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以为会看场好戏,却不料如此结局,都不免有些失望。
蓝衣书生对着身侧的青衣书生小声说道:“几年不见没想到这二世祖还会听从一个下人的话,真让我意外啊。”
斜眼看了下蓝衣书生,青衣书生冷凝的说道:“你不也一样。”
“嘿嘿,你别生气嘛,我不说了就是了,快看,人马上出来了。”
冷眼看着台下的众人,七夜语气如常的说道:“相比大家都知道今晚我们清曜楼要新推出一位姑娘。”
“七夜妈妈,听说这涤尘姑娘不仅貌美,而且才学兼备,不知这是否属实?”台下的蓝衣男子起哄般的大声说道:“大家说,这涤尘姑娘未出面就有这么大的名声,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看看这位新姑娘。”
随着蓝衣男子话落,中间被珠帘遮住的台子上漫天散落花瓣,一条紫色绫带落地,接着一女子缓缓的顺着绫带下落。
此女菱纱掩面,犹抱琵琶半遮面,引得想窥探面纱下的容颜。纯白的衣衫外笼罩了一层透着银光的蓝纱,一甩衣袖,女子做到琴边弹了起来,悠扬动人的琴声回荡在清曜楼中。
“云烟乱一曲七弦断,锦瑟叹,素琴惋,任年华蹁跹无眠,银月舞,青衫弄筝弦,生无恋,死何怨,寻梦者痴狂早殇。
风狂妄,乱霓裳,鬓丝乱衣袂翩,金戈铁马何在,风吟白鹤唳,剑出鞘,影分散,笑红尘,傲九天,一纸行草乱,羲之惟自叹。
残杯浊,繁华破,风拂柳,好个秋,柳絮因风起,对月弄七弦,叶荡漾,花已葬,梦惆怅,云烟乱一曲七弦断。
锦瑟叹,素琴惋,任年华蹁跹无眠,银月舞,青衫弄筝弦,生无恋,死何怨,寻梦者痴狂早殇,梦里江山笑,冷雨又一宵,风过残叶,绕芳菲似已老,梦魂凋,生无恋,死何怨,风声白鹤唳梦已亡
把酒独笑夕阳,云烟乱一曲七弦断,锦瑟叹,素琴惋,任年华蹁跹无眠,银月舞,青衫弄筝弦,生无恋,死何怨,昔人寻梦天边负华年”
一曲终了,满场皆静,每个人都陷入曲终不愿回醒,好个生无恋,死何怨,这般凄凉的曲中唱出了女子的哀怨与无奈。
“啪啪——”不知谁的掌声起,众人如梦方醒的跟着鼓掌。
看到众人的表现,七夜暗扫四周的人:她不否认刚才她也被涤尘的曲子吸引,甚至还深陷其中,哀怨的曲调勾引出内心深处女子的温婉,不由得七夜开始厌恶台上的涤尘了。作为修罗阁的人,必须摒弃一切影响思绪的情感,却没想到自制力极好的她竟被一首曲子给引出情感。
不管内心多纠结,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大家安静下,安静下,七夜在这里介绍下,这是我们清曜楼新来的姑娘涤尘姑娘。”走向台上,七夜高声说道,话音刚落,众人都尖叫道:
“涤尘,涤尘,涤尘……”众人都站起身子,齐声的叫道,比起当年晋国第一舞姬月舞过之而无不及。
而刚才倜傥涤尘的蓝衣男子只是坐在座位上吃着瓜子,回头便看到身侧的人已然呆楞“贤弟,贤弟?你怎么啦?”摇晃着身旁已经呆愣的青衣书生,蓝衣书生满脸焦急:他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要是出了事他那爹娘还不把他给杀了啊!
“啊?”被男子一摇,青衣男子这才醒了过来,喃喃道:“为何,为何我会这么感同身受……”
听到青衣书生的话,蓝衣书生摇头笑道:“都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你目光短浅你还不信,这回不说什么了吧。”看到没有反应的人,蓝衣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紧盯着台上的涤尘了。
安阡抚摸着琴,似不曾听到台下男子的欢呼声,更不曾看到七夜探视的眼神:“刚才谁说要见涤尘的?”
随着涤尘这句话落,众人都集体盯着正在嗑瓜子的蓝衣男子。
而嗑着瓜子的蓝衣男子看到众人的眼神,动作也僵硬在半空中,疑惑的看着众人。
身侧的青衣书生无奈的侧耳说道:“刚才涤尘姑娘问谁说要见她的。”
“那管我什么事?”蓝衣书生不解的问着身侧的人。
“你——唉,刚才不是你说的嘛。”
“这不是小侯爷和太傅公子嘛,怎么今日也会来这里了?”这时郁恒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二人身边。
蓝衣男子,也就是襄阳侯府小侯爷向如忆丢掉瓜子,站起身子:“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帝都人人闻名就咬牙切齿的相府三公子,几年不见,你这相貌可比之前是要越发不堪入目了。”
“你——”被向如忆说刺激到的郁恒椿满脸怒气,接着脸色一变,不怀好意的说道:“听说襄阳侯家教甚严,如果他要是知道小侯爷来清曜楼……并且还带着太傅之子,不知会怎么样呢?”
随着郁恒椿话落,围观的众人都晔然看着站立的蓝青衣二人,襄阳侯当年与青楼的事情也算闻名晋国,自此襄阳侯厌恶青楼的消息传遍晋国,而他的儿子却来逛青楼,不知又会如何?
而向如忆听了这话顿时脸黑了:“相爷要是知道你也来这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