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你说这姬玉娴到底如何?”搭在凌爻手术,太后不紧不慢的走在御花园中。
听到提问,凌爻淡淡的回着:“奴婢认为她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听到是姬玉娴的问题,凌爻也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说漏了什么,心中却因太后突然的话题咯噔一跳,太后是知道了什么了吗。
“哀家自然知道姬玉娴绝不像表面的简单……她就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看似平静,却藏暗波诡异……”听到太后的自言自语,凌爻也不再回答,只是低着眉目想着当年的情景。
那时的她还是个不问世事,埋身花草中的小宫女,而她还是人人敬仰的安然皇后……
“你这个贱婢,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过是个下人生的女儿,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尊贵的身子,来人,把她绑起来,若是中间挣扎,你们就死劲的打,打到她听话为止。”尚书府中的温婉大方的女主人,此刻正在她的房内使劲的奴役着一个瘦小的人儿,眼中尽是恼怒和厌恶。
“可是夫人……若是老爷知道了,他……”听到尚书夫人的吩咐,一旁的丫鬟踌躇的道:虽说面前这人被老爷忽视了这么多年,但毕竟也是小姐的身子,若是被老爷知道,夫人不会有事,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下人。
“有事?老爷根本就不记得他还有个女儿,会有什么事,只是你……如今你那狐媚子的娘死了,老爷又对你厌恶,既然吃着我尚书府,住着我尚书府,也该做些贡献……”说到这里,尚书夫人那和善的脸扭曲起来,看起来丑陋至极:“近日来皇宫招收宫女,你就去做宫女吧,说不定你还能在宫中勾引到什么好主子,和你那贱人娘一样。”
“贱人生的果然还是贱人。”一巴掌扇到地上人的脸上,尚书夫人一脸的嫌弃,她讨厌看到那张和当年一样的脸,反正老爷也忘记了她的存在,还不是任她处置。
“凌爻,你在想什么啊?手中的花都快被你剪秃了,这可是名贵的紫筱花,你小心点。”同时进宫的小燕抬眼间就看到快要被凌爻摧残的花朵,出言提醒道。
“啊?”听到小燕的声音,凌爻才从回忆中醒来,就看到自己手中快要秃了的花,歉意的笑了笑:“谢谢你啊,小燕,我刚才想事情都没注意到呢。”几年前的事情,为何如今又想起来了呢,果然那些记忆是经久不灭的吗。
“你啊,不要想些有的没得,还是想想怎么躲过嬷嬷的处罚吧。”小燕一脸的无奈,对于凌爻经常发呆的情况显然已是司空见惯了。
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凌爻不在意的说着:“没事的,嬷嬷不会处罚太重的。”
“也就你说嬷嬷处罚的不重,那么多的草啊,要一个人整理,还就一天时间……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一说起嬷嬷我就觉得恐惧。”小燕一脸受不了的看着凌爻。
并不再理会小燕的夸张,凌爻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后来发生什么了……
不过几年前的事情,她就感觉仿若隔世,就连当初最要好的小燕是何面目都记不住了,唯一深刻在脑海中的只有那双纯洁如水的眼睛。
后来她被嬷嬷处罚,也就是在那天她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人,当时的她并不知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个宫内的歌姬,却没想到她是当今的皇后。
“紫筱花……为什么会秃了啊?”
听到声音,凌爻疑惑的转过了身子,这里原本是个废弃的院子,看这地方优雅闲逸她便收拾了下,在这里种下一些花朵,俨然变成了一个秘密的花园,只是这个地方偏僻,根本不曾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今日的这人竟然认得被她弄坏又不舍丢弃的紫筱花。
一身穿白衣的女子蹲在她刚才重新栽植紫筱花的地方,放下手中的锄子,凌爻走了过去:“姑娘你……”
话还未说完,凌爻就被转过来的人吓到了。
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奇丑无比,而是美的美艳无比,她的美在于让第一次见她的人瞬间停止呼吸,洁白的衣服上弄了几滴泥巴,非但不折损她的气质,反而添了一丝俏皮,如醉落人间的仙子正在花间中嬉戏。即使是同位女子,她也生不起嫉妒,反而感觉到自卑。
“你是看护这花圃的人吗?”
仙子的声音也如同仙乐,听的凌爻一阵恍惚,也没仔细听女子说的是什么:“也不对呀,这个地方应该荒废很久了,不应该有花圃呀!”
此刻凌爻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着:“这个,这个地方是,是我,奴婢无意间发现的,便在闲暇时带些花朵种植在这里。”自卑的感觉越发强烈,凌爻恨不得立刻逃离女子的眼前,缩回自己的小窝中。
“你很紧张吗?自称什么奴婢呢,我又不是什么主子,你叫什么?”
听到女子的提问,凌爻颤颤巍巍的道:“奴婢贱名凌爻。”女子虽说她自己不是什么主子,但那一身的气质也表明了她的身份绝非等闲。
“人都是一样的,何来贱名之说,凌爻……恩,是个好名字,日后我叫你幺儿如何?”女子一脸的不赞同,颦起的秀美让能看见的人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