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根据大邺的制度,你本该第二日前来向本王妃请安,因本王妃身体有恙,晚来几日尚可。可本王妃足足等了你五日之久,一直不见你不来请安,本王妃也只好屈尊亲自去找你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本是互不相干,既然你要找茬,她也不是什么善茬。
安阡话中的讥讽让月舞面色瞬间难看,她没想到安阡会抓住她这个把柄来说道,一时让她不知怎么回复。
“听说月夫人你还是这晋第一名妓,本王妃倒想见识见识月舞夫人的舞呢。”既然话已开头,就让乘胜追击,想到这里,安阡越发笑的含蓄。
“你——”听到这里月舞怒不可竭,第一名妓这称呼带给她的不是虚荣,而是无尽的羞辱。没有一个女子会不想要显赫的家世,举世无双的夫君,可她什么都没有。
自幼家中贫困,爹爹便把她卖入青楼中,因长相好,老鸨费心劳力的培养她。而她为了做个清倌也卖力的学着各种技艺傍身,苍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她不仅没有失去清白之身,反而成了晋国有名的第一名妓。
以为以后的岁月会在青楼中度过,却没想到遇到了王爷。如同天神降临的王爷亲密的执起她的手,挽上她的腰肢,就在那刻她沦落了,以为就此就可以脱离苦海,回到彼岸。即使知道王爷是看上她的脸,回忆故人,她也心甘情愿的委身自己。
却忽略了身为一国王爷岂能没有正妃,而她只是个小小妓女,怎登大雅之堂。想到这里月舞更加怨恨的看着安阡,就是因为身世,她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和失去爱人的痛苦。
“雪姐姐,我们干嘛要去找王妃呀?她不过一商家女耍什么架子,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这时远远传来话音,银铃般清脆的嗓音透着一股灵气,此刻却带着丝丝怒意。
接着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耐心的说道:“王妃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们先去看看。”
“哦……雪姐姐你看,这水里的荷花多漂亮啊!雪姐姐……?”看到身旁人没有搭理自己的话,郁凤儿有些不满的说道:“雪姐姐你在看什么啊?咦,她怎么在这里。”看到一向相看两相厌的月舞,郁凤儿撅着嘴嘟囔:“真是扫兴,到那里都能遇到讨厌的人。”
看到越来越近的二人,安阡笑的清淡优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二人应该就是宸的另外两位侍妾听雪和郁凤儿了。
同样是白衣,女子的衣饰比安阡的要精致许多,在领口袖口等处绣着小巧的蔷薇花,行走间如同行云流水般委婉。“凤儿,不要胡说,听雪拜见王妃娘娘。”
看到出现的二人月舞也很是惊讶,再看到一向比她还傲气的听雪施礼时,眼中更是异色涟涟,郁凤儿的话也被她忽视了。
看到月舞眼中的震撼,安阡低垂目光,明明是在施礼,可女子硬是有种你在给她施礼的感觉,道:“起身吧。”
“原来她就是王妃娘娘吗?长的也不怎么样嘛!还以为会很漂亮呢!”挽着听雪的臂膀,郁凤儿用着很是小的声音说道,可周围人无一例外的全部听到。
“凤儿,不要胡说,王妃娘娘,凤儿还有些孩子气,请您见谅。”听雪先是轻斥郁凤儿,接着又歉意的对着安阡说道:
听出听雪话中有话的意思,安阡轻勾唇角,哑声道:“无事,本王妃不会跟她计较的,毕竟本王妃也不能失了身份。”听雪的意思是如果她和郁凤儿计较,不仅有失身份,而且以大欺小。
听到安阡的话,听雪眼中闪过警惕的神色。
看到听雪眼中的神色,郁凤儿嘟嘟囔囔的走到安阡面前,微弯下身子:“凤儿给王妃见礼了”不甘不愿的声音让现场的环境瞬间冷落下去。
月舞嗓音娇柔,嗲声的拉长了嗓音:“姬玉叶你不过是一富商之女,真以为能和人家相国幼女比,人家肯给你行礼已经客气了,你难不成还想要人家三拜九叩呀!”
“月舞你什么意思?”听到月舞讥讽的话,不等安阡说话,郁凤儿就站起身子,走到月舞面前。
月舞媚眼斜飞,嘴角微撇:“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月舞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还是说妓女没有学识,表达不出来话的意思。”郁凤儿也不甘示弱的反击道,还是用着月舞最讨厌的字眼。
“郁凤儿,你说话注意点,如今你我共侍一人,没有什么高低之分,不要仗着你是相国之女就可随意的践踏我的尊严。”月舞俏脸通红,语气冷硬。
“尊严?一个妓女还敢谈尊严,真是笑话,雪姐姐你说是不是?”看着淡笑却不语的听雪,郁凤儿拢拉着鹅蛋脸。
“雪姐姐……”自知雪姐姐生气了,郁凤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笑的满脸温柔的听雪。
并没有搭理郁凤儿,听雪反而冲着一直安静的安阡说道:“姐姐,快要午时了,能否一起用餐吗?”
看的笑的优雅亲切的听雪,安阡不甚在意她的称呼变换点了点头“嗯”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旁的月舞冷嘲热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