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陶逸凡坐在钟珺瑶与温瑾辰的对面,钟珺瑶和温瑾辰端正的坐着,就像是两个刚入书院的学生,热切的期盼着夫子会教些他们不会的东西,这个画面实在很可笑,但是陶逸凡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两人热切期盼的夫子,就是他。
站在两人面前,陶逸凡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要出风头可以回家再出嘛,反正按照温瑾辰喜欢笛子的劲头,那钟珺瑶的琴一定会被他比下去的,为什么当时跑到当上吹笛子,结果把自己推地现在这种境地,陶逸凡真心的感觉自己是个无脑之人。
清了清嗓,陶逸凡站起身来,“你们两个不用这么,呃,夸张,自然一点,大家都是朋友嘛。”
温瑾辰点了点头,也是,大家那么熟了,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正想也站起身来就听坐在一旁的钟珺瑶开了口。
“陶公子所言差矣,如今我跟温公子两跟向陶公子求教,当然该是这样才正规,我看,还应该拜个夫子,陶公,不陶夫子,您认为如何?”钟珺瑶此番才不是正的为了学笛而来,而是想起那则传闻,钟珺瑶认为有必要把他们两人分开,就算短时间做不到,她也少尽量让他们两个人少单独在一起,不然,温瑾辰如何能够注意她呢?
陶逸凡僵了一下,夫子?您?他有这么老吗?这钟珺瑶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我看没有必要吧。”温瑾辰看陶逸凡竟然很认真的在想,吓得连忙开口。
“有,当然有这个必要。”钟珺瑶的口气有些急,因为,她原来打算让陶逸凡收他们两个做徒弟,这样的话,在外面陶逸凡跟温瑾辰就可以师徒相称,有这样一个称呼在,外面的流言大概可以减少点吧,而且,有这样的身份,陶逸凡也就不太可能真的对温瑾辰出手了,届时她就可以引温瑾辰回归正途。
“我看,就这么决定吧。”陶逸凡顺着钟珺瑶的意思说道,他实在想弄明白,这钟珺瑶到底要搞些什么鬼。
“不是吧?要我叫你.叫你.”温瑾辰试了半天,但还是不能痛快的将夫子或师父这两个词叫出口,现在是什么情况,钟珺瑶疯了,陶逸凡也跟着一起疯?
“瑾辰,这只不过是个意思,并不是真的要你叫我夫子什么的,不然,恐怕我也教不下去,对外只是这样一说罢了,对内,我们原来怎样,还怎样就好。”陶逸凡拿捏了一下,决定先看看情况,这钟珺瑶必竟是洛阳刺史的女儿,有些事,还是小心点好。
“哦,吓死我了。”温瑾辰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幸亏不用叫,不然也太别扭了。
“可是。”钟珺瑶想要反驳,但是陶逸凡没给她机会,“如果钟小姐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就不教了。”
温瑾辰一听,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陶逸凡递过来的一个眼神,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钟珺瑶垂下眼敛想了一下,并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眼神,“既然如此,就听陶公子的吧。”
“既然钟小姐也不反对,那就这么决定吧。”陶逸凡笑了笑,开始了他当夫子的第一天。
这三个人这两天一直忙着上课,没有人分出精力来管李广陵,或者说,是陶逸凡故意让那两个人没有时间去注意,而李广陵也很配合的消失在众人眼前,只有在吃早餐和晚餐时才能见到他而已。
这天晚餐,李广陵边挟菜边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长安了。”
另外三个人听到这话,表情各不相同。
三个人?除了陶逸凡和温瑾辰,还有一个自从开始在陶逸凡这里学笛就赖着不走的钟珺瑶,早上清晨就出现在陶府,中午饭也一起吃了,到了晚上,竟然还死赖在这里不走,而陶逸凡又不好赶人,所以只好任钟珺瑶进驻自己的地盘。
陶逸凡听得李广陵的话没有太多的表情,还是悠然自得的吃着晚饭,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温瑾辰是笑在心里,脸上则是用尽一切力量克制大笑出来,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弯弯的眼睛却泄漏了她真正的情绪。
最郁闷的就属赖在这里三天的钟珺瑶,这两天她才刚跟温瑾辰熟悉起来,她也有信心可以将温瑾辰从陶逸凡的魔爪中救出,但是却没料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
要是陶逸凡知道钟珺瑶现在想什么的话,恐怕会郁闷到吐血吧,什么时候他的手变成魔爪了。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洛阳?”钟珺瑶有些哀怨的声音缓缓吐出。
“明天。”李广陵好像没听出钟珺瑶话里的哀怨,反而坚定又伤人的说出这个答案,无疑是在钟珺瑶弱小的心灵上又补了一枪。
“这么快?”钟珺瑶失态的叫了出来,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快到,她什么都来不及对温瑾辰说。
“有什么问题吗?”李广陵挑起好看的眉毛,有些诧异的问钟珺瑶。
“不,没有。”钟珺瑶手里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碗里的饭,眼光悄悄的瞟向正在吃饭的温瑾辰,看他那样子,难道他都不会有一点不舍?
“师兄?”钟珺瑶想了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