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辰的一翻话在众人心里炸开,陶逸凡眼放精光的看着刚刚侃侃而谈的温瑾辰,他没想到,在温瑾辰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陶逸凡看着现在的温瑾辰,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摸不透抓不到的感觉,一种温瑾辰是凌架众人之上的感觉,一种新的高度,一种局外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绝世高人,用一种出凡尘的眼光看待眼前的一切,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
这话带给李广陵的震撼也不小,生于帝王家,在李广陵的心里面,除了自己的父母长辈,没有人可以高于自己,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对于那些个叔伯们也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认为自己才是真正高贵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对于温瑾辰这言论,在李广陵的心里仿佛制创了一扇窗,李广陵有种感觉,如果他打开这扇窗的话,那么,他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但在他的心里,却还有些害怕,因为,他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如果真的像温瑾辰所言,到时候,他还算什么呢?
最有直观感觉的就要属墨碧了,听完温瑾辰的一席话,墨碧的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下来,从来没有人这样为她的处境着想过,就算是口口声声说最爱自己的人,也只是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一个最低下的人,在那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与他平等的人。
“瑾辰,不,义弟,叫我一声姐姐可好?”墨碧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的回握住温瑾辰,双眼期待的看着她。
“姐姐,以后小弟可就仰赖你的照顾了。”温瑾辰有些调皮的皱了一个鼻子,之后荡起一抹让人目眩神迷的笑。
一个大男人做这可爱的表情本该让人觉得恶心,但是,这温瑾辰做起来却别有一翻风情。
“欸。”墨碧急切的答应着,“你放心,就算是死,姐姐也护你周全。”
如此戏剧的一幕终是落幕了,刚认了姐姐的温瑾辰已经跟着陶逸凡和李广陵回到了陶府,在陶逸凡的书房里,温瑾辰终于想起了还在自己院里的大麻烦。
“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温瑾辰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必竟她在未经过主人的同意下就将那人安排住下。
“什么事?”陶逸凡坐在塌上,在塌上的矮几上为三人倒着清茶。
温瑾辰深吸了一口气,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连她最后怎么去的怜香阁也解释了一下,温瑾辰不是傻子,她知道,李广陵一直对她说的话心存疑虑,却又碍着陶逸凡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自己把话都讲清楚,省得他再想法问。
“就这事吗?”陶逸凡挑起了眉,在他的眼里,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甚至说,这连事都算不上,这钟珺瑶又不是长住在陶府,借住一下又无仿,只是这钟珺瑶大老远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孤身一人?只有温瑾辰这么天真才会信她。
“是啊,这必竟是陶府,未经你同意就让人住进来,我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就住下来吧。”住下来之后再慢慢看这钟珺瑶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温瑾辰与两人又说了些无聊没有营养的话之后,便起身告辞,刚刚坐在那里,就感觉李广陵的眼神在把她往外撵,意思很明确,‘我还有事跟陶逸凡说,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滚了。’
好吧,好吧,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还是识相点,不要真正等到人家开口请出去再走好。
“她追到这来是什么意思?”李广陵举起茶杯轻泯了一口。
“不清楚,她现在住进陶府,我也好就进观察,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陶逸凡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也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李广陵点了点头,眼睛始终看着手里的杯子。
“对了,再过几日,那吐蕃使者该入长安了吧。”陶逸凡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仰面躺倒在软塌上。
“嗯,应该就这几日,听说舒王暗中曾经跟这个论颊热接触过。”
“这个早就听说了,看来,舒王是要有所行动了。”陶逸凡闭着眼,薄唇轻启。
“还有那个大人物,会跟舒王有接触,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李广陵拧着眉,心里过滤着一个又一个人物,但却始终想不出到底会是谁。
夜凉如水,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温瑾辰环着双肩,蜷缩在躺椅上。
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是很复杂呢,三个人就这样一起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喜欢的人是谁呢?是那个貌若天仙的青楼才女?还是那个只身从洛阳赶到长安的刺史之女?无论是那一个,都会是个不错的结果呢,或者他们三个人在也一起也不错啊,必竟这是古代,以男人为尊,相信这两个女人也不会不同意吧,不过,他再怎么选择谁都不会选择我的吧,因为,我是个‘男人’啊。
如水般平淡,没有什么波澜,那感情就像清泉细流一样,缓缓的流进了心田,蚕食所有的抗拒,一点一点,从小小的一滴水,汇聚成汪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刻呢?跟想像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