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扇紧闭的木门,晓白一直没有进去,女鬼007欲言又止的话语,刚刚突然出现的不明物体,还有007走前那害怕和担心表情,都让晓白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虽然说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比二十多年来经历的事情都多,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按道理来说应该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而他不仅非但如此,反而是承受力越来越差,就好比很多人看恐怖电影不是越看越麻木,越看越没感觉,而是越看越怕一般。
“呼!”一阵阴风起,“哐啷!”门被应声吹开了,那风便突然收敛声息消失于无形,仿佛只为帮助懦弱的晓白推开这扇木门。
世间事情就如这样,有时候很多事情是逃避不了,终会有事情会逼迫你去面对,正如现在的晓白,他很不想推开那扇门,更不想知道门后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而暗地里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他,这木门的突然开启仿佛是在催促他早点面对。
门里面的光线很暗,没有灯光,没有烛光,却泛着一种淡淡蓝色,能够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光线甚至能算得上是柔和,只是这样的色调和氛围,即便在炎炎夏日也令人觉得冰冷而森然。
老人靠坐在一张竹质的摇椅上,闭着眼睛,打着盹,似乎在假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之前晓白很感激这个深夜里出现的老人对自己的帮助,他曾经一度觉得这个老人就是救命稻草,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己脱离困境的使者,他也曾经一度感觉这个老人很慈祥和蔼,而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萌发不出那种慈祥的感觉了。看来有时候一个人的心境很重要,还是同样一个人,同样的脸,你的心境不同了,看法不同了,就会觉得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年轻人,你也不必这样埋怨我,我也是受人委托,逼不得已。今天,即便不是我将你引来,也还是会有其他鬼魂会接你来这里。你今天晚上的命运,从你答应参加这场考试,从你乘车来到莫惜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今天恰巧接引你来这里的人是我罢了。”老人依然闭着眼,他的话乍一听似乎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晓白并不能释怀。
“说吧!接下来叫我做什么?还有几关?”晓白不想跟他白费唇舌,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变态的考试,然后回去痛痛快快地睡一场。
“先进来说话吧!”老人缓缓睁开眼。
摆摆手,晓白依然站在原地,“不用了,就这么说吧!还有什么样的关卡?还有几关?”
老人转过头对着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唤了一声:“玲玲!去把叔叔接进来。”
顺着老人的目光,晓白望了过去,那个角落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黑雾氤氲一团,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只有这一个角落是这种情形。而且看起来那里似乎还有另外只鬼。
“呜~~”老人的话语刚落,那边角落里马上传来一阵小女孩尖锐悠长的声音,不似呜咽声却比呜咽声更凄惨,似乎声声都落在心头肉上,伴随着每个音阶的颤动,都仿佛有只指甲尖锐的枯手在划拨着,在心壁上留下黑色的指痕。那声音仿佛能随着空气的传播,从人的毛孔打开一个个管道,以一种极冰极寒的方式,从亿万个管道入侵身体,令你通身都找不到一丝热气。
“玲玲乖!去把叔叔接近来!爷爷有话要跟叔叔说。”老人又对着那阴暗的角落唤了一声。
“呜~”又是一阵诡异的声响,只是没有上次听到的那般哀怨和烦躁。
将目光从角落里收回的时候,身前突然多了一个小孩,短短的头发,通身黑色的褂子,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布鞋。眼睛很大,四周氤氲着一团黑色,仿若时下流行的烟熏妆,那样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小孩子不应该具备的寒冷和敌意,那样的寒意仿佛这世上最薄最利的刃,能刺穿这世上最厚最坚实的伪装和心。
而当你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交汇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入一个充满黑暗冰冷憎恶痛恨绝望无声……的世界。
经历了一晚上的“风雨”,即便以前在经历假人复活林瑞跳楼……等事件的时候,晓白也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的惧意,那种惧意的锋利程度锐不可挡,不给你任何缓冲的机会。晓白甚至看不出这个小孩的性别,他突然抬头望向晓白,晓白只觉得心神一震,放佛心魄都被他摄了去。
小孩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晓白的手腕,手腕处传来刺骨的冰冷,与此同时晓白发现那小孩惨白的小手上,指甲是通黑色的,虽然不长,但是那上面却沾满了死气。
来不及惊呼和挣扎,只觉得一股蛮横的力道拉着自己往前行进,这股力道似乎要生生把他的手臂扯下来,钻心的疼痛。为了缓解这种疼痛晓白只能顺着这力道往门里走去,以此来缓解疼痛。
走到老人跟前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而那小孩也仿若从未出现般地蒸发了。晓白的臂膀几乎脱臼了,他很难想象一个小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小孩,准确地说他应该是个鬼子,从他的身上看不到小孩任何的童真和可爱,晓白从来没有如此忌惮过某个东西,现在他也终于明了在进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