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圣一什么,不能给他酒,因为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清醒,可是只要清醒就要面对阿若失踪的这个事实,所以就会痛苦,现在已经不是他和痛苦相伴了,而是痛苦陪伴着他,不离不弃,坚定不移,
再多的安慰都不如一个活生生的人來的重要,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沒有什么口才的人,不会安慰他,又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去帮他,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空无一人的花店里,一起木然的看着风卷雨急,
圣一走的时候,我站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比我刚认识时候矮了不少似的,忍不住就冲口而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也沒有办法,首先我们是普通的老百姓,黑道白道都不认识,再者我们也沒有钱,可以雇人去打听,”小七手里拿了一盒香从里间走了回來,打开盒递给我几支香,“來,上柱香吧,”
我们虔诚的点燃了香,轻手轻脚的插到香炉里,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堆有的沒的,抬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拜的是关公,
“不对吧,关公是财神啊,我们拜错了吧,”
小七继续拜,“你管他是不是财神呢,总之是神仙就行,他们神仙之间也都是认识的,偶尔管一管违法犯罪的事也不为过,”
我汗颜,
现在的很多事都不能求人了,感觉求神仙心里更能得到安慰似的,好像这个离奇的失踪案,警察不是也束手无策吗,除了等待绑架者打电话过來,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如果这是个简单的绑架案,这么做当然是绝对正确的,可问題是,绑匪未必是冲着赎金去的,也许巨额的金钱早就已经进了某些人的腰包了,
下午提前关了门,小七提出想请我吃饭,让我十分诧异,看着她卖着关子,神秘兮兮的和我到饭店买了很多菜,却不在那里吃,而是两个人冒着大雨提着满满六盒菜回了家,到了楼洞口,小七又说让我先上去,她去买酒,我笑着恶狠狠的说别掉下水道里了,
我才不管她卖什么关子呢,反正她不敢把我卖了,有的吃就行,脱了鞋,因为下雨窗户沒开,房间里闷热的可以的,我是无产阶级,小七虽然有钱却为了花店花的也所剩无几了,所以我们的房间里沒有空调,只有一个古董似的电风扇,有风时吹,冷,沒风时吹,热,
我换上了半袖的睡衣,长度刚刚好到大腿,反正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都是女人也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敲门声响起,我低着头正在把盒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随口就说:“门又沒关,沒看到啊,”
我以为是小七买啤酒回來了,却沒想到,不到一分钟,我眼角的余光里就出现了一双脚,不是小七的,是一个男人的脚,
我惊悚的抬头,亦风浑身浸湿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手里还提着一盒蛋糕,
“怎么,不认识了,”亦风嘴角含笑,神采飞扬的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的,”我呐呐的不知所言,
“怎么,不欢迎,,,那,给你送蛋糕的,”
我看着他手里拎起來的蛋糕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手忙脚乱的接过蛋糕,拉出一把椅子,“额,你坐,”
他眼神闪烁的看着我,“给我找件衣服吧,”
我急忙走到立柜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通翻,竟然还真的找出來一件男性衬衣,还是新的,粉红色的小格子衬衣,当那抹粉红进入我的视线,我才猛然想起,这是我给他买的衬衣,可是那天买过之后,还沒來得及给他,我们就分手了,我以为搬到现在这个房子來,只拿了自己短时间内换洗的衣服,沒想到竟然还把这件衣服也带來了,
我还在发愣,亦风却已经从我的手里把衬衣接了过去,进了卫生间,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头疼欲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事情哪里出了问題似的,
亦风从卫生间出來,再看他的装束我就知道,真的是出问題了,亦风的上身穿着我给他买的衬衣沒错,可是下面却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完全一副居家的打扮,而且,还是沒把自己当外人的那种,
见我直向他的大腿瞟,他呵呵一笑,“性感不,”
我差点吐血,他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我本该就要受他的挑逗,我的脸不受控制的一红,有些羞涩,也有些恼怒,
眼睛盯着紧闭的门,狠狠的嘟囔,“这个小七怎么还不回來,买瓶酒买到北京去啦,”
“你在等你朋友吗,她回家了,”
“啊,什么意思,你刚刚在门口碰到她了,”
“恩,她让我告诉你,她有事回家了,明天早上再回來,”
被卖了,真的被她卖了,尤其她最后跟亦风说的那句话,那还是好朋友能说的话吗,她竟然都不怕我会被某人扑倒,
雨下的越來越急,颇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然后经典的电视情节在我们面前重现,停电了,
我摸索着离开桌子去找蜡烛,夜盲症却犯了,身体撞在沙发上,直直的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