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认识这位赤衣仙子吗?”
云临瑜的话可谓是平地一声雷,惊醒了众人。
温如许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妃娘娘,你曾见过赤月吗?我与她一别四年,也不知她过得是否安好?”温如许初闻好友消息惊喜之情外漏,却没看到太后苦涩的目光。
一直扮作柔弱的姬玉娴被云临瑜的话拉回来现实:“妾身见过赤月,她曾是妾身的师傅,却与四年前死亡。”毫无情绪的声音像是不属于人间。
“你,你说什么?赤月她,她死了?”温如许显然不能接受好友的死亡,有些呆傻。
云临瑜心中的疑惑也因姬玉娴的这句话解开了,他还一直奇怪为何他查不到姬玉娴会医术的原因,此刻却已知晓。
只是……四年前……又是四年前,为何这赤月的死亡也是在四年前,想到这里,云临瑜不由的烦躁起来。
“赤月师傅在五年前曾嫁了一个她认为是绝世好男人的男人,相比温太医也是知道的吧?”
点了点头,温如许自是知道这件事。当时赤月满脸幸福神色,还一脸担心的劝说着他赶紧找个人成亲,不要再继续等下去了,他当时只是摇了摇头,坚持自己心的方向。那时赤月骂着他傻,却又夸着他是个好男人,羡慕他一直等着的那名女子。
怎么也没想到那次竟是五年来的最后一次见面,更没想到是永别。
“赤月师傅本以为自己的良人会终身善待她,却没想到那男人一个一个纳妾,最后冷落了她,后又因那男人的妾室嫉妒,陷害她与不仁之地……”说到这里姬玉娴停顿了下,那不待情感的诉说引来几双眼睛的注视。
她就是自己所说的赤月,可笑的是明明身死之人竟然还诉说着自己的死法,真是可笑,可笑啊!
“后来呢?后来呢?她怎么会死的?”听到好友的遭遇,温如许的双眼含泪。他那善解人意的好友竟遭此对待,为何那男子不好好对待她呢。
“后来……赤月师傅成了下堂妻,男人的妾室不甘愿,给她下毒。赤月师傅当时心灰意冷,即使察觉出有毒,依旧喝了下去,却没想到,没想到正巧有个男人路过,趁她毒发之时,凌辱了她……”
“你说什么?赤月,赤月……”听完姬玉娴的话,温如许显然不能接受,那般钟灵秀敏的女子竟然受此对待,而他一点也不知情,只为了他的心上人深陷在这宫闱中无法自拔。
“赤月已死,为何你又知道这么多?”云临瑜内心烦躁,为什么他有种姬玉娴在诉说自己命运的感觉,而他又为何会有他就是那万恶的男人。
“赤月师傅早年便有能溶解毒药的药,支撑着破碎的身子来到妾身身旁,劝说着妾身这辈子切莫再入情关,最后不甘离世。”
站起身子,青丝半遮掩面颊,姬玉娴抬起眼睛,看向温如许,那眼神中包含着怨恨,不甘,绝望:“你知赤月师傅临走前说的是什么吗?”她不能对云临瑜露出这种眼神,可又压抑不住内心的怨恨,只能冲着温如许了。
被姬玉娴眼神吓到的温如许倒退了一步:“她,她说了什么?”
“她说,温如许你是这么善良,为何却偏偏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非要束缚住自己的翅膀,任自己在深渊中挣扎,不愿脱身呢。”
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二人脸色煞白。
温如许瑟然,眼泪悄然而落:“赤月,你在临死前还在担心着我吗?我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不,你值得,犹记得赤月师傅说过,你是在她最低落的时候一道阳光,也是她这辈子永不后悔交的朋友。”
“赤月也是我这辈子永不后悔交的朋友……”温如许那温和的双眼此刻变得暗淡绝望,望了眼此生不该肖想的人,温如许为这些年的执着开始质疑,这么多年的守候真的值得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满意的看到温如许变化的眼神,姬玉娴收起了眼中的神情,也不枉她使用催眠术,又恢复成那个哀怨的女子。
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情一一被云临瑜察觉到。
“赤月一死,也就是说无人能治娴儿的脸了?”云临宸的话把众人从听到赤月故事中醒来。
斜眼看了下云临宸,姬玉娴无语:本以为她说出这故事,众人也就会被吸引,继而忘了她脸上伤的问题,却又被云临宸拉了回来。
“娴儿,你既是赤月的徒弟,能否消除你脸上的疤痕?”
看出云临宸很在乎她脸上的伤痕,姬玉娴淡淡的说道:“妾身虽说师从赤月,却也只是学的皮毛,并不能消除脸上的疤痕。”
“看娴儿这么淡然面对毁容的事实,朕还真是好奇呢。”
“人生不过百年,百年之后不过白骨一副,又何必这皮相问题呢。”姬玉娴淡淡的回道。
云临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好一个不过白骨一副,娴儿看得如此开,又为何要保留这王妃之位呢?”明明是个清高女子又为何在乎虚名呢?
闻言姬玉娴展眉一笑,她不在乎地位,只是为了那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