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辰从陶逸凡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向罗大人,走到众人的面前,“罗大人,不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凶手,也不管你今天是要来带我走,还是要审问我,草民如今只有一事相求。”
罗大人看向了李淳,见李淳点头,“好,你说。”
“今天是我二姐与段公子大喜的日子,我希望一切都能等婚礼结束后再处理,不论罗大人要怎么做,我温瑾辰决无二话。”温瑾辰带着歉意的看向温静兰,她的终身大事竟然被自己给搞砸了。
“瑾辰。”温静兰不同意温瑾辰的说话,这让她感觉心里十分的不安。
“二姐,别说了,听我的。”温瑾辰再次看向罗大人,“罗大人认为如何?”
“好,本官就等婚礼结束再押你回衙门。”罗大人点了点头,现在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司仪见这架式,不敢怠慢,忙让喜婆扶着新娘子,高声宣布,“送入洞房。”
段少阳和一直在抗议的温静兰被送进了洞房,人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司仪又高声宣布,“礼成。”
听到这两个字,温瑾辰才算是放下了心,就算日后段老爷想要悔婚休妻,看今日段少阳的表现,也应该绝对不会照段老爷的话去做,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优柔寡断、胆心懦弱的男人了。
婚礼总算完成,按温瑾辰之前说的话,罗大人将她带回衙门,可是李淳和陶逸凡都不放心,就跟着罗大人一起回去了,而江永则是跟在众人身后,悄悄的潜进衙门。
回到衙门,罗大人便升了堂,李淳在堂上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旁听。
陶逸凡因为无官无名,只好立于堂外,从外面看着堂内的情况,由于心系温瑾辰,他竟然没有发现,江永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温瑾辰跪在堂下,心里对于让她下跪不甚甘愿,必竟对于一个现代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还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要跪这么一个糊涂官。
罗大人惊堂木一拍,对着堂下的温瑾辰便开口了,“温瑾辰,你可认罪?”
“草民无罪,何来认罪之说。”温瑾辰直立着上身,不惧的注视着罗大人。
“那你怎么解释在案发现场竟然有你温瑾辰的衣服。”罗大人换了个姿势,被温瑾辰盯得浑身都不自在。
“很简单,当日我在酒楼门前开服装秀,之后又进行拍卖,我怕中间有什么意外,我这个主持人的形像很重要,所以,我有多带一套衣服放在那个房间里。”温瑾辰面不改色,“还有一点都重要,如果我是凶手,既然都能逃脱了,又为什么留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放在现场,让官府怀疑我是凶手呢?这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栽赃嫁祸,罗大人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一翻话说下来,将罗大人的嘴堵得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不说的话又很没有面子,更重要的是,自己还穿了人家的婚礼去捉拿温瑾辰,倒霉的是,竟然还碰到李淳,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岂不是让广陵王觉得我一事无成?
罗大人越想越觉得要将温瑾辰入罪才行,不得不说,这个罗大人的确脑袋缺根筋,光看李淳维护温瑾辰的样子还不明白,李淳明显是站在温瑾辰这边的,自己现在顺水推舟才是正路。
“本官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你所说的话有谁能给你作证呢?”罗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温瑾辰微垂下头,她没有跟任何人预先提过这件事情,现在,如果说文安和文修中的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穿绑。
正当温瑾辰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直站在堂外的陶逸凡走进堂内,“大人,草民可以作证,当日,温瑾辰离家时的确带了一件衣服去会场。”
“哦?你是亲见看见的?”罗大人的身子前倾,头都已经出了书案。
“回大人,草民亲眼所见。”陶逸凡毫不逃避罗大人探究的眼神,微微抬头迎了上去。
“大人,他说谎。”堂外又传来一声,话音刚落,人便已经站在了堂内。
“你又是谁?”罗大人此时心里实在是郁闷,审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未经他传召便上堂的,而且还一次来了两个,更让他郁闷不已的是,自己还不能表示抗议,真真的窝囊啊。
“回大人,草民江永。”此时立于堂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温瑾辰想要饮其血,啖其肉的江永。
“你为什么说陶逸凡说谎?”罗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给本官从实招来,弱有半分欺瞒,本官决不轻饶。”
“是,大人。”江永在堂下对罗大人拱手,“草民案发当日也看了温公子的表演,而且,我还记得,当时开场秀服装的时候,温公子穿的就是案发现场的衣服,所以,她在说谎,她明明就只穿了那一件衣服,而在杀人之后,又换上了一件其他的衣服才离开现场,而且,他肯定没注意到,他留在案发现场的衣服还留有死都的血迹。”
罗大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大力的拍打惊堂木,“温瑾辰,你给本官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杀害钟珺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