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说金玉衣俨然就是张经纬交织的坐标图,那么“四”这个独立的数字全然不足以说明什么,因此答案要么是纸条上的“四”的线索不在金玉衣上,要么则是另一个坐标数字在另外的地方会出现。
林卓将金玉衣上的金片玉片都检查了一番,甚至连另外一具干尸所穿的金玉衣也都一并检查,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又或者说这些金片、玉片没有被做上什么手脚,不会出现“内有洞天”这番情形。
那么,确立了前一种推测,否决了后一种推测,即是说纸条上的“四”所指并非金玉衣。偌大的宫殿之中,除了墙壁、地板、屋顶再就是棺材、石椅、柱子、油灯、干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数量上来说,除了干尸的数量不满足“四”的标准,其余则全部满足,当然墙壁之中还“长着”一些树根似的的突起物,不过这个数量怕是无法计量的。
就这几件物品来说。它们身上都没有标记数字来区分其顺序,以柱子为例,倘若“四”指的是七根柱子之中的某一根,又会是哪一跟?这些柱子经过仔细考量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亦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和暗门用于存放东西,林卓试过用外力破坏柱子,然而柱子的材质似金属,却又比他所知的金属要坚硬很多,总之可以肯定靠外力无法强破,即便是可以,他们手上也完全没有这样破柱的工具。
油灯虽然造型诡异,却因为体积有限,还燃着火苗、盛着灯油,所以很难藏下任何东西,纸条内的提示也无从立足,而经过一番检查后,也确实证明油灯没有任何异样,没有发现任何“不明物体”。
剩下没有检查的便只剩棺材,现在的情形是:一共七具棺材,林卓检查了两具,晓白检查了一具,还剩四具。通往外界的钥匙会在剩余的棺木之中吗?“四”的谜题又会在这些不会说话的棺材之中得到解答吗?只能用实际行动来验明结果,别无他法。
在明确这点后,两人又开始投入到陪葬品的排查之中,晓白不禁有些奇怪和疑惑:林卓老早就在示意时间不早了,某些东西要出动了,到底是指的一楼那些无主阴魂?还是二楼的鬼婴?又或是三楼的干尸?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两人从撬石棺到扒干尸的衣服,如此大的动静,这里的主人却没有丝毫回应?除了寂静和沉闷,到目前来说也没见到任何不死物的异动,即便是撬开子宫般的石棺,毁了那句鬼婴的“修行”也未见,有什么阴之物找上门寻仇。念及于此,晓白询问于林卓,他只是淡淡说时间并不确定,可能两三天甚至一个多月后才会有异动,又或者是马上,总之是随时。
“随时”这个词语,击中了晓白的软肋,人们总是对未知的、莫名的、无法预期和防范的灾难有莫大的恐惧,这一点似乎要比宣布下个月就是世界末日来的更加无法接受。林卓一眼看出了晓白的惊恐,没有出言安慰,而是出其不意地、头一次提高音量地“吼”了一声:“晓白!”然后继续弯腰开始排查陪葬品。
这一吼,把晓白从压抑、悲观的情绪中提拉出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软弱的时间,咬紧牙关找到钥匙,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两人大汗淋漓地排查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晓白有些吃不消了,饿了一天,米粒未进、滴水未沾,不谈某些不安分的东西会依着什么时辰醒来,不尽快找出钥匙怕是会饿死、渴死在此处。虽然心急如焚,不想停滞下来休息,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整个人仿佛虚脱了。
林卓觉察出晓白的状况,嘱咐他到旁边小憩一番,晓白坚持了几分钟后,然后晃悠悠地来到最近一根黑色柱子前坐下,汗水顺着颈脖而下,湿了衣服,他大口地喘着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劳累还是因为错觉,总觉得这古楼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
而看似柔弱无力、面色苍白的林卓却保持着一贯的频率和“动力”丝毫没露出疲乏之相,“看来林卓这厮确实有些本事。”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对于林卓的傲慢和冷漠颇有不爽,但是晓白也不得不承认这点,至少仅凭画像和“49,28”就能得出那么“神奇”的推论,至少晓白承认自己就算想破脑袋都联想不到如此绝妙的推算之法,所以说智商这个东西是硬伤,自己平日里鲜于思索、不爱动脑筋,怕是大脑开发程度仅限于此,无法再加开发了。
另外林卓虽然冷漠,寡言少语,但是他的这种沉着确实令晓白汗颜。
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赤裸裸”地盯着自己,林卓微微抬头,对上了晓白的视线,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被发现自己正在窥视林卓,晓白慌忙地低下头。林卓则是淡淡地扶了扶眼镜,继续排查。
不知道我们的林卓是否在腹语晓白有GAY方面的倾向呢?想他此时必定无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下一秒,一个物体映入眼帘,惹的林卓无声欢喜。
此物通体漆黑,肥皂盒般大小,盒的正中央刻有一朵怒放的、不知名的花朵,穿插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正是林卓口中的钥匙。至少眼前的这件物品与石门女脸头上发簪内置机关中那个凹槽的形状和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
林卓将黑盒子握在手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