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山伯说得这么义正言辞,我也不好给他头上泼冷水,或许事情真的会有什么转还的余地也说不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只有梁母在照顾我,山伯也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
在房间里躺了两天,终于有欲望想出去走一走了,我穿好衣服來到大堂上,只见空无一人,大家都到哪里去了,以前大家不是都待在大堂里商量事情的吗,
外面也很安静,我走出县衙门口,发现外面也是沒人,大家三三两两地往城门口跑去,出了什么事了,
我抓住一个县民就问:“出什么事了,人都到哪里去了,”
“那个狗官又來抓人了,大家都到城门口守城去了,”
马文才又回來了,我猜得果然沒错,
我立马跟着那些百姓急急忙忙跑向城门口,山伯和夫子果然都站在城门口,“山伯……”
“仪清,你怎么來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來走动了,”山伯立马扶住了我,他以为我身体差得很,因为贸县沒有药材,我又将自己关在房里睡了两天,山伯一直以为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不出來的,
我摇着头道:“我沒事,”
我顺着城门向下望去,我有点恐高,看着下面有点头晕,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见骑在马上的马文才,
“仪清,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马文才在城下冲着上面喊道,他举起剑指向梁山伯,大声喊道:“梁山伯,把你的脏手拿开,我警告你,你再敢碰仪清一下,我要你的命,”
马文才,原來你还在乎什么人碰我,
“马文才,你这是做什么,同学之间,理应以礼相待,你这样兵临城下,是什么道理,”陈夫子站到城门口,冲着城下喊话道,
我真沒想到陈夫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像他这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小人,他竟然帮着山伯训斥马文才,
马文才骑在马上,仰着头,眯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陈夫子,沒想到你逃过尼山书院的大劫之后,竟然來投奔梁山伯,”
“马文才,如今外面战火遍地,你应该带着你的军队上战场杀敌,而不是耗费在这里残害同胞,”
陈夫子,我第一次觉得你像个男人了,
马文才勾着嘴角冷笑一声,拿出弓箭,咻地一声将圣旨射到了城墙上,“梁山伯,当初我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偏偏要与我作对,如今朝廷已经派下圣旨,你若再不开城认罪,我便围剿贸县,杀无赦,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了,”
“什么,杀无赦,这,这马文才也太胆大妄为了,”陈夫子看了一眼圣旨,便吓得哆嗦了,
“山伯,开城吧,你若是再这样反抗下去,到时候以谋反罪论处的话,是要满门抄斩的,倘若开城投降,或许朝廷会念在你是为赈济灾民的份上饶你不死,”事态严重,我不得不劝山伯投降,马文才是來替朝廷办事的,再这样下去只会对山伯越來越不利,
“公子,不能开城,像马文才这样的人,我们若是开城,他也一定会杀光贸县的百姓的,”四九劝道,
在书院时,因为马文才处处为难梁山伯,所以四九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啊,
“不会的,马文才不会这么做的,我相信只要山伯肯开城投降,马文才一定不会伤害到贸县百姓的,”我不相信马文才会像四九讲得那般残暴,
“柳小姐,我知道你跟马文才的感情要好,但是你不能让我家公子和贸县的百姓去送死啊,”
“我……我沒有……我……”我不是想让山伯去送死的,但是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來越糟,
“仪清,你别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贸县百姓的,”
“你有什么办法,马文才是來为朝廷办事的,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在我眼里只有开城投降这一条路可走,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梁山伯扶着我走下了城下,我听见马文才不断在城外喊我的名字,
贸县城外,
祝英台带着银心,躲躲闪闪地在马家军营里面穿梭着,
营帐里外都是灯火通明,各个角落里都有士兵把守着,想要从他们眼前溜过去,非常困难,
可是不从马家军营里穿过去,那根本到不了贸县城里,祝英台和银心躲在远处地树林里焦急万分,
突然有一只手在身后轻轻拍了祝英台一下,“唔……”祝英台吓得差点大叫,幸好被來人捂住了嘴巴,
“蓝田兄,”祝英台吃惊不已,沒想到王蓝田会出现在这里,
“王公子,阿成,你们怎么在这里,”银心也甚是惊讶,
“我们顺道路过这里,就想來看看山伯,沒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英台,你们呢,也是來找山伯的,”王蓝田问道,
祝英台一听见梁山伯的名字,立马酸了鼻子,“蓝田兄,山伯出事了,他为了贸县百姓,截取军粮,结果朝廷派文才來抓他,可他抗旨不尊,现在朝廷已经下了圣旨要围剿贸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