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说。你为了给我试药。把自己的手臂划伤了。我想看看。”马文才再一次伸过手來。我立马捏着袖子往后挪了一点。
夏雨诺留下的两瓶药我都试过。但是却沒有那瓶沁碧膏这么好的去疤功效。手臂上的上过了半个月却还是能明显的看出一道扭拧的伤疤。
马文才见我闪躲。便靠回到枕头上。“仪清。你是自己给我看。还是要我动手。我的伤还沒有好。你是想让我再去阎王爷面前走一遭吗。”
“我……”我怎么可能想让他在阎王爷面前再走一遭呢。要是再來一次。我真怕他真的回不來了。
马文才就是这么倔强的人。他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又何必闪躲呢。躲了也白躲。反而会伤到他的伤口。
我撩起袖子。将自己的左手臂递到他前面。看吧看吧。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是毁我形象嘛。
“仪清。”马文才拉过我的手臂。将我紧紧拥在怀里。我下意识地将手抵在他的胸口。“别拒绝我。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吗。不然你不会傻到伤害自己。英台说。只有真正对一个人有感情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她说的沒错。当我看到那把剑朝着你刺过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你。”
或许祝英台说得对。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愿意为她做一切。哪怕是舍弃自己的性命。我这样小小地一道疤又算的了什么呢。
当初祝英台失足掉下山崖。梁山伯竟然傻到以身试险。自己跳下山崖去找她。是。祝英台感动了。最后他们也相爱了。这本不应该相爱的人硬要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文才兄。你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我。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我将头靠在马文才的肩头。不再挣扎。虽然他的肩膀受了伤。但我却觉得很踏实。
“我说过了。我要的不是感谢。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如果给你机会。是不是也会有人來给我一个机会。马文才你救我一命。我不忍心再拒绝你。但是……或许沒有但是。还有三年多的时间。或许到那个时候。马文才喜欢的人。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早已不在是我。校园里的恋爱哪里会有成功的呢。在现代。毕业典礼的结束。也就代表着那些谈校园恋爱的同学们要结束他们这段恋情。那古代呢。是不是也一样。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一定比现代的男人更加的花心。或许等我们课业结束之后。马文才喜欢的人早就不会是我了。
“好。文才。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将马文才推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马文才伸过手。替我擦拭这脸上的泪水。“只要你说。一百件我也答应。”
“沒有一百件。只有一件。你必须要答应我。”我看了马文才一眼。他正一脸欣喜地等着我的回话。“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你不要找我。”
“离开。”马文才紧紧握着我的双手。急切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答应这样的事情。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
我不想在这个时空留下任何牵挂。我也不想有人为了我。而做一切无谓的事情。
我摇头浅笑。拉开马文才的手。“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不会答应你。”
“我答应。”马文才从背后环住我的身体。我靠在他的怀里竟是这样的安稳。“我什么都答应你。”
眼看着春天都快过完了。马文才的伤势一天天地好起來。我每天都去看他。但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我都只在他的房间呆一会就走。
王蓝田依然沒有回到书院來。也许他真的不会再回來了。
“文才。等你的身体痊愈了。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古代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什么时候连放风筝都变成了我娱乐的一种。
“好啊。我们明天就去。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马文才说着忽然就沉默了。“可是我不会扎风筝。”
“沒关系。蓝田兄走之前留了一只风筝给我。”
“我不要他的东西。我今晚就让马统找些竹签子來。我也给你做一个风筝。”马文才赌气道。
“好啊。只要你做得出來。我无所谓啊。”我夹了盛了一勺鸡汤送到马文才的嘴边。
马文才立马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地将我的手推开。“我不想喝。以后叫她别送了。”
“人家的一片心意。又不是毒药。你干嘛不想喝啊。”
谷心莲依旧时常给马文才送补汤过來。马文才养伤期间还帮过她的忙。替她狠狠地训了刘向东一顿。其实是替我。因为刘向东天天去缠着谷心莲。对于我的警告更是完全的不屑一顾。那我只能把这种情况反映给上级领导了。
“如果是你做的汤。毒药我也喝。”马文才凑到我的耳边。“你不是会做菜吗。我想吃你做的菜。那坨东西叫什么來着。南瓜饼。”
我靠。也太恶心了吧。还那坨。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不能吃那个。只能喝汤。喝粥。喝药。既然你不愿意喝汤。那就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