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幽冥血奴的暴吼声如长河飞瀑,落雷炸鸣,与其怒啸的同时,他重拳出手,阴风狂卷。
“幽冥裂杀,灭魂炼魄。“
“幽冥血奴,住手。”突如其來的吼天厉啸,破空而起,随着幽冥血奴的重拳出手,一缕朱虹,激射而至。
“什么?”怒吼再起,万万没有想到即将终结的一拳,竟会旁生枝节。破空而来的赤光,有着炽盛无比的至阳火气,宛若星日坠地般的轰了下來,其势道之澎湃无量,便如在幽冥血奴的身前,掉下了一个太阳。
“赤日炼魔。”
“他妈的。”怒骂出声,焚落的火球,有着无尽的能量,即便是幽冥血奴自认功深,也不敢轻易招架如此刚猛的火气,除了是对着对头的九阳神功,深自戒慎,不愿轻戳其锋之外,更让他胆颤心惊,忿恨交炽的是火光中的杀气,浓冽的化不开,若有质,却无形,来自紧裹着红光中的一个人,那是……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无涯。
“轰”“砰”,两声破地巨响,宛如熔岩般鲜红的赤焰,化为滚滚怒火,势若燎原地狂展而出,炽盛的烈芒,仿佛连虚空均可烧熔变形,犹如卷龙般地向幽冥血奴攫來,将九阳神功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面对如此刚猛的炼神真火,幽冥血奴自然不会笨到出手硬拼,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退。”强忍着怒气,幽冥血奴选择了先避其锋,忍辱偷生的法子,躲开了无涯凌空下击的炼神真火,因为他已看出,此时的无涯,不知因何使然,脸上闪动着的,尽是悲伤与杀意,仿佛泪水已经流干,真情已然不在,一种灵台空寂,透光清澈的坚定神情,宛若木塑石雕。不错,便是木塑石雕,以及,灭绝伤寂的杀意。冰冷寒韧的眼神,让他心悸,不得不先行退避,不能不退,不得不退。缓缓地自火光簇拥中走出的无涯,每走一步,地面上的火势便前卷一分,身后烈焰熊熊,燃枝而爆,像是焰海中挥舞着長尾的赤龙,翻滚卷涌,四方吐华。滔滔的火潮,仿佛此起彼落的绞旋金龙,炎涛四溢,光华万道,紧接着无涯的身后,铺天匝地,怒然暴卷,裂地的熔岩汁液,则是落地急行,分做数十道细小激流,窜涌而至,仿佛爬焰的金蛇,吱吱嘶响,争做先锋地向幽冥血奴两旁包抄。
“搞什么鬼?就这点小小火焰也吓得了我?”已经退无可退,足下火焰金蛇燃至,再不回击,幽冥血奴便需生受真火炼魂之苦。暴吼出声,幽冥血奴双掌下切,幽冥神刀划地分空,截灭了来袭的烈火金蛇。
无涯渐渐地停住了脚步,双目杀气凝收,聚睛汇瞳,混合着无尽的悲伤,无涯开口了,缓缓地道:“在燕飞身上施法迷魂的,就是你了,幽冥血奴?”
幽冥血奴心口倏弹,砰砰有声,他强定心神,浑身蓄满了力道,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我。怎么?冰火相争,滋味不错吧?”说到这里顿了顿,瞧了瞧远处,此刻无极正抱着已经口吐鲜血的燕飞。幽冥血奴嘿嘿冷笑,续道:“好家伙,好本事,没想到我千算万算,却还是算错了。我本以为,燕飞的九天玄冰功较你还高上半筹,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让你给杀了燕飞。你这回和魔女岛的愁可是结大了。”
尽管怒气难以遏抑,此时的无涯仍是强自镇定,发须俱起,漫舞迎风,厉喝道:“为什么?”
“为什么?”被无涯突如其来的一声厉问,幽冥血奴虽有准备,仍不免被他吓了一跳,心魂皆震,微微地定了定神,恼羞成怒地回道:“就老子高兴,不行吗?”
“高兴?只因为你高兴就可以草菅人命,肆意破坏,幽冥血奴,你…你……”不等无涯说完,幽冥血奴随即打断他的话头,冷笑道:“我…我怎样……老子要杀就杀,要砍就砍,还需要什么理由?只有你们这些不知所謂,自以为是的奇门正派才会搞这些无聊玩意,告訴你,老子行世做事,从来就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无涯,你太天真了。难道你帮继宫灵元剿灭南魔岛的时候想到过不杀人了吗。”
无涯眼中厉芒乍起,一双神目,精光倏绽,开合若电,杀意澎湃盈顶,仿佛钢铁铸成的话语,怒火狂燃,咬牙迸道:“幽冥血奴,你该杀。”
轰声长扬,盛怒的无涯,终于出手。再也忍不住幽冥血奴那不知轻重,倨傲骄狂的态度,以及语中带刺,燕飞亡逝的刺激,使无涯汇聚了十二成功力的炼神手,忿然拍出,背后焰舌狂卷,火舞神龙,只见团团烈劲,乍湧迭旋,宛若火柱过空,长虹曳尾,迅结真焰凝合,聚成了一个龙头,火海孕生,猛然朝着幽冥血奴咬下。
“火海孕龙。”瞧着龙头咬来,盛怒的无涯,招出必杀,首当其冲的幽冥血奴,当然不会真的出招硬抵,毕竟,九阳神功,至正至刚,硬拼于己不利,徒自耗损自身功劲。然而,高手过招,重在气势胆力,幽冥血奴深明此道,自也不愿了失先机,因此人虽急退,借着幽冥秘法,先行避退,却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刀,反手撩出,冰寒冷冽的刀劲,破空长行,发出阴啸鬼哭,怨气森森。
“阴冥怨凝。”
“幽冥血奴,你跑不掉的。”宛若烈日骄阳,辉芒骤强,此时