅伯父又对他怎么样吗?”
听着问题一个一个的袭来,再加上向如忆不安的摇晃着她,姬玉娴感觉脑袋上面有着无数的金星:“啪”一巴掌拍在向如忆的脑袋上,终于让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再被他这样摇下去,先死的就是她了。
姬玉娴的巴掌也让向如忆停下了动作,不解的看着她。
看着明显较之平常有些反应迟钝向如忆,姬玉娴无奈的远离了他几步:“任谁也经不起你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