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怎么样了?”七夜闲散的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调教师,就不信经过楼中最好的调教师的调校,那丫头还会如此无礼。
不过那丫头要是训练的好,定会成为清曜楼中的一大特色美人儿,想到日后那丫头为他带来的钱财,七夜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一脸灰败色的调教师拱手道:“妈妈,我实在调教不好那丫头,她,她完全像是没有感觉,准确的说一点羞耻之心没有,还反过来调戏我。”做调教师已经三十来年,头回遇到这种事情的调教师,哭丧着脸。
一听此言,七夜收起环绕着的手,严厉的问着:“这么说,你没调教好她?”待看到调教师点头,七夜冷着脸:“滚出去,一个小丫头都调教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处。”要是以往对待这个三十几年来的师傅,七夜定不会如此无礼,但被那丫头气到的她并无想到这里。
看到这样的七夜,调教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正好遇到刚进来的姬玉娴:“涤……”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姬玉娴示意调教师离开,自己轻脚走到七夜身边,道:“什么人能让一向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的七夜妈妈如此的暴跳如雷呢?本人对此很是好奇呀,不知七夜妈妈能否解释下呢?”
听到身后人的嘲笑,七夜想也不想的转身抬起巴掌就要挥下时,再看到来人是姬玉娴时,停在了半空中:“你怎么来了,刚被人放出来,就来这里,真让我感到意外啊。”
不在意七夜的讽刺,姬玉娴在七夜欲要阻止的目光中走到房门口:“七夜还真是让我伤心,我大病初愈刚好,就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委屈的目光,淡薄的嗓音。
七夜嘴角抽搐的看着姬玉娴的外弄,为何她有种姬玉娴变了的感觉:“大病初愈,你确定你是病了吗?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要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姬玉娴的事情她分外的感兴趣,再加上阁主的吩咐,她当然得时刻关注。
“七夜真是我的知音,一来就知道我有事情。”姬玉娴也不做作的说道。
废话,你没事怎么回来找我:“先说好,你说你的,我可不一定会帮你。”
闻言姬玉娴邪恶一笑,带着阴谋的说着:“你会答应的,而且是肯定。”
看到此样的姬玉娴,七夜不由打了个寒颤,待看到姬玉娴要推门进入的脚,七夜稍微明白了一些姬玉娴说的如此肯定的原因了。
一杯一杯的喝着上好的美酒,云临宸只愿自己能醉生梦死在这清曜楼中,不必面对外面的纷纷扰扰,想到姬玉娴的事情,云临宸又灌了杯救下肚。
“王爷,酒虽好,但喝多了总会伤身。”陪了云临宸三天的筑菱看着他每日买醉,总是开口劝解道:见过太多为愁买醉的人,为权,为利,为了能往上爬,却出来没有见过为了一个女子在青楼中买醉三日的人,何况他还是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南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这风神俊朗的王爷倾心。
“来,再陪本王,额……再陪本王喝一杯,干。”不理会筑菱难得的关心,云临宸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摇晃着杯中的美酒,云临宸高声喝道:“人生得意需尽欢啊,何必想这么多,哈哈哈……”
筑菱无言的看着面前即使醉酒也不掩其俊朗的王爷,内心既羡慕着那女子,又为那女子可怜。一个女子内心最渴求的不过是能有个爱自己一辈子的良人,但看王爷如今的情况,想来那女子……唉,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她又何必去管这些。
云临宸独饮着酒,筑菱安静的给他倒着,一时间房内陷入了寂静中。
“碧水琼笼。树光照影融。青山微葱。傍舟依孤鸿。琴声寥落。谓我心烦忧。解语难。明花暗柳。一江一碧落。一壶抛洒天穹。一生两倾愁。一弦抹断寂寞。一遇三回眸。一心尽作白头。一歌四方动。再逢知己伴左右……”轻灵哀怨的歌词缓缓的唱进了云临宸被酒精侵蚀了的脑中。
“好词好声……这是谁的唱的,为什么本王以前都没听过?”放下酒杯,云临宸侧目问着一旁半跪着的筑菱,听着声音,让他有一睹为快的冲动。
筑菱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道,还以为是那个不听话的姑娘私自弹琴,但听了几句,筑菱便发现弹琴之人的功力高潮,绝非一日之功:“应该是前几月刚来楼中的涤尘姑娘。”
“涤尘……出淤泥而不染,不染一丝尘土……”钟灵秀敏的名字,其主人又是何等风姿。
看到云临宸的面色,筑菱试探的问着:“王爷要见涤尘吗?”
“有什么规矩吗?”清曜楼的规矩便是让那些姑娘满意,即可成为入幕之宾,但若是对不上,就请离去,无论对方身份地位如何,都不开先例,即使他贵为王爷,也是在对上筑菱的对子才能进来,但不可否认的是清曜楼的做法赢得许多男人的狩猎心。
这涤尘的规矩又是什么?
宛颜一笑,筑菱有些调皮的说道:“王爷在筑菱这里,问着其她的姑娘,也不怕筑菱会生气吗?”
云临宸先是一愣,挑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