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同时,师母和山长也都赶来了,但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王蓝田,他竟然来了,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王蓝田在太阳落山后便不会踏出房门半步。
“仪清兄,发生什么事了?”王蓝田问。
“是啊,仪清,这怎么回事啊,马公子他这是怎么了?”师母问。
虽然一肚子火,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师母来了,我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对师母说:“回师母话,学生也不知道这马公子怎么回事,原本我已经睡下了,结果马公子一推门进来就大发雷霆,还将我赶了出来。”
“这……”师母纠结了,她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啊!这个马文才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看着王蓝田披着外衣,想到他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唉,“蓝田兄,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不好,快些回屋吧!”
“是啊,蓝田兄,外面天凉,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梁山伯也在一旁劝道。
“我不碍事,这个马文才……”王蓝田推辞,看了门口一眼,祝英台依然还在那里叫门,“仪清兄,要不今晚你先到我的房间里休息吧。”
“是啊,仪清,这马公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天色已晚,你先到王公子房里睡一晚吧!”师母劝道。
“可是师母,这马文才也太过份了,大家都是同窗,他为何这般糟蹋我?难道他太守的儿子就比别人金贵吗?”我 总是感觉山长和师母有点袒护马文才的意思。
“仪清啊,师母知道你是好孩子,这件事,明天让山长处理,一定还你一个交代。”
“是啊,仪清,你今晚现在蓝田兄房里睡吧,英台已经在劝文才兄开门了。”梁山伯总是喜欢当说客。
我点点头,今晚我也不指望回房间了,我向王蓝田作揖,“今晚,麻烦蓝田兄了!”
我跟着王蓝田回了房间,大伙也都散了,隔天早晨回房洗漱时,发现马文才已经不在房内,我听说祝英台昨晚并没有劝动马文才开门。
我在饭堂用过早饭后便去了课堂,马文才独自一人坐在最前排的一桌,谁也没搭理谁,我刚坐下不久山长与夫子便进来了。
山长走到马文才的面前,“马文才,对于昨晚的事,你有何解释?”
马文才站起身,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山长,昨晚的事只是意外,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马文才,我不管你跟祝英台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过节,但请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本院设有品状排行,你的任何行为都会影响你的排名,明白吗?”
马文才点点头。
“我还有一件事要要向大家宣布,我为学子们请了一位客座教席,相信大家都听闻过她的大名,她就是谢安谢丞相的侄女谢道韫。”“山长接着说道。
“我知道,白雪纷纷何所以?撒盐空中差比拟,就是她说的,对不对?”我在现代就听说她的名字。
山长轻笑出声,“没错,再过几日谢先生便会上尼山来授课。”
一旁的祝英台乐开了花,不停地扯着梁山伯的衣袖,“山伯,听见了吗?是谢道韫要来了。”
马文才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的位置。
课堂里一阵骚动,但我还是比较关心我自己的事情,“敢问山长,房间的事……?”
山长点点头,继而看向马文才,“马文才,你们都是同窗,要在书院共同生活三载,你向柳仪清道个歉,我相信仪清不会再跟你计较。”
马文才毫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柳兄,昨夜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我看得出来他很不服气,“同窗之间本该互相照顾,马公子初来乍到,我这个做学长的自然会体谅。”
哈哈!马文才,谁让你比我晚了一步上尼山,这个学长我是当定了。
下课后,趁着天气晴朗我们便去了蹴鞠场,而王蓝田他除了课堂就是房间,祝英台也从不去蹴鞠场。
我一直和梁山伯、荀巨伯他们一组,而马文才他是个新成员,因为与我同住一屋,又是祝英台的旧友,所以刘向东直接将他分配到我们这一组。
我们到蹴鞠场时,刘向东一行人早就排好了架势,“马文才,别说我们欺负你这新来的,谁让你跟祝英台情同手足,又跟柳仪清同住一屋,跟他们混在一起,注定没有好下场!没有王蓝田的奴才在,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看球!”刘向东突来一脚,只见一颗球正以箭般地速度飞向马文才。
“啊!!”只见马文才一个凌厉地转身,一脚将球踢到刘向东的腹部,刘向东吃痛地捂着肚子,“马文才,你好大的胆子!”
我站在一旁看傻了眼,刚才那一脚踢得好帅哇!!!不对,我应该还在和他冷战才对,不能夸他帅!
“在我马文才面前撒野,你配吗?倘若再有下次,本公子必定让你断子绝孙!”
刘向东被踢到的这位置,再往下点……
“哈哈哈哈!!!!马文才说得好,刘向东,据我所知你是刘家的独子吧,家中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